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只要你肯交出那林家的辟邪剑法,借给老头子我参详参详,我立马便帮你杀了余沧海。否则的话,嘿嘿……”木高峰的长相本就碜人,再加现在他脸挂着的阴冷笑容,却是让得那些心性不好的年轻人吓了一跳,不敢再看他。
而那些围观领袖们当然立刻便已经认出了木高峰,若是他也插一脚,事情怕是会更难办了。木高峰成名多年,武功犹在余沧海之,若他与这少年联手,那救人一事可就要好好斟酌了。
而且,木高峰居然出口讨要辟邪剑法,这也让得诸多江湖人士一阵哗然。张岚更是一阵面色古怪,一边正坐着看戏的余小莲却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这些人居然以为张岚哥哥练了辟邪剑法。
在场之人大部分都紧紧的盯着场中,竟是鲜有人注意到余小莲的笑容。而恰好岳不群将之看到了眼中,眼见着女子有恃无恐的样子,显然不是对爱郎的那种盲目信任,心思如电的岳不群立马便想到了这张岚恐怕实力较之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还要恐怖。
想到此处,岳不群心中有了计较。
木高峰的无礼要求,正是合了在场许多人的心意,虽然在场嫉恶如仇的正道人士颇多,比如天门道长,或是定逸师太,但是有邪念的人也不少,对他们而言,若是张岚被迫交出了辟邪剑法,他们就可以乱杀无辜的口号来对付木高峰,然后夺取剑谱,正是名利双收,一举两得。
细想之下,围观的那些有邪念的武林人士自然便是袖手旁观了。在各种思虑下,居然许多人都恢复了看客身份。
倒是天门道长和定仪师太两人眼看着就要站出来,可岳不群却是抢先一步前说道:“张少侠,之前你是和青城派有私人恩怨,我等不便插手,但现在木兄已然是在行违背江湖道义之事,若需相助,尚请张少侠无需客气,岳某自当行那路见不平之事!“
只见岳不群此刻轻袍缓带,右手轻摇着折扇,一副书生打扮,神情颇为潇洒自若。
张岚对岳不群莫名其妙的示好倒是有些诧异,遥遥对他拱了拱手说道:“谢岳掌门好意,区区一个老坨子,晚辈还不放在心!”不过怎么这木高峰一口咬定自己学了辟邪剑谱呢?
难道是?!
想到一个可能性,张岚面色一沉,目光向着周围的人群扫视着。
而与此同时,木高峰却是对岳不群的多管闲事颇为懊恼,笑嘻嘻的道:“岳兄,这多年未见,你倒是越来越年轻了,驼子我可是羡慕得紧,真想拜你为师,学一学那‘阴阳采补’之术。”
在场武林人士闻言,皆是暗自好笑,看这岳不群都四五十岁的年纪了,结果却如同三十岁下一般,可不是很年轻吗?难道真是会那所谓的‘阴阳采补’之术不成?
在场侠女也有数名,如岳灵珊、仪玉之流听得懂的都是面色微红,暗自呸了一声,这老家伙,好不正经。定仪师太更是默念了几句佛经,只有仪琳听不懂,小声的对仪玉问了一句:“师姐,阴阳采补之术是什么武功?”
仪玉面色羞红,口中念诵佛经。若是平时无人,她倒也不介意给这个单纯的师妹解释一下,现在这么多人在场,她又如何解释,只能小声说道:“现在先别忙着问,回去再说!”
“哦~”
仪琳呆呆的点了点头,面疑惑不解。
岳不群也是轻‘呸’一声,这才笑道:“驼子你越来越无聊了,故人见面不叙叙旧,却在这里胡说八道,污了在场群豪的耳朵,小弟哪里懂这种邪门功夫了?”
木高峰笑道:“嘿嘿,你不会采补功夫,谁也不信,否则为何你都快六十岁了,看起来就跟孩童一般,比之驼子的孙儿都要年轻一些。”
岳不群面色淡然,对于木高峰的调侃毫不在意。紫霞神功本就是脱胎于正统的道家内功,哪怕加了许多杀伐之气,但对养生的效果也是颇具奇效,他这般年轻,自然是紫霞神功之效了。
“木兄,你说这张岚少侠修炼了辟邪剑法,但我观这少侠剑法卓绝,但却大气凛然,剑中自有道家真意,并非如传说中的辟邪剑法那般形如鬼魅,虽不知你从哪里听来的张岚少侠有辟邪剑谱一事,但小弟敢断言这张岚少侠所用绝非什么辟邪剑法!”
说话之间,岳不群的面已然满布紫气,虽然那紫气一闪即逝,顷刻之间面皮又恢复了白净,但木高峰仍旧看了个仔细,心中打了个突:“这是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岳不群这厮剑法本就高明,又有这样的神奇内功,驼子如何打得过他。”
“哦?既然连岳兄都这么说,那定然是我那孙儿诓骗与我了,待我回去好好教训他一番!”说着,又是嘿嘿的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辟邪剑法》是什么东西,只是见青城派的余沧海不顾脸面和性命都想要抢夺,信口胡诌了几句,岳兄不必介意。”
说完便调转身子,就要扬长而去。有岳不群出手的话,他的计划自然是要落空了的。而岳不群却是叹了一口气,摇头轻声自言自语道:“武林中以他这般的功夫,却也是难能可贵了,可却偏偏自甘……”下面还有‘下流’二字他却是忍住了没说。
“慢!”
便在此时,张岚却是出口道,“装了逼还想走,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