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程雪就起床了,竟然从衣柜里翻出穿着学生时期的运动服,用成果证明张桂花同志勤俭持家有道。
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沙发上躺着张一凡,熟睡着,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又回到房间拿出了毛毯盖在他身上。
当张一凡醒来,晨光已透过玻璃,打在明亮的地板上,有些刺眼。
摸着身上的毛毯,她起床了?
看卧室门紧闭,他还是优雅的敲门,“程雪?”
没有回应。
再次敲门询问。
还是没有回应。
于是,手脚利落的破门而入。
“喂!你在干嘛?”一声尖叫声响起。
随之而来,一声巨大的落地声响彻房间。
张一凡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得退一软,但万幸是及时的把住了门框,才免遭一难。
只是看着远处的人影,再回头看地上的门,顿时明了在劫难逃。
对面的人气鼓鼓,口齿正欲分离。
是时候了!
“程雪,你没事吧?”双开双臂飞奔而去,言语满是关心和疼惜。
眼见对面飞奔而来的人,本能反应的侧身手脚,然后,只听“碰”一声。
程雪神同步的闭上了双眼。
倒在地上的张一凡,闷声叹气,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喂,能不能拉我一把,感觉膝盖都碎了!”
假惺惺的憋哭样。
此时,程雪竟不知是怒还是笑,眉头上扬,慢步走过去,蹲下身扶起。
“哎呦,疼,疼,我脚是不是断了?”
真没见过一个青壮年痛得大喊大叫!
“放心,这点力度,断脚断手是不存在的,顶多就是脑门磕坏。”程雪咬牙切齿的拉着他胳膊,平时看着挺精瘦的人,这手感,咋是这么重呢?当然也不放过这揶揄的好机会。
张一凡却是放松状态,心里不禁感叹,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哎哟,哎哟!”不停的哼唧着。
终于是把他拖到了沙发上,累得又是一身汗,双手叉腰喘着气。
待歇息匀静了,去把家里的医药箱拿出来。
“能不能轻点啊?真的很疼!”
程雪更是加重了力道,“骨头又没断,就破点皮而已!”
“毁容了,毁容了,这又肿好大啊,你看,你看呐!包紧点。”
程雪忍不住翻白眼,手上功夫倒是没有落下。
“好,收工。”
程雪从沙发上弹起,比划出完成的手势。
打量着自己的作品,俨然一个打着绷带的胖僵尸,活活成了两个他。
“这是不是太紧了点,好像都没有感觉了?”一字一字的说。
“哦?果真是磕着脑了,说话逻辑就有问题,没有感觉还觉得紧?知道紧不是有感觉吗?我读书少,别骗我!”
说完,掉头就回了自己房间。
全然不在意身后的呼喊声。
一身汗味,洗一个清爽澡。
张一凡木然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程雪从卧室门进入洗漱间,又从洗漱间回到卧室门,最后换了一套衣服出来,还化了壮,还拿着包。
这显然是要出去!
“程雪,”无助的叫唤。
她走过来,蹲下,解开绷带,重新包扎,“我只是不想你在我家出事!我给家装公司打了电话,等会儿有一个张师傅上门来修理,你在家好好看着。”
“你去哪?”
“心情好,约会!对了。把发票留着,这是钱,我放在茶几上,少了就先给垫着。”
不容张一凡拒绝,“不管你答不答应,这损坏,你都有责任。”及时堵住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