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以为,你我该为什么着想?”
“不知道,随个人吧,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苏蓝挠了挠头发,眼睛被正东方的阳光照得眯了起来“长老,我能往前面避避阳光吗?”
“当然可以。”
春天的阳光最容易黑人了,她没有防晒霜,还是稍微克制一下。
被她打断了一回,吴长老也没有接着问,继续给她讲起了其它门派。
“在清云阁之前,白谷院是天下最大的修炼之所,拥有晏律、姜旗、万摹三位七重境大修士,要知道全天下的七重境不过十人,它就独占三分之一。
也正是因为如此,许多国家都会派人到白谷院学习,一开始他们只是想是学为己用,但后来发现这种师门关系成为了隐患,大的国家便不再官方派遣人去学习。”
“也就是说,各国都只在自己国境内学习?”
“也不是,这个限制对民间没用。”
“哦。”
“我们天院就有位长老是当年派遣出去的,名为七心,学到了七重境。老院长想曾想委其院长之至,可惜……”吴长老说着便轻轻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可惜。
“那如今的院长是?”
“如今的院长是苏眠苏院长。”
鼓上灵力流动,江山轮廓逐渐变成了一个女子的模样“也是当今圣上的亲姐姐。”
苏蓝心中恍然。
“也许下一任,就是公主您了。”吴长老一句话稍作停顿,后补上“如果您不师从晏星河的话。”
“您不是说晏星河不一样吗?”一个因为没有家国情感,而被各国修士崇拜的人,要好很多吧。
“理论如此,但这都得看圣上的意思。”
“……”反正她对这个院长也不稀罕。
吴长老看她不是很感兴趣,叹息一声“老夫知道晏星河这个名字对人的吸引力,天下唯一八重境,人人都想接近,更何况是一个师从于他的机会,公主有向往之情也实属应当。”
她哪里表现出向往了??不稀罕A就是稀罕B吗?这让她这个唯二八重境颜面何堪?
她不能……崇拜自己吗?
害,装小白就是经常有这种被看不起的糟心事发生,不能计较不能计较。
“您说天下七重境者不过十人,除了您刚刚说的,都还有谁?”
“现在是十二人,刚刚所说是白谷院最鼎盛时期的十人。鼎盛时期南江共四人,三人在白谷,一人在南江皇室;北苏三人,吾与师父班熹在天院,师弟樊余跟着圣上,那天公主也见了。”
苏蓝点头,那个影卫应该就是樊余了。
“东海和雪国各一人,杜陵在星海阁,墨池在千山院,还有一位不知姓名的散人,自称长安居士,于四海云游居无定所。”说完他捋了捋胡子“说了这么多人名,公主记得住吗?”
“没事,混个耳熟就行,以后见了就熟了。”苏蓝对年份、人名、地名的记忆力是最差的,好在她比较随性,不强求。
“你倒坦荡。老夫问你,现在又加的两位是谁?”
“晏星河与七心长老。”这题她会。
“错了。”
“嗯?”
“晏星河是八重境。”
“……”大意了。
“那是谁?”旺旺小小酥?
“魔王姬戎。”
哦,她想起来了,她去宰相府的时候听洛穹的母亲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