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情况好转时,向深穿着防护服进来探望。
余清看清来人后,眼睛模糊起来。
“向深。”余清沙哑着嗓子叫出那个名字,令她日思夜想的名字,她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爆发出来。
向深心疼,像刀子割,他坐在病床边,握着余清的手说我在。
周野在病房外颓废的坐在地上。
向深摸了摸余清的脸,病毒折磨的余清瘦的仿佛纸片,他擦着余清的眼泪,温声说没事我在。
两个人的心紧紧连在一起。
周野想起余清18岁,头发长长的,脸小小的,皮肤很白,精致的像个小洋娃娃。周野给她过18岁生日,18岁就成人了,是个大姑娘了。恍惚间,那个大姑娘变成眼神冰冷,面对他永远都是阴沉的面色,没有一点感情。
周野出轨了。
余清渐渐能独立呼吸,移除了人工肺,并且能少量进食。向深很激动,每天学着给余清炖一些营养汤。余清有些好笑面前这个粗犷的男人,弯着身子在厨房做饭。
照片最终没能拍成,余清被准假小半年。向深带着余清回到西藏。
余清需要喝中药调理养肺,向深每天多了一份工作,熬药。
药苦,余清喝完要吃一块冰糖,向深又买了很多冰糖。两人住在羌塘的房子里。渐渐地由一张床一张方桌这样简单的设施,增加了冰箱电视沙发。向深觉得终于有个家的模样。余清被向深养的圆润了许多,一张小脸有了血色,身子也强壮了不少,每天早上可以步行很长时间。
向深身体里的欲望本是因着余清的病情一直压抑着。在一天晚上,余清洗完澡,两条纤细的小白腿裸露在外,脸上又被水蒸气蒸发的隐隐发红,唇瓣水润润的。
向深看见后,血液沸腾。
余清没有察觉向深的目光火热,她擦干头发,靠着床半躺着,虽然因为病痛折磨的消瘦,但是事业线并没有下降。向深忍了忍去冲了澡。
出来看见余清眸子湿润的看着他挂着水珠的上半身,向深还是忍不住。
两人抱着缠绵了许久,余清带着哭腔求向深。向深不敢用力,可是又忍不住,他低下头吻住余清不停哀求的小嘴,几个大力便全给了余清。
向深歇了一会,又抱起余清来了第二次。
向深要了身下的人一次又一次,最后抱着余清简单清洗了一下。他拉起被子盖住余清,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便转身去卧室熬药。余清累的昏昏欲睡。
向深叫醒余清,喂她喝药,余清细细的眉毛微皱,一口气全解决了。向深拿起一块冰糖塞进自己嘴里,又吻向余清,把药用舌头传给她。
余清喘着气说不要了,向深笑。两人一夜无梦。
转眼两三个月过去了,向深看着余清日渐好朗,便放心的去了一趟羌塘无人区。
余清在家里无聊的玩弄手机,清理通话记录和垃圾短信时,那个被她拉进黑名单的号码发来了很多条消息,只不过都被拦截,余清从来没有见过消息提醒。
周野发了很多很多消息,每条都询问余清的身体,最近一条告诉余清他要回国了。余清看着短信脸色发青,手上动作不停,一条不落的全删除。
向深去了两个星期。
余清知道无人区没有信号,也没有打过电话发过短信,心里念着向深平安回来。
余清拿起相机,看到最后一屏幕前黑压压一片的蝙蝠,内心感到可惜。最后一组照片没有拍成,她太失落。
晚上,余清的手机打进了一个陌生号码,她有些疑问的接起。
“余清,你终于,终于肯接了?”余清听着对方的声音很耳熟。
“周野?”
“余清,你,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你,你这个冷血动物!”周野喝多了。
“你喝多了,改天说吧。”余清果断挂掉电话,将这个号码也拉进黑名单。
余清点了根烟,向深管的很严,自己也戒烟避免余清吸入烟雾导致咳嗽。余清郁闷,实在忍不了。
余清没有多吸,浅浅过了一下肺就吐出烟雾。许久没有刺激过还是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烟雾缭绕,余清的面孔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她想起和周野在一起时,当时周野给她准备了一出大戏。
周野的母亲最先发现他俩的恋情,大发雷霆去周野公司闹得不可开交,周野那段时间很少和余清见面,余清母亲知道后也很生气,怒火攻心,生了病。去医院检查肺癌早期。
周野那段时间很颓废,他的秘书张静喜欢周野很久,和周野是青梅竹马,周野喝醉的一天晚上,张静知道机会来了,和周野上了床。周野在她耳边喊着余清。
两人醒来后,周野面色冷的可怕。不久后张静说自己怀孕了,孩子是周野的。
张静看周野毫不关心自己,便去找了周野的母亲,一套说辞后周野的母亲非但没有生气还把张静当成了准儿媳。
周野迫于母亲的威胁,没再找机会对付张静。张静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余清是张静怀胎的第八个月知道的,张静不小心摔了一跤,周野的母亲连忙将张静送到医院,周野当时正和余清吃饭,一个电话硬生生把余清从周野身边彻底赶走了。
孩子没生成,死胎。
余清把烟扔进院外边,怕向深知道什么。
向深在无人区口搭的木屋里升起火,脑海里全是余清。虽是寒冷,但是心里暖暖的。
余清做饭,她买了一条鱼,又买了很多排骨。估摸着向深要回来,就准备烧个红烧排骨和鱼汤,再炒个小青菜。
从中午十一点忙活到快十二点半,余清本是在院子里洗菜,听见门外的车声后惊喜的抬头。水珠落在池子里跳到余清的脸上,余清放下菜站起身冲向向深。
向深抱着怀里的人儿,疲累瞬间消失,他习惯性的用大手摸了摸余清的后脑勺。余清笑的像个小狐狸。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乖乖吃药?”向深摸摸余清的脸,便代替余清的位置洗菜。
余清在他一旁蹲下来。
“我很乖的,每天都吃了。”余清的声音没了沙哑,又恢复以前软软的音调。向深嘴角弯起。
小青菜是向深吵得,两人愉快的吃完了午饭。向深给余清不停夹肉,把鱼刺剃好放在余清碗里。
“我过段时间想回到工作中。”余清说。
向深皱了下眉头。“回非洲?”
余清摇摇头,“那些野生动物已经安全抵达保护区,我们结束了非洲的工作。我得找一趟周野,毕竟他是负责我们队的。”
向深对于周野没有过多地了解,只知道周野是余清的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