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她又有点后悔,她虽然对人间的那些玩意不懂,但她出高贵,眼力好,对于谁是强者谁能帮她很清楚。
这个越王的模样,一看就是能帮到她。
她眼睛轻描淡写的看了越王一眼。
这样不露情绪的一眼,那人几乎是瞬间就看懂了,他轻笑:“怎么?要帮忙?”
非常明显的讥笑。
犹卷虽然明就要杀头,只有这么一丝希望,但不愿意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不愿意被别人看不起,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铮铮傲骨的抛了几个字“不要你管!”
她转转眼睛,这人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却提点了犹卷,她现在哭确实没用,有那个破功夫哭,不如想想该怎么做。
那人看犹卷这么,眼里的轻蔑也就低了下去,没有话了。
这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犹卷不愿意理他了,他也没什么兴趣和犹卷话。
犹卷在和他话之前已经接受了自己要死于非命的现实,她觉得自己太弱了,面对这样的事情,这样复杂的人间,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不如死了。
可是现在有人瞧不起她,这让她接受不了,她怎么的也要想办法活下来,一次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想要别人帮忙,只能靠别人帮忙的废物。
就这样犹卷收起了眼泪。
那人靠着墙睡了,犹卷的脑袋里只有一句话,怎样才可以靠自己活下来,她琢磨了一个晚上。
第二亮的时候,监牢的官兵来抓犹卷,:“起来了,今就砍头了,以后你有的是时候睡觉。”
犹卷想着想着问题睡着了,此时正伏在地上,揉了惺忪的眼。
越王此时已经醒了,他本来也不知道犹卷是要砍头的,现在知道犹卷哭的原因,有一点惊讶。
犹卷被官兵带出,临走了也没有忘记恶狠狠的看一眼越王,这个仇她拿本本记下了。
犹卷昨晚上深思什么也没有想出来,她能做的只是静观其变。这孟河的杀人砍头居然是不需要游行什么的。四个官兵压着犹卷,也不知道是要往哪里去。
她插话打破沉默死寂的空气,:“不用游行吗?”
一个胖官兵笑的嘲讽:“你当你是什么做了大恶事的?你只是一个人物,不配游校”
犹卷:“……”
她委屈的看了胖官兵一眼,那胖官兵不话了。
反而是另外一个瘦子,看到犹卷生的这般模样,想到她是要被送上去杀头的,心里不忍。
犹卷铺捉到这抹不忍后,眼睛闪过一丝精明的光。
对的,她有美貌这个利器,又不用被装在囚车里,只要逮到机会,她可以逃跑。
她又问:“我要在哪里行刑啊?”
那胖官兵看犹卷眼睛里没有什么对死亡的恐惧,心里觉得她可笑,又觉得她可怜,赏赐似的给了她一句话:“就在几里地外,一个专门用来砍头的断头台,明白?”
几里地的距离,这真是个优越的距离。
犹卷笑了一笑。
任何时候,你放弃了,那你就真的没机会了,但是坚持就还能有一点光。
她的手段也不高明,非常简单,在路过一片丛林的时候,突然卖可怜,自己想要解。
那是个官兵不肯。
犹卷就装着哭,眼泪花花的哭,那个越王看不惯,可他是个怪胎,这几个就明显正常很多。
尤其是那个高瘦的首先就同意了,其他人看犹卷手无缚鸡之力,一旦逃跑,一定有动静,于是同意了。
犹卷走到丛林里,隐了自己的身形后,直接爬到了树上,逃跑她确实跑不赢,但是她悄悄的躲到树上,没有人能发现,这样她就能顺利的度过这一劫。
这确实是个好招,那几个人看到犹卷没有过来,瞬间就慌了,匆忙来找,可是没有犹卷的身影,他们环顾,连忙就要往丛林里追。
也是犹卷运气不好,胖官兵的眼睛突然掉落下了一枚松果,那胖官兵得到了灵感,反而不走了,抬眼望高处看,几个官兵也跟着往上看,犹卷暴露。
对此犹卷的想法是,有时候人定不能胜,该认怂就得怂,她后悔了,她昨晚就应该在越王看不起的目光里寻求帮助,而不是倔强,尊严在活着面前不值一提。
可任犹卷这样想,也没有用。
当刀架在犹卷脖子上的时候,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等待这刽子手行刑,高台上那判犹卷死罪的狗官兵也在。
明晃晃的大刀冲着犹卷的脖子而来,突然一柄冷剑,直直的冲了过来,这剑光力度很大,将刽子手震得后退了四步,那刀口就瞪的一声,碎了一个缺角。
犹卷朝放剑的源头看去,就看到一个人骑着骏马飞驰而来,这人骑马风姿潇洒,容貌冷清,正是那在监狱里对犹卷冷言冷语的越王。
犹卷万万没想到是他,因此惊讶了。
这还算没完,那越王飞身下马,直停在了知府的面前。
那知府也明显认识越王,见到越王,不禁诚惶诚恐,他站起身:“殿下怎么今日有空来?”
越王冷笑,极冷漠的甩了一句话:“我要亲自审案,她”
他目光看向了犹卷,意味深长:“我要亲自审。”
那知府瞬间抖得像风中凋零的落叶,他心虚的看了犹卷一眼,犹卷恨恨的看着他,他又去看越王,那可真不是什么好脸色,黑的要吓人。
而犹卷听到这个越王这样,心里升起了好奇,他昨不是还看不起她吗?怎么今突然改变了态度,依着这个恶毒饶性子,这可不太会是一个恶毒人该有的反应,他为什么要这样?
心里升起一股疑惑,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一种讨厌感的消退,就冲这个人救了她的命的份上,犹卷也不会讨厌他了。
这越王要亲自审案,竟然省时省力的在这断头台前审案,连个衙门都懒的回,犹卷被压在高台之下,本来是要哭的,但想到昨越王的话,硬生生的卡壳了,一双眼睛清明的看着台上。
越王冷冷的看着她,:“座下民女何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