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有山有水有树林(1 / 1)蓝秋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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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无奈,看向李大爷,老头咳嗽一声道“我这老花眼,看不清,要我看今天也是你都扎了,回头怕他记不住你给他画个图,再写上都注意啥就够用!”

他也怕这会好不容易有招了,自己儿子上手再把孙子弄死了,主要这复发也不是一定的事,眼前的关先过了再说。那俩女人更不敢上手,都躲在一边,跟老要子一样都远远拔着脖瞅,不同的是老要子其实还挺想学的。

“挨!行,那就还是我来。”先生又盘腿坐回去。给最后一个手指下针,前边七个那么顺利,这个也不例外,扎完手指挤脓水消毒一气呵成。

这孩子一时半刻也没这么快见起色,这时候他家老头才想起来,这俩人进屋到现在水米没打牙:“老婆子,你们快去整点饭,这先生他俩指定没吃饭呢”二人见小孩有救了,都放心了许多,听老爷子这么说婆媳二人抬脚就往外走去。

李老头又喊一声:“杀只鸡,今天得跟先生他俩好好喝一口”

“挨~李大爷,这高兴的还是太早,今天这酒我也不能多喝,我不放心,得看着这孩子,他醒了我再睡”先生前后想过,觉得虽然都与那云游的老大夫说的一样,但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还是有些担心。

男人们在这屋里守着孩子吃着饭,女人们去主屋躺下也是辗转反侧!

先知经过上次事件以后决定先逛,这种土窑她是第一次见,便先在这一家细细打量一番。

这口靠山窑进来之后感觉这世间都安静了许多,应是因为建筑深入山中隔音效果很好,这一家中间进门之后,正面有间屋子,左右各有一间带窗的屋子,左边是厨房有一灶台烧火的时候,主屋与右边那间居室的炕都会热起来,房顶都是拱形,墙上刷了白灰,看起来很敞亮。

她又晃出去看这个村庄,往上的人家都稍向后靠一些,台阶下用小石头堆砌着,大一点的有四间屋,个别人家门前留有苍翠的松树,这个时节门前的松鼠也是被积雪压满头。

这个小村庄车子开不上去,只能停在老李头那一块,同一层算是有两户人家,另一户人家向上一半米,并且靠后一些,这两户之间有一条进村的路,这路七拐八拐的上不去车;

它通到村子最上层再往上只能供人步行上山,下边这条路出来之后自老李头家向下供人进出山村,这个村庄整体似菱型错落而上,两边没有路,如果不是在山的这面过来根本看不见它,这村庄似乎本就长在这大山里一般。

村庄往里不远的地方有一条蜿蜒的温泉水冒着热气欢快的向山脚而去,这条温泉的小河异常清澈,看的先知心痒难耐,她很想进去洗个澡!

她晃够回去时,老要子正在呼呼地打鼾,剩下三人都没有睡,在那孩子周边守着,李大哥正在看着先生给他画图;

先知凑过去看了看,那手画的·····真是一言难尽,但是大概意思还是可以看懂的,又加上注释详细给讲解过才算完。

他们画完图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至天边见亮了,那孩子的烧才褪去,但是没醒,呼吸平稳的继续睡着,三个大人也是困极了,匆匆吃过一口早饭合衣睡下。

她家的老太太早饭后与那年轻的妇人出了门,前去挨家挨户通知先生过来换粮了,有需要油或是需要钱的可以下来换,可她们却是忘了嘱咐下午再过来!

老要子一夜睡得香,早饭后在这窑中左右观察,正在惊叹那窑洞中,不仅不冷还特别温暖干燥,而且这窑中一点不透风,大娘又带他看了地窑窖的储藏,有些地瓜土豆,水果蔬菜,都很新鲜,老要子心中一阵惊叹,直呼可惜家乡没有山,不然真想挖一口窑来住!

大娘说:“那有什么难的,我小时候听老人说,平原上可以做下沉式窑洞,我们这只有山,所以家家都做了靠山窑。”

“大娘真的吗?怎么做,我在我家后院挖一间”老要子都要畅想起自己住进去的光景了。

“呵呵,一间也太亏了,下沉式大致就是中间挖个大坑,在坑的四面挖窑”

老要子开始认真请教“啊!那积水积雪怎么办?尤其积水”

“下沉式如果你做四面窑,那就在中间做一口天井窖,夏天加快渗水,冬天做藏窖,如果挖三面,那就让地面稍稍倾斜,空的那边低一些,在墙角做天井窖”大娘说着话带着美滋滋做梦的老要子回到屋里,此时这里却是已有几人带着货物过来了。

老要子一时为难,心想:这一路上定价的都是七月子,自己如果擅自做主定价也不合适,何况他们拿来的黑豆等见过的还好,白豆啥的他没有参照,思索片刻后,他把先生叫醒;

“啊?我这就起来去称”先生这早晨没睡多一会还迷糊着

“你不用起来,告诉我定价,多少粮食一斤油就行”

“哈哈哈,行啊,老要子,那今天就全靠你啦!”二人定好价之后,老要子一个人也把易货的事做的很好,他本人很开心,前来易货的村民也都笑脸相迎,又合不拢嘴的高兴着回去。

隆冬的下午又下起雪来,雪花飘飘洒洒,大片大片的,满天飞舞。

随着大雪的到来还有那撕心裂肺般的嚎哭声,在这嚎哭声中大人们一片欣喜,恨不得放两挂鞭炮来庆祝,只有那昨天还将死的孩子坐在火热的炕上,他看着自己的双手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被子上:“妈妈,我手可能废了,你们还笑!哇哇哇哇哇———”痛哭声还在继续

“小泉子,咴儿———”说话的正是孩子的爷爷,叼着烟忍不住的笑:“你动动试试,咴儿———”

孩子听他爷爷这么说,暂时收住哭声,扁着嘴眼中噙着泪珠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手,尝试着动了下,动是没问题,就是钻心的疼:“哇哇哇——爷爷”

“疼,呜呜——疼死了,哇哇———”他一个人的大哭声,也在他妈妈把温给他的饭和肉端来的时候停了下来,最后他妈妈喂着他吃饭时,只有偶尔呜呜咽咽的抽搭声。

其实早饭时候先生跟大家交代过,孩子醒来之后手上扎过针的地方会疼几天,不能碰水,可以用酒杀毒。

傍晚炊烟在大雪之中袅袅升起,这是各家忙碌晚饭的气色,但目之所及尽是一片祥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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