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卷可能是在外面爬墙时,吹了风,晚上就开始身体不舒服,夜里也在高烧。
杨瑜现在一颗心都在她身上,晚上也不能放下心来,一直照顾犹卷照菇深夜。
犹卷睡的迷迷糊糊。到了深夜的时候又开始不安稳起来。
她紧皱着眉,身体也在频繁的动,头上降温的巾帕也掉了下来。
杨瑜坐在床沿,倾身去捡起床上的湿帕,突然听到犹卷细细的啜泣声。
杨瑜愣了一下,身子伏在床沿,侧起脸去看犹卷。
她眼睛紧闭着,身上还穿着那件粉色衣裙,气质孱弱,脸上留下一条细细的清泪,从闭着的眼睛里开始留,像泉水一样往外涌。
烛光下她的脸粉白粉白,眼泪也白,所以看起来一点都不明显。
她怎的突然哭了?她现在还是真无邪的林与,这眼泪不是为他留的,那是为谁,司马傅?是了,她那么喜欢他,隔了几百年都没有忘记他。
司马傅把她送往梁国,她怎么可能不伤心?
杨瑜想到这些,心里钝钝的痛。
她拧着眉的模样太无助了,杨瑜心里一边难受,一边告诉自己,那是犹卷的三百年前,他出现的太晚了,他不该去嫉妒司马傅。那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他倾身用指腹去给犹卷擦眼泪,眼泪却越积越多。
梦里的犹卷好像不安伤心极了,她或许在梦里也感受到了有人在给她擦眼泪了,一下子用两只手急切的抓住了杨瑜的手,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像是这突然出现的是特别珍贵的人,她害怕对方的消失。
她抱住了杨瑜的手,将杨瑜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她眼睛是闭着的,声音是哽咽的,声音脆弱,透着浓浓的依赖与伤心:“母妃。”
这是一个孩子的语气。
杨瑜愣了一下,心里一下子明朗了一些,原来不是司马傅,是她在想念她的母亲。
杨瑜视线停在犹卷软软的脸上,他是知道的,犹卷的父母亲过世的早,他认识的犹卷,已经成熟长大,不在思念父母亲了。
可她三百年前会在夜里这样的思念母亲,又这样伤心。
他的心软下来,任犹卷的手抱着他的手。
因为犹卷环着她的手的原因,他也没办法坐到床沿外边,就靠的犹卷更近了些,坐在了床边边。
犹卷可能是因为手里有抱的东西。渐渐地安定了。过了好一阵子,渐渐的放开了杨瑜的手。
杨瑜的胳膊发酸,缓慢的把手抽出来,又透过悠悠烛火去看犹卷,轻轻的,不舍的,缓慢的将唇印在了犹卷额头上。
她的额头还是很烫,唇与肌肤的碰撞让人心动,却遗憾只能悄悄的吻她。
属于他的犹卷还没有回来,他思念着她,心里又害怕着她的回来。
也只是悄悄一吻,不能更多了。
杨瑜将帕子去打湿了,又给犹卷的额头上给蒙了湿帕子。
此时的犹卷再次的不安了起来。
杨瑜在旁边有了经验,主动去握住了犹卷的手,不让她害怕,这次却没有什么作用。
犹卷还是不安,脑袋一直在摇头,仿佛在害怕什么。
她的身子也抖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