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停停停，都打一夜了，我们谈谈。”阿五请求停手。

“谈什么，看来我还没打够你。”阿大冷峻地说，朝着阿五劈面就是一击。

阿五险避，咋呼道：“下手别那么重嘛。”

阿大不理他左拳右腿，连招不空地下重手。

“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大哥就给我解解惑呗。”阿五为了好奇心得到满足也是拼了命。

又打了一天一夜，阿大心疲力竭，无奈妥协，看来这货是打不趴下了，趴下了也不求饶。“好，来，我俩谈谈。”说到谈谈，阿大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大哥，这也不能怪我好奇心重，兄弟们谁心中不存在疑惑，只是大家都不好意思问。”大哥的突然妥协让阿五猝不及防，愣愣地解释。

“他们都不好意思，就你好意思。”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嘿嘿。”阿五尴尬地笑笑。

二人不再对话，安静地站着等了一会了，用内力辨识确认四周无人。

“大哥，公子到底是？”阿五直截了当，一点儿弯子也不绕。

“下个问题。”阿大也是直截了当拒绝回答。

“我们的任务到底是什么？”阿五不在意，继续问道。

“保护主子。”阿大坚定明确地回答。

“大哥，你详细地说说呗？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阿五语气急切。

“阿五，有些话我现在不能说，等到时候执行任务，你们自然会知道，如果执行任务的时候觉得危险，尽可以告诉我。”

“怕死谁不怕死，可大哥，兄弟们谁临阵脱逃过，原先我们几人那哪个不是有权有势，可哪一个是安安稳稳的，不都是脑袋别在腰间过，那时候虽然危险，可明白自己是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对主子有用。”阿五回忆过去的日子眼中有怀念，有痛苦，有悲伤，还有喜悦。

阿大是和大家一同经历过的，他们七个人连同阿四都是一起训练，先后出任务，走到今天的。

“大哥，阿四去哪儿了，我们都知道，他保护着大人最疼惜的女儿，可阿四的主子还是大人。”

“你怎么知道？”阿大的诧异转瞬即逝，“也是，你的消息向来灵敏。”

这算夸吧，阿五没有心情去开心，追问道：“我们为什么突然易主了？”

阿五的情绪低落，声音里是恐慌，但更多的是失落，“我们连直接听大人授令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阿五，你不要想太多了，大人派我们保护主子是相信我们的能力，主子暂时可能一时难以接受我们，等到我们获取了主子的信任，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过忙碌的生活。”阿大明白这种滋味，像他们这种刀口舔血的人，一停下来就害怕被抛弃，被主子抛弃的死士只有死路一条。阿大斩钉截铁地说：“你一定要记住，主子是我们要誓死保护的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阿五没有听太清楚，“大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阿五，如果你还是这个状态，你就会离开我们，言尽于此。”阿大轻松地说:“好了，以后我不想和你聊天了。”

“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阿五听清楚了，“大人他……”

阿大没有回话，径直离开，言多必失。

“公子，要出发了。”绿芜来禀，李南十分配合地起身，坐进马车，车辙向前延伸，这是一条漫长的没有归途的路，很多年后，李南想起今日的自己，都忍不住唾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