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开到一家生意比较好的饭馆，要了一个小包厢。周野走在前面，余清在后面摆弄手机。

余良逃了一次补习，跟着几个狐朋狗友也来这家饭馆吃饭。余良刚进来就看见余清的背影，她前面那个人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余良跟前台的小姑娘问了余清他们订的包厢，自称是余清的朋友。余良要了余清他俩旁边的包厢。

“良哥，你看什么呢？”一个小胖子见余良一直盯着上楼那女的，目光也跟着看过去。“那女的身材真好，跟我贴在墙上的女明星有的一拼。”小胖子两眼放光色眯眯的说。

余良警告的看了他一眼，便背着包上楼。

“吃个饭，没必要订包厢吧。”余良隐隐约约听见余清的话音。

进去后，周野把门掩上。

“在下面吃太吵了，你不是喜欢安静一点的地方么。”说完把菜单给余清，一小会后，服务员敲门，周野说进来。

“两位需要点点什么？”服务员是个小胖妹，年纪看着很小。

余清随便点了几道口味淡的菜，周野又点了几道菜。

“我记得你很爱吃糖醋排骨，给你点一份。”周野尽量控制自己的笑容，余清面色平淡，兴致缺缺。周野看着余清的脸，一时间无言。

“过了这顿饭，你保证不再缠着我？”还是余清先打破平静。

周野自嘲的笑笑，他不愿意回答。

“没意思，周野。”余清眼睛盯着面前的水杯，说话声微小，周野没有听清。

“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也没必要辜负张静。”这句话周野听见了。

余良在隔壁一直心不在焉。

“良哥，你喝白的啤的？”一个瘦高个尖嘴猴腮的问余良。

余良被瘦高个的叫醒，“啤酒。”

余良拿出手机，翻到余清的电话号码。电话号码还是在他爸手机上看到的。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给余清打电话了。

周野没有回答余清的话，菜陆陆续续的被端上桌，周野给余清倒了杯果汁。

“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一点都没变，倔的像头驴。”周野说。

余清夹了一筷子菜，顿了一下塞进嘴里。周野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给余清。

“你就真的不给我机会么？你知道当时是-----”余清啪得的放下筷子。周野立刻停止到嘴边的话。

“余清，我不说了，你吃，别走。”周野怕余清走，急忙说。

余清喘了口气，拿起筷子。那块红烧排骨她动也没动。周野又给她夹了很多菜，余清也没有碰。房间里气氛诡异，余清一点胃口也没有，随随便便吃了几口，就拿着筷子拨弄碗里的饭。

周野放下筷子，看着余清侧脸。

“余清，我永远不可能放开你的。”周野咽了咽口水，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余清真的彻底爆发了，她摔筷子，起身准备离开。周野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到自己腿上，两个胳膊用力锢起余清，余清大力挣扎。

“周野！”余清怒喊。

余良起身说去趟厕所，出来就听见余清大喊大叫。他立刻打开余清包厢的门，看见余清上衣被扯开一个领口，里面黑色的内衣露了出来。

“畜生！”余良抡起桌子上的啤酒瓶狠戾砸向周野的头，周野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余良趁机立刻将余清扯过来，余清捂着胸口，衣服已经被扯坏。

周野直起身晃了晃，随后挥拳和余良打了起来。

余良毕竟年纪小，和周野这样的练家子打架肯定是吃亏的，脸上后背都被周野打了几下，余清吓坏了，捡起地上的碎玻璃片对向周野，朝着周野的手背划了一刀。

余清怒视周野，似乎要杀了他。周野顿住，他头上流血，手也哗哗流血。他察觉不到疼痛，只看见余清充满恨意的眼神。

“余清！”周野崩溃，彻底崩溃。

余良拉着余清的胳膊，下楼走出饭馆。饭馆动静闹得比较大，打起来时有几个包厢的人已经出来看热闹了。余清能听见楼上摔东西的声音。

周野把能摔得都摔了。

“放手。”余清扯了扯自己的手，没扯出来。余良气的大喘气，恨不得骂死余清。将人扯到停车的地方才放手。

“你不是补课么？”余清捂着胸口闷闷地说。余良没答话，就这么看着她。

面前这个矮他一个头的女人，脸和梦里的人一样，真真切切站在面前。

“逃课了是吧？”余良轻哼一声。

“今天要是没我，你就被那畜生给办了！”余良说。

“你被他打着了。”余清指指他的脸。还好刚才下来时还拿了包。余清掏出车钥匙。

“走吧，我带你去医院，你逃课的事我就不和你妈说了，为了谢谢你今天救我，改天请你吃饭。”

余良从包里扯出一件格子外套，扔给余清。余清也没客气，直接穿上。衣服有些大，余清把下摆打了个结，松松垮垮穿在身上也挺好看，余良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余清带着余良去医院简单的上了药，把他送回家。余良轻手轻脚回到卧室，母亲叫他吃饭他只说着吃过了。躺床上，电话响起来。

“良哥，你怎么扔下我们就跑了！”那头胖子和几个人抱怨，余良说了句有点事，就挂了。

余良低骂了一声。

余清回到家后，便转身去了浴室，洗了洗才出来。向深不在家。

余清又把衣服放进洗衣机，拿起吹风机吹头发。

向深在余清正吹头发时进来了，余清没听见声响，向深从背后一把搂住余清时吓了余清一跳。向深眼睛一瞥瞥见余清上午穿的衬衫被扔在垃圾桶里。

“怎么把衣服扔了？”向深吻了吻余清的嘴唇，问道。

“坏了个口子，刮到车上了。”余清踮起脚尖，向深一把托住余清的屁股，将人抱起来。

“你吃饭了没有？”余清脑袋放在向深的脖颈处。

“吃了。”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余清趴在向深身上，头发散落在向深的胸前。

向深摸着余清的后脑勺。“见了一个人。”

余清没多问。

向深把余清放在一边，起身去厨房。余清还在喝着中药，向深每天都记得清清楚楚。

余清就着向深的手一口一口把药喝完，向深给余清一块冰糖。

折腾了半天，余清累了，便沉沉睡去。向深抱着余清，呼吸着余清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也安稳睡了。

余良睡得不踏实，梦见和周野打架，梦见小时候的余清。每次梦里都有余清。

早上进班后，胖子见到余良脸上的伤惊呼一声，引得全班都看过来，余良拿书包砸了一下胖子的身体，胖子纹丝不动。

“良哥，你昨晚上去打架着啊？”

余清起床洗漱好做早饭。向深也起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