李二：“胡扯，精盐我见过，不是这样的。”

方阳：“哟，李二，你还见过精盐？”

程五，程大力，李聪明，小裴，都看着李二。

是你要我们隐藏身份的。

要是你自己说漏了……

李二：“我是个商人嘛，见过精盐很正常啊。”

“以前我在五原的时候，见过供给皇室用来漱口的精盐，颗粒比这个大，而且有颜色，不是雪白的。”

方阳点头：“哦，那是矿物精盐，是纯度特别高的天然盐矿，磨成粉末后的精盐。”

李二：“这你也知道？”

方阳：“这是什么秘密吗？”

李二：“呃……皇家御用要入口的漱口之物，当然是秘密。”

方阳拍打李二肩膀：“你都见过，我见过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二：……我特么扯谎的，我要是个普通商人的话怎么会见过精盐？

方阳：“矿物精盐，苦涩，不能用来吃，只能用来漱口，倒是矿物大颗粒盐，是可以吃的，不过也很苦。”

“倒是要比食用盐还好好一丢丢。”

方阳：“对了，诸葛武侯以沼气（古代指的是天然气）烧盐，就在益州成都府南的……”

程五：“荣州富义县。”

方阳：“对，富义县不是产出井盐么，那就是精盐啊。”

要是程五不说，方阳还真不知道自贡在大唐叫什么。

李二：“这你有所不知，富义县盐井卤水已经开采完毕了，除非能发明出更好的钻井法，否则提不出新卤水了，七十多年前富义县就不产出盐了，产量小到了贡井都已经停工了。”

方阳恍然大悟点头，对了，自贡的盐井在隋唐时代遇到了很大问题，很快败落，直到大宋时发明了新的钻井技术才开始重新开采。

后来在大清时，钻井都已经深达千米了。

所以后来说自贡是千年盐井。

自贡自贡，就是自用和贡品，意思是产出的盐可以供给益州自用和皇室专用。

看来，大唐的盐出问题了。

方阳：“我这个精盐，是自己用粗盐提取的，办法很简单，只是制盐的人还没想到而已。”

粗盐提取出后，不管是海水晒盐还是别的，只要加水在煮一次，就能提纯。

当然，因为海水中还有别的东西，直接煮出来是没法吃的，吃了会导致肾衰竭。

古人虽然总结不出器官衰竭这个词，但也知道有这种病。

所以，大唐的盐，都是粗盐，并没有细盐制作办法。

李二：“这倒是好东西。”说着，沾了一下，吃了一点。

“嗯，一点都不苦，这味道太好了！”李二惊讶：“要是拿来卖钱……”

“打住！”方阳打断：“李二啊，我看你是嫌弃自己脑袋太多命太长啊。”

“之前铁生意敢做，倒是朝廷还没有控制，有铁文书就可以销售。”

“盐这种东西，碰了必死无疑，脑袋有多少个啊你？”

李二愣了一下，才想起，盐生意大唐虽然不怎么关注，但的确禁止私人从事。

李二：“要不然这样，你把方法告诉我，我自己用，我也吃吃精盐，粗盐太苦了。”

方阳：“不行，我看你就是目的不纯，要是被官府发现，连累到我头了，我脑袋也不够用啊！”

李二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李聪明：“其实……”

李二在桌子下，重重的踩了李聪明一脚。

李聪明：“啊！”

方阳回头：“其实什么？吃饭别大喊大叫。”

“是，师傅。”李聪明：“我是说，其实也不用怕这个引火烧身。”

方阳：“哦？你说说看。”

李聪明：“我们家经商很多年了，在官府也认识一些人，我们只需要把粗盐提取精盐的方法告诉官府的人即可。”

“一来，办法告诉朝廷，还能结交朝廷的人脉，免得有事的时候找不到人帮忙。”

“二来，办法都告诉朝廷了，咱们自己做精盐自己吃，也就没什么问题了，不怕传出去。”

方阳听了点头：“这倒是这么回事，赚再多钱，要是命没了都不是好事。”

“这样李二，我把办法告诉你，你回去就用你的路子送给朝廷，这样我也多一道护身符不是？”

李二：“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好。”

方阳就说出了精盐的提取办法。

李二一脸懵逼：“这就剔除苦味杂质了？”

“就这？这么简单？就加水再煮？就成了？”

“就水煮然后自然就凝结成细盐了？”

方阳不在意：“对啊，能有多难，难不成要把盐送天再掉回来，才能变成细盐？”

李二：“马德，工部户部那群官员，这么点办法都想不出来？”

方阳：“李二你是不是又不想要脑袋了，当官的你也敢骂？”

李二：……

程五：“其实也不怪户部工部官员，我们吃盐数千年了，也没见谁发明出提取细盐祛除杂质的办法啊，谁都有小方这么厉害的脑瓜子，那这个世界就变样了。”

李二思索了一下：“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