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余清跑完步冲完澡,化了精致的妆。穿上一条花色连衣长裙,锁骨清晰可见。她忍不住想象向深亲吻在上面的样子。
向深见到余清第一眼,就忍不住拉着余清上车,狠狠蹂躏了一番,才开着车带着余清去找吃饭的地方。余清小阴谋得逞,开心的像只小狐狸。
“下次出来别穿这件了。”向深每次望向余清时眼底都深得不见底。余清笑。
吃完饭,向深紧紧牵着余清的手走出饭馆。
两人找了路边的长椅坐下。
“你以前是特种兵?”余清问。
向深点头,“我爸去世后,我就去当兵了。”
余清没再多问,关于他的母亲,其他的一些问题她只等着向深有一天亲自对她倾诉。
“过几天我要去一趟非洲,还有些事情要等着我完成。”余清靠在向深肩膀上,轻轻地说。
向深点点头。
两人都有责任要承担。
向深送余清去了机场,两人抱了许久。最后余清狠狠心离开向深的怀抱,亲了一下向深的嘴,说了句话,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周野等在机场,看见余清的身影,大步走上前抱住余清。余清挣扎无果。
“两个星期没见你,瘦了很多。”周野说。
余清微微低头,看着手机。她正编辑一条短信准备发给向深。周野的话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周野看她低头摆弄手机,也沉默不再出声。
余清同刘大姐,吴老头儿打了招呼,向三个非洲小男孩拿出了一些巧克力和零食,小男孩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对余清说谢谢姐姐。
向深收到余清的短信是夜里,他想起余清对他说很快我就回来,等我。
余清投入工作,她驱车跟随野生象迁徙,拍到群象在河边戏耍,鼻子向上扬起,水花在太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光芒,像钻石一样。
拍到了蹲在草丛中伺机而动的非洲猎豹,拍到了野生斑马在草地上狂奔,拍到了鳄鱼长着大嘴等着小鹿靠近,拍到了许许多多景象。
她把每一张都发给向深,告诉他今天遇到了这个,明天要去那里。两人长长电话到深夜。余清很开心,也很想回去。
周野早就看出了余清的不正常,她脸上的笑容就像17岁那年一样,只对他有过。周野觉得余清搞了个野男人。
余清晚上简单洗了个澡,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吊带连衣裙,擦着头发的时候转身被周野一个狠劲拽到了屋里。门哐当的关上了。
“余清,你到底让我怎么办?”周野一脸绝望。
余清面无表情,甚至目光狠毒。“什么怎么办?”
“你和谁搞上了?”周野大声吼叫。“说,到底是哪个野男人,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当初要参加协会,我放下身段陪你一起,这么多年了,你看不到我的心么?”周野越说越激动,眼底一片红血丝,他甚至带着哭腔,哀求余清。
“是我让你跟着我的?”余清冷笑道。
她把周野攥住她胳膊的手指一根根掰下来,“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呢?跟我扯什么狗屁呢?怎么办,我让你滚,离我越远越好,你做得到么?”
周野被余清的话刺激的浑身发抖,一把扣住余清的头,咬住余清的嘴唇,不甘心又伸出舌头狠狠地钻进余清的嘴里。余清被恶心的不行,用力挣扎,手摸到旁边桌子上的水杯,朝着周野的头狠狠一砸。
周野动作顿住,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狠心的女人,脑袋埋在余清脖颈处低声呜咽。
他求着余清,求了很久。
余清从屋里出来后又刷了几遍牙,她真是恨不得周野赶紧消失。
周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血顺着留到眼角,又流到下巴。眼底通红,他拿起毛巾擦了擦额头的血。
这天晚上两人都没有睡好。余清恶心,周野绝望。
周野梦到余清闯进办公室,余清冰冷的眼神像蛇吐出的芯子。
第二天,刘大姐看见周野头上的上惊呼了一声,连忙拿药箱给周野消毒。
“你这是怎么回事?”刘大姐边消毒边问。
“晚上起夜,不小心磕的。”周野神色淡淡。
余清刷牙的手没有停顿,好像昨天那个拿水杯用力砸人的人不是她。
几人早饭吃的相当没胃口,吴老头儿前两天被叫去西非热带雨林去寻找非洲森林象的踪迹,队伍的两个枪手也跟着去了。余清还要拍一组照片才算完成摄影师方面的工作。周野吃完早饭就去找研究野生动物踪迹的教授。
刘大姐和余清一起去拍照片。
“你和小周怎么回事?饭桌上就看见周野拿眼神瞟你,你连个头都不抬。”刘大姐忍不住好奇心问道。
余清笑着说什么事都没有。刘大姐还是不相信,余清一笑眯眯十有八九说谎话。
车子行驶途中,突然天空暗了下来。余清抬头便看见密密麻麻的蝙蝠大军从车顶飞过。她急忙叫刘大姐把天窗打开,余清一角登在座椅上,上半身直起,对着天上连拍了几张照片。几只蝙蝠低飞,抓了余清几下,余清露在外边的胳膊被抓了一道。
刘大姐赶紧让余清进入车内,余清的手臂已经看见了红肉。
“你这死孩子,叫你动作不要太大,你知不知道蝙蝠体内有多少病毒!”刘大姐连忙关上天窗,车子换了个方向,去了当地的诊所。
余清没顾那么多,只觉得能看见蝙蝠迁徙是件很幸运的事。
刘大姐不放心,诊所准备给余清抽血。非洲医疗条件极差,抽血的针头刚给上一个病人用完,用火烤了烤就要扎在余清的胳膊上。刘大姐连忙制止,带着余清去找周野。
在研究所隔离了四五天,余清发了高烧。
周野连忙带余清去往医院,余清被诊断为重症急性呼吸综合征。
医院连忙隔离余清,并给余清注射药物。
余清全身乏力,意识昏迷。状态很不好。
向深是余清住院两天后得知的消息,连忙买了最近一般航班,赶到医院。
周野见到向深,两个人目光碰撞,前者目光愤恨,后者目光冰冷。
余清被隔离,无人能近身。
余清状况非常差,她大口呼吸,却吸不进气体。向深靠着医院走廊的墙上,心里暗骂余清混蛋。
余清昏迷不醒,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见自己赤脚走在长桥上,四周都是雾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