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见自己未来女婿依然是一副茫然的样子,递给阏氏一个眼神,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哼,子文,你过来,和我一起出去。”看在阏氏的份上,自己就替芫荽调教调教这个男人。
单于带着张骞出了帐,“为了你小子,我可是放弃和阏氏在一起的时间,要不是你是芫荽未来的夫君,我才懒得教你。”
“多谢单于教导。”张骞垂下眼眸,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跟着单于,七拐八绕就到了一个库房前,说是库房,也不怎么恰当,帐前挂着两只牛头。门口把守着两名侍卫,均是配有宝石刀鞘,想来不是一般的侍卫。见单于来了,行礼问候,但起立后,腰板挺地笔直,且瞥上一眼,中指的茧子很厚,想来武艺上佳。
入帐内,内置博物架,博物架之前,放有一桌案(我瞎说的,我也不知道桌子什么时候发明的),却是见几只酒樽置于案桌其上。那酒樽造型奇特,质地怪哉,不知是何所为。“子文,你此去,可是艰辛,那匈奴人,最爱用战败首领的头颅做酒樽,万般小心。”临走前,老师再三叮嘱。
张骞再细看那酒樽,果然,骨质光泽,再细看,缝隙处却是是黑色的污血。见此鬼气森森的酒樽,张骞不由后退一步。
“贤婿,这酒杯不错吧,是我当年斩获敌方首将制成的。”单于见张骞一直盯着那酒杯,就有些得意,胡络腮下的嘴裂开了老大。
张骞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背后满是汗渍,笑着应答,“是不错。”单于见张骞一副后怕的模样,暗自勾了勾嘴角。
转过头,“贤婿,过来,看看,”从博物架上拿下一个盒子,“你瞧这件首饰,女人可以戴在头上,虽然有点像渔网,但是,女人就喜欢这种。”
那渔网状的首饰,交叉处有猫眼石镶嵌,渔网不知是用什么制成的,似丝线,又不似。细细看来,却是用金丝揉搓而成的,果真是精致贵重。“是很不错。”张骞点点头。
跟随着单于继续往里走,单于拿出几个盒子,打开,都是一些精美的首饰。单于突然停步了,“贤婿,给你看看女人最喜欢的东西。”朝张骞招招手,拿出一个盒子,神秘地说。
张骞走近一瞧,一盒子的宝石,拿起一只宝石,细细看来,纯净度很高,借着从门缝的阳光,可以看到,很闪亮。
“这宝石是上品,想必是下属进贡过来的吧?嗯,这屋子好像还有一抹异香。”
“鼻子真灵。”单于从一处架上,小心翼翼地抱下来一只小箱子,箱子一打开,便是一股异香扑面而来。定睛一瞧,却是一些小颗粒的香料,除此外,还有一块龙涎香,那龙涎香不大,却也有两寸见方,想来之前汉宫进贡的那一块也不过是一寸半。
这单于,想来,势力也蛮大的。“你别小看这个,贵得很,虽然阏氏很喜欢,但也不能立马给。女人想要什么,你得吊她两天,才会有甜头尝。”单于得意地盖上盖子,唤侍从送去王阏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