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不论什么代价,我要明海市再也没有黑镜的存在。”容浔拨打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懒散却又透着些嚣张,左手拿手机,右手游走在美人儿的躯体上:“澈,你放心,即便你不说,黑镜我也不会放过,只不过,这莫黑子确实有些意思,下午竟然还给我打电话约我见面。”
“你说我是见还是不见~”
焰的话说完听筒里传出来一阵娇笑,是他身边的美人儿发出来的。
容浔听此眉头稍微皱了皱:“莫黑子么,见,为何不见,知己知彼才是。”
“好,澈老大,没别的事,我可要忙正事了~”焰邪邪一笑,说着手指勾了勾美人儿的下巴。
那美人儿朱红色的唇吻上他的手指。
容浔呵了一声:“你注意着些。”
“那是自然。”
电话随之挂断,床上的南汐手指微动,眼睛缓缓睁开。
“容澈,容澈…”
她嘶哑的喉咙唤出来容浔以前的名字,容浔连忙去抓住南汐的手。
“汐汐,我在,我一直都在。”
南汐模糊的视力逐渐清明,容浔的轮廓清晰起来,刚才眼神里的冷血狠绝阴厉一扫而光,满目柔情和心疼。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半干的头发上散发出好闻的香味,蓝黑色的浴袍衬的他肤色愈发白皙,领口金线勾勒的花纹,矜贵而高雅。
“容澈,我是林汐,我叫林汐,对么?”南汐握紧容浔的手,眼睛望着他。
容浔的心猛然一紧,喉结微动:“汐汐,你想起来了?”
南汐摇了摇头:“模模糊糊的,只有一段福利院的记忆,也断断续续的,但是澈,你可以告诉我,发生过什么吗?你可知道我的身世,我的父母……”
提起来父母,南汐想起来王春梅说的她的父亲把母亲逼的自尽。
“汐汐,你想知道,我自然会告诉你,都告诉你,只是你才退了烧醒过来,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容浔声音温柔,轻声细语的哄着南汐,生怕她不听话。
南汐嗯了一声,不一会儿梁婶就端了些温补的饭菜上来,容浔接过,拿起来筷子,一口一口的喂南汐吃下。
他不让南汐动,说南汐刚醒过来没有力气。
“澈,你这样好像我是残疾人一样。”南汐微微反抗。
容浔又喂了一勺:“你要真的是残疾人,我就天天喂你吃饭,每天推着你,一分一秒都不离开你。”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一点不嫌弃的擦了擦南汐的嘴角。
南汐有些痴迷的看着他:“我很幸运,澈,之前所有的不幸都只为了遇见你。”
“傻瓜汐汐,我才幸运。”容浔笑了,很舒心的那种笑,温暖甜蜜。
这一刻仿佛足以让他们都忘记彼此身上背负的种种辛酸和不堪。
南汐老老实实的让容浔喂完了一碗粥,气色也恢复了几分,只是还有些鼻塞,容浔躺在南汐旁边,环抱住南汐的身子。
“澈,有些热。”
容浔在南汐的头发上蹭了蹭额头:“医生说了,这样感冒才能好得快。”
南汐哑然失笑,只能任由容浔抱着:“现在可以给我讲讲过去的事了么。”
南汐知道容浔一直回避着,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就对过往避而不谈,每次她都不再追问,她想只要现在好好的就行,过去的事就过去算了。
可是这次,她知道了,过不去了,她必须知道所有的事才能预防会出现的危险,更何况,她必须得知道她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