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繁而来的心灵警兆,让张树不由神情大变。
“目前看来……祠堂的门口是个陷阱,后退出去的话恐怕就真正死了……祠堂里面,还有活路!”
张树深吸口气,走到祠堂跟前,祠堂的样式很普通,抓着门把手,祠堂门没有上锁,可以轻松推开。
残月鬼衣开到极致,就在张树前脚刚踏人大门,后手他就从手中圣剑上倒映的反光看到门背后,正有一道漆黑的身影,默默矗立在那里。
从自身气息来判断,张树完全感知不到,那个黑影的存在,如果他猜的不错,“刚刚他要是推开大门,他一定会死,”
“这个时候回想一下,很快就得出结论,就像先前那些人脸一样,它们这些被同化异常的诡异之物的触发需要满足一定条件,他们没一个都有独特的性质,一旦你触发了这个性质,相当的诡异就行了一种必死的陷阱,一种绝杀!”
虽然不知道这种诡异的斩杀线在那里,但是基本可以肯定如果不是感知形C级探员,遇到了直接秒杀,B级估计也差不多,起码张树自己没有把握在那种情况下全身而退。
张树想了想,收回那迈出的左脚,随后警惕万分地贴着墙边的过道,来到了祠堂的后门前。
在这里他精神全开,全神贯注地感知着虚空中的那些不正常信息。
结果显示,这里还算安全。
推算了一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他要抓紧时间了。
“这个时候,只能拼一把了”,张树一咬牙,握上了门把手,打不开,门是锁着的这个时候,从祠堂内传来一点声响,似乎是有人在呼救。
张树眼里光芒一闪,随后手上用力。
咔嚓一声!
房门裂开一道缝隙,张树直接用手中圣剑拨开门板。
“队长……真的是你吗?”
映入张树眼帘的是,两男一女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被反绑在祠堂大厅的柱子上。
开口说话的是个女的,张树从他身上衣服和气息判断,这个女的和另外两个男的应该就是殷谦小队成员了。
只是张树很好奇,为什么他们不是被困住坟包空间里,而是被绑在这里。
“一道剑光过去,捆绑女孩的黑气被打散,女孩从柱子上掉下来……”张树望了望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不由问道:“你们队长殷谦呢?”
“她为了保护我……呜呜……”女孩跟迷惘小鹿一般的眼睛顿时浮现出一片晶莹:“他死了!被那个黑影杀死了!”
“什么?”
张树脸上浮现出吃惊之色。
就在那女孩企图投入张树怀中时,张树直接挥剑斩去,女孩整个人被一分为二,接着一团黑气从尸体里跑出来,女孩尸体当场变成血色小圆珠散落一地。
“这点把戏骗你张爷爷!要不是正门背后那人形黑影,我会跟你这么多废话!”
在看到那女孩第一眼,张树就看出来,面前的根本不是人,而是恐怖的聚合体,那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事先准备好的,专门告诉来这里的人。
突然,周围环境一下变化,所有物品都失去了色彩,世界失去了声音,仿佛这片空间变成了无声的黑白电影。
噗嗤!
一具具黑色人影缓缓倒了下去,黑气消散,一切恢复原样,只是那个让张树感到危险的黑影,依旧矗立在那。
祠堂中央出现了一个沙盘,跟张树在走廊空间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二话不说,张树扛起沙盘就要往张世龙那里冲。
这个时候祠堂外面成群的牙仙正好飞回来,看到自己的房子被人搬走,顿时炸裂。
一瞬间所有牙仙将矛头对准张树,蜂蛹而起组成白色龙卷风扑向张树。
见状张树运转血族能量,一跺脚地面上什腾起鲜血火焰,火焰形成一道火墙暂时挡住了那群火了眼的牙仙。
地面开始一阵摇晃,并且越来越频繁,张树抬起头看着不远处,与沙盘之间微妙的联系提示着他,在不完成仪式,这里就会像火山一样喷发,心中默默算了算时间,张树后背长出一对黑色流翼。
黑色的羽翼疯狂的扇动,他扛着沙盘如同一抹黑色流光,强劲的气流吹散了身后跟上来的牙仙,朝着张世龙所在地方冲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弥漫的冷气被吹飞,一抹黑色流光落在张世龙身前,张树带着沙盘赶到,而现在时间也只剩下一两分钟。
一切准备完好后,张世龙看着张树迟迟不动,就开口问道“时间快不够了,你还愣着干什么!”
“这个仪式还差一些主祭品,不过马上他们就来了”张树看像屋外的天空,一群疯狗似的牙仙追着张树的飞行轨迹来到了这里。
瞬间明白过来的张世龙,御使着圣剑射出圣光,击落了那群牙仙……
将沙盘放在由牙仙尸体摆好的仪式阵图中心位置,淡黄色的光芒闪烁起来,张树将一滴鲜血滴落在沙盘上,口中开始念出奇异的祷文。
沙盘上的怪异纹路再次活化,黑色烟雾从其上蔓延出来,静静立在张世龙面前前,沙盘中的坟包开始一个个的消散露出里面迷你“棺材”,张世龙在这群棺材里疯狂的搜寻殷谦他们的下落。
终于张世龙在沙盘角落里的一处泡菜罐子形“棺材”里找到了缩成迷你版的殷谦众人。
仪式已经开始,黑色烟雾上凝聚成一个又一个的符号文字,殷谦众人迷茫的从黑雾里走了出来,空间坍塌蔓延到这里,连续反应让走廊的空间轰隆一声,结构出现偏差,开始了坍塌,原本深不见底的走廊逐步缩短,范围无比之大的空间开始收缩。
随着张树的祷文念完,黑色烟雾慢慢消散,沙盘中间出现一道不可修复的裂纹,空间震动戛然而止。
万分可惜的看了一眼沙盘,张树再次念诵咒语,带着张世龙,殷谦和另外三个人消失在村子里,只留下一群懵逼的牙仙看着碎成两块的沙盘。
一阵剧烈的震动后,整个村子凹陷进另一处空间,只留下一座光秃秃的孤山矗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