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青叶被常泽提出去后,皱着一张团团脸思虑了再三,最终还是不死心的又偷偷溜了回来。
哎,都怪自己刚刚抱姑娘抱的实在太大力了,今儿这错她必须得认!
不过,殊不知今日是不是她运气太背,这才蹑手蹑脚的潜进正厅,就迎面遭遇了大步流星走出来的刘乾。
青叶见状心下暗道不好,麻利的一个转身就要朝后院逃去。
“站住,干什么去?”
背后传来的男声沉稳有力,隐隐还夹杂着几丝的不耐烦和危险之意,青叶顿时知道今日自己是逃不掉了,于是认命的回身行礼。
“回公子,小的,小的...是来给姑娘送药的。”
“呵,今日你倒成了个最有眼力见的,药呢?”
“药...药在...”
事实证明,临时的谎言最是圆不过来的,青叶期期艾艾的憋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
刘乾只得居高临下的看着青叶那急的通红的团团脸,脸色愈发阴沉,最终还是无奈摇摇头。
连谎话都说不利落,也不知道宁越到底是怎么教的。
“结巴什么,去,给你家姑娘上药吧。”
话音未落,一只小巧的白玉瓷瓶便一个骨碌的滚进在青叶的怀中。
青叶见状忙伸手捧住那玉瓷瓶,一边伏低身子,一边恭敬的行礼应声,直等到刘乾的衣角隐匿在小径的远处她才欢快的起身,火急火燎的朝厅内奔去。
“姑娘,姑娘!”
“咳...”
这厢元香刚理好自己的衣衫,堪堪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还未送到嘴边就被青叶的“河东狮吼”生生唬了一下。
才一抬眼,就又瞅见青叶张牙舞爪的捧着个白玉小瓷瓶朝自己奔过来,于是忙开口道。
“你慢点跑,哎!你可别抱我啊!对对对,站那就行了!”
语气虽急却半是调侃之意,显然并没有因刚刚的事生气。
青叶听闻扭捏着自己的小胖胳膊就往元香处蹭了蹭,红扑扑的脸上显出两只不好意思得小梨涡来。
“姑娘,刚刚着实是忘记你身上有伤了,怪我怪我,不该抱你的。”
“噗呲...”
元香瞧着她一本正经致歉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摆着手继续道:“算了,算了,又不怪你,你主子不也忘了,可怜就姑娘我自己一个人出生入死的。”
“嘿嘿,主子估计也跟青叶一样,急昏了头罢,瞧,这不是让我来给姑娘上药了。”
青叶一边说,一边将小瓷瓶打开,在元香面前晃来晃。
“不过,刚刚主子在这待了这么久,怎么没给姑娘上药?我可是忍着躲了大半个时辰才偷溜过来的!”
元香听闻忽的脸颊飞红一片,好在青叶是个没心肝的,丝毫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
“刚刚,主子在问我话呢,哪里有时间上药啊,你...你可快些吧,再不上药,我这伤口怕是都要好了!”
青叶疑惑的盯着面前忽然变得有些急躁的元香,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半晌后还是绕到了她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揭开元香的外衫,开始处理起伤口来。
冰冰凉凉的伤药被均匀的涂抹在背后的伤处,竟一点也不痛,反倒止住了好几处还在流血的伤口,显然是上好的金创药。
“姑娘,都涂好了,主子赏的药最是得用的,晚间奴婢再来给姑娘涂一次。”
青叶一边服侍着元香将外衫穿好,一边又不无叹息的补充着,絮絮叨叨的像个护崽的老母鸡一般。
“可惜玉骨生肌膏快用完了,这万一要是留下疤可怎么办,主子上次花了好些时日,那般折腾才弄来那么几瓶,也不知这次还能不能...”
午后的屋内,似有些闷闷的,屋内的紫铜香薰鼎炉内飘散出屡屡轻烟,元香一边抚着自己的衣襟,一边默默的坐在漆木椅上听着青叶的话。
原来,上次,是费了心思的,还以为真是出城潇洒了。
好吧,那便原谅他偷偷养“稻花鸡”作弄自己的事吧。
嗯,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