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负气”出走的消息,还有刘辩专宠董卓孙女董白的事情都流传了出来,一时间各种声音都出现了。
而在荆州之外,蒯祺正在策马赶向诸葛瑾的家中,也是正好,诸葛瑾刚回家,正要带自己的二位弟弟去庞德公家中受教。
“子瑜,你这是又要去庞公家?”
蒯祺一一见完礼就问道。这看这样子就是要去,都是读书人,这一片有几个人不想和庞公说上几句话?更何况是亲家之间。
诸葛瑾也是笑着点头,“子吉说的没错,阿亮一直仰慕庞公,所以我就经常带着他去庞公处听学,庞公对阿亮也十分喜欢。”
一边的十二岁稚子也是恭敬行礼,“阿亮见过蒯姊夫。”
“嗯,阿亮最近学的怎么样了?”
蒯祺笑着问道。怎么说都是妻弟,又早年丧父,他这个姊夫还是需要多问两句的。
“亮随庞公学习,庞公教什么,亮就学什么。”
诸葛瑾又说道:“最近庞公的从子庞统在德操那里学习,这不正好是带着阿亮也去看看。”
“司马德操?我也只是听过他两句,听说有些学识,连庞公都称赞。”
虽然司马徽年纪只有二十一、二,但却已经是名声在外了,连荆州大儒宋忠都佩服,庞德公更是推崇,看样子,的确是有几分本事的。
诸葛瑾又说道:“如今他住在颍川,我就想着让阿亮吃点苦,跟着庞统出去走走,另外还有几个小子也要跟着去,倒也算是人多。”
蒯祺点点头,诸葛亮却说道:“蒯姊夫来我家,是来找我兄长的吧?”
“阿亮倒是聪明,那你说说问什么姊夫来找你兄长?”
蒯祺笑着问道。
诸葛亮仰头想了想,“想必是受人所托吧?而且您的身上还有一封那人的信,而且不只是招揽我兄长,还有庞公的。”
诸葛瑾笑着说道:“阿亮就是喜欢想这些东西,你兄长现在一无名气二无引荐,怎么会有人招揽我呢?”
蒯祺摸了摸额头,真就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子瑜,你的信,这是圣上托我带来的,子瑜若是愿意,可以带着阿亮和阿均都到京城住着。”
“陛下的?”
诸葛瑾倒是有些奇怪了,自己现在可是一点名气都没有,要说一点名气,估计也就是祖父辈的。
“子吉先回去,还容我想想。”
诸葛瑾没有直接回绝但也没有同意,而蒯祺也是明白,像是诸葛瑾这样的人是要考虑万全的,尤其是他还有两个未及弱冠的弟弟。
蒯祺看着诸葛亮,“阿亮跟我去庞公家吧,正好我要去寻庞公。”
“陛下也想招揽庞公?”
诸葛瑾缓缓看向蒯祺。这个陛下倒是有知人之明,若是能辅佐,似乎也是不错的。只是现在汉室积弊已久,恐怕不是一个陛下就能扭转的。
如今天下伐董,但却也让各地州牧刺史的权利又大上了几分。甚至于前一段时间听闻陛下居然将郡县分封之权交给各路诸侯,这有点分权之嫌了。
但也正是因为可以自行分封,所以诸侯之间干劲十足,听说连续下了好几个郡了,势头正好。
诸葛瑾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一边的诸葛亮却说道:“兄长若是有所疑虑,可以先去京城看看,我带着均弟去寻德操先生即可。”
“也好。”
这边蒯祺就牵着马来了,而诸葛亮看着马背上的东西还有马腹便的东西,缓缓问道:“这是什么?”
“哦,这个是陛下让人安排的,你别说啊,这俩玩意戴上,上马不费力,骑马也不用顾虑太多了,在马上更自由一些了。”
蒯祺一边上马,一边将诸葛亮拉到怀里,“阿均呢?要不要一起走?”
“阿均先跟我走吧,先去京城看看,反正也是顺路。”诸葛瑾摆了摆手,他还是先去京城看看吧,先让二弟去学习,他带着三弟去一趟京城,若是可以的话,那他倒也不介意留在京城为陛下效命。
说着蒯祺就带着诸葛亮骑着马,一路狂奔,不到一两个时辰也就到了庞德公家中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正在看书,而看见诸葛亮来了,“阿亮,你来了?你也要我和一起去见司马先生吗?”
“嗯,我们一起去。”
两人结伴到一边看书去了,庞山民在一边看着蒯祺来了,招呼起来,“子吉,好久不见,不是说跟着去了凉州吗?怎么回来了?”顺着庞山民的指引,蒯祺到了里面坐下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缓缓说道:“帮陛下送信,给庞公的。”
“哦,这样啊。”庞山民想了一下,还是去了里屋寻父亲,庞德公正在写写画画,看着庞山民,“蒯祺来了吧?怎么不陪着?”
“他说有一封陛下的信,让他转呈父亲。”
庞德公也是微微顿了一下,收起手中的笔,走了出去。
蒯祺连忙起身,“蒯祺见过庞公。”
“快坐吧,你与山民是连襟,不用多礼。”庞德公自顾自的坐到了一边,庞山民给自己的父亲倒了一杯水,这才自己坐下了,“山民说,你有陛下的一封信,是给我的?”
“对,陛下不仅给了庞公,也给了子瑜一封,子瑜已经打算打着阿均先去京城看看了。”
蒯祺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了信,双手交呈到庞德公手上。纸不错,庞德公一摸就知道不一样,而缓缓的打开了信,看了起来,眼睛逐渐眯了起来,接着反复看了两三遍。
“这个中正司是个什么?陛下可曾细说?”庞德公缓缓问道。不得不说,刘辩成功勾起了他的兴趣。其他的都是废话,但是品察天下才子,倒的确是有几分吸引力。
蒯祺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陛下没有细说,只说是庞公若是愿意,直接上京即可。”
“嗯,山民,你和你母亲收拾一下,咱们去一趟京城吧,这个皇帝,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从未见过面,却将他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言语之间都是恭谦之词,而且透露出希望能遍取有才之士的心思,希望他能帮忙。之前他的确是担心忧虑,他从官之后,会不会给自己的子孙辈带来祸事,但现在看来,这个皇帝似乎值得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