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一步都没有离开志远,我干的事他都知道。”路彤一看马淑英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也只能保全自己。
“妈,金库呢?”志远打算用话把两个人支开。
“别找了。”马淑英立刻喊住正准备行动的两个人,越急着跑,证明越有问题。用眼睛上下地打量着路彤。
这眼神,这语气,就像自己在外边干了什么苟且之事一样,这要是不把话说开了,以后指不定怎么瞎想呢?不说话还好,路彤一张口,马淑英更加的多疑了:“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听了马淑英的这一句,路彤赶紧闭嘴,立刻明白了话多必失的道理,接下来是打死也不说一句话,那更是有漏洞了,只能找个机会先跑的好:“老公,你路上就说口渴了,我去给你烧水。”
“小彤,你还是做一个汤吧。”志远的意思是,耽误的功夫越多越好,自己也可以借着计划到卧室躺一会。
“好,你开车也够累的,先去床上躺一会,做好了我喊你。”路彤这次脑速跟上趟了。
“慢着。”
“怎么着呀?你还不依不饶了。”马淑英的话音刚落,就杀出来一个何书妹。
马淑英看看半开的家门,眼睛立即恨恨地斜向路彤:“从来都记不住随手关门的习惯,好不如”马淑英本想说阿猫,阿狗,那样何书妹还不得炸了锅,也只能说到这里,让他们自己去想。
“要不是门口有你这个”何书妹也把看门狗给免去了,也让对方去想:“进门就跟审犯人似的,他们能记不住吗?”
“我在家教育孩子,怎么一个外人跑来瞎掺和。”马淑英知道何书妹在暗地里骂人,也只能说的更加的绝情。
“笑话,不说闺女,就说女婿,那也是半个儿子,他敢不叫我一声妈吗?他要是和你说的一样,我立马抬脚走人,再也不蹬闺女的门边。”何书妹那是专捡着马淑英的软肋扎。
马淑英被何书妹顶的哏哏的,就差背过气去了,自己生儿子到生出罪过来了,当眼睛落在志远身上的时候,立刻找到了出气的下家。
马淑英一下喊住就要进门的志远,这大冷的天,西装不穿,干嘛在胳膊上挂着好让那些有目的的人,留着想头是不是?
其实马淑英骂志远,那是明白着的指桑骂槐,暗指何书妹没有儿子,想儿子想疯了,闺女,女婿一块收了,一点都不自量力。
何书妹看到志远一个细微的变化,在马淑英说胳膊的时候,那种眼神,还有想保护的一些东西,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呦,姑爷,你的衣服里藏了东西,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你妈是个大度的人,就是天大的事情,也打击不了她的心。”
马淑英一下就猜出了何书妹的心思,根本就不进何书妹的圈套,倒是路彤被吓的不轻,这要是看到了,志远没有事,自己在马淑英那里就说不清了。
“妈,你姑爷想喝菌汤,你帮我指导一下呗。”路彤是强拉硬扯,把何书妹拉去厨房,平时一向配合的何书妹,今天就是不配合,就等着看热闹,直到路彤在她耳朵边嘀咕了几句,两个人一下就没有人影了。
马淑英一看就知道娘俩有猫腻,要不路彤干嘛打掩护,这次倒是学聪明了,也不说话几步就到了跟前,伸手就要抢志远的衣服。
听到咚咚的脚步声,志远早就有了防备,用另一只手环住衣服,把衣服和胳膊紧紧地搂在胸前:“妈,你要衣服做什么呀?”
因为着急声音就有些高了,刚进厨房门的路彤,探出半个头,正准备查看一下敌情,好把房门悄悄的关上,这一看不要紧,还真看到事了。
路彤扔下厨房里的何书妹,一个人就跑出来,一边跑,一边杀猪的喊:“妈,妈”
正想和志远决一胜负的马淑英,看到路彤的人,听到那声音,就浑身的不舒服:“你杀猪呢?生孩子的时候也没有见你急成这样。”
“妈,妈。”路彤只是喊妈,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对策,也只能就地喘气的份。
马淑英斜着眼睛,恨恨的上下狂扫着路彤:“厨房里埋地雷了,你踩地雷,把你炸这来,你咋还这么好的活着呢?”
“你生孩子的时候,比上了灶台的猪叫的还厉害。”何书妹那骂人的话,那是堆一堆的,而且还从来不直接的骂。
马淑英还没有开口反击,就连打两个喷嚏,用手揉揉发痒的鼻子,眼睛向一个方向翻着,又使劲地吸了一下鼻子。
眼睛看向路彤,在她身上吸了一下鼻子,从何书妹的身边经过,在走到背后的时候,也吸了一下鼻子。
还说自己不是看门的,这嗅东西地气味的动作,都是一个模子里刻的一样,说完这些话,放肆地大笑,前仰后合的,要不是腰太粗,就像风中的杨柳在跳舞。
“妈,你去做汤吧。”路彤用眼神制止何书妹,可是人家就是不看她的方向,整个人的心思都在马淑英的身上。
马淑英把双手抱在胸前,笑眯眯地看着何书妹:“快看了,快看了,不掏钱的杂耍,这身段,这颜色,简直和黑狗熊有一拼。”
何书妹立即停止了笑,刚举起手用食指点住马淑英:“你”
就被马淑英打断:“你什么你?扯平。我现在没有心思和你斗嘴,哼”的一声,把头使劲向一边一仰。
何书妹被这一系列的动作没有反过味,就看到马淑英的脸正对着志远的胳膊,接下来的动作更让人不知道说什么了。
马淑英在志远的胳膊上,用鼻子使劲吸嗅来嗅去:“就是你身上的这个味道。”趁着志远没有防备的时候,一下抽出志远胳膊上的衣服。
志远的手腕展现在马淑英眼前的时候,手里的衣服一下就飞出去了:“儿子,你的胳膊怎么了?”
何书妹也看到志远的胳膊了,看着那个又红,又青,又肿的手腕,和马淑英斗的心思一点也没有了,虽然不像马淑英着急,但是也想知道原因,凑到跟前听信。
路彤想拦住马淑英已经晚了,刚才是害怕两个人真吵起来,放松了对马淑英的警惕,等拦的时候已经晚了半步。
“老公,刚才进门的时候,你不是说公司有急事吗?”路彤还是急中生智地提醒志远赶紧的走人,不然就审问不清了。
“你闭嘴,现在没有你说话的份。”马淑英足足瞪了路彤一秒钟。
何书妹眼睛虽然在看路彤,可是心思却在志远的身上,既然闺女也在帮忙拦着,那就说明其中肯定有事,她现在不说话,不确定闯祸的人到底是谁。
马淑英托起志远的胳膊,就像在一个艺术品,不对,眼神不一样:“儿子,这是什么情况?”
“妈,就是手腕给挫伤了。”志远回答的,就像是手上蹭破了一点皮一样的轻松。
“是不是又是因为她?”马淑英用眼角翻了路彤一眼:“真是个丧门星,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没有好过。”
“妈,你瞎说什么呢?”志远在想怎么用最少的话把事情解释清楚。
何书妹小声地问路彤:“姑爷的手腕,是怎么回事?”
“因为公司的一个同事。”路彤的声音小,但也足以是马淑英听到。
听了路彤的回答,何书妹立即人就来了精神了,学着刚才马淑英的动作,围着马淑英转了一圈,眼睛笑的有点诡异:“那阵子,登上报纸的那个疯婆子,不对,是乞丐,不要说是扫把星了,就像是一个丧家犬”
路彤看着嘴唇发紫,就连手指头都在抖动的马淑英,知道何书妹的话已经重了,再这样下去动刀子的可能都有。
“妈,”把何书妹拉到一边,在她的耳边:“你不要撞到人家的底线。”
“滚,你给我滚”马淑英疯了一样,用手指着门口,声音咆哮的都变了声调,就是那种想喊底气不足,但却要拼命喊出来的那种。
底线是什么玩意,在何书妹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意识,看到马淑英声嘶力竭,不但不脑还一脸笑嘻嘻地:“别人说话难听你就受不了了,你刚才说我闺女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难听呀?”
马淑英被何书妹问的真是的无言以对,何书妹说的话,正说到了她的心坎上,看到那娘俩,那是办最狠的事,说最狠的话。
“别说不是因为我闺女,就是因为我闺女,一个男人保护自己的老婆,那是他应该做的事。”何书妹那是越说越来劲,正在高兴自己在和马淑英的战斗中,又迎来了一次大获全胜。
看着自己已经失利,马淑英也是恼羞成怒,把怒气发泄在了和志远的扯锯上:“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说清楚,我现在就去公司,你也就别想去s市了。”
马淑英现在不和何书妹吵,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当着何书妹的面,自己冤枉了人家的闺女,还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为了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也只能找出真凶。
马淑英被气的,都不能用吼形容了,只能用咆哮了。
何书妹听到马淑英要去公司闹事,眼睛里电光一闪,心里立刻有了主意:“这刚吃顿饭就这样了,如果两个人真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把小命搭上的可能都有。”
“你个乌鸦嘴,你喷什么粪呢?”马淑英最害怕拿着儿子的平安说事,比咒她还要急一百倍。
何书妹对马淑英翻着白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两个人不在一块不就结了。”话又不敢说的太明,真恨亲家榆木疙瘩不开窍。
马淑英得到亲家的暗示,心里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件事到和自己想一块去了,为了能最后挽留住人,也只能和仇家结成同盟军了。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的第二次神同步,一唱一和的,一个要上房的时候,另一个人一定搬来一个梯子。
马淑英和何书妹强强联手,说到底就是一个目的,让志远继续留在公司,他们两个人还继续过现在他们认为幸福的日子。
当马淑英逼着志远立即给公司打电话,不然自己就要去公司跑一趟的时候,志远的整个人都崩溃了。
“好,妈我让你打电话。”志远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个想法“这家里简直没法待了,必须赶紧的走,不离开这两个妈,家里就没有一刻的消停。”这样的想法更加的坚定。
马淑英看到气急败坏的志远,脑子里有一刻的清醒,脑子里在想着,怎样把不好的事情全盘的推到亲家身上。
志远从联系人里把他顶头上司的电话找出了:“给,只要你按动这个绿色的小电话,马上就可以接通。不过你想好了,只要你打出这个电话,不用等着人家解聘,我自动走人。”
马淑英所做的一切都是逼迫志远就范,她可没有真想让志远没有工作,那样他们一家三口,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我给你们领导打电话,也是告诉他,你现在是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去那么远的地方。我给讲咱家的困难。我可没有让你丢工作的心思。”马淑英极力更正着自己的做法,嘴上说的都是在替儿子着想,其实却是在满足自己的自私的心。
何书妹也立即做补充:“那个老人不是盼着自己的儿女好的,老人不会歪道指你们的。”两个人都是有私心的,都想着把自己的儿子,闺女死死地拴在自己的身边。
说的好听一点是给孩子们帮忙,用最自私的话,就是害怕那份孤独,这样天天看着也解除了自己心里的想思之苦。
志远先扶着马淑英坐在沙发上,再把何书妹也让到沙发上:“妈,妈,既然话已经说到着份上,我干脆把事情挑明了吧。”
马淑英和何书妹两个人对视一下,心里却想的是,刚才的大闹见了效果?人立刻像打了鸡血,两眼放光地等着听下文。
“妈,妈我都是一个爸爸了,为什么还没有自己的自由,很简单的一点事情,偏偏让你给说复杂了。”
马淑英不等志远说完,急赤白脸地表白:“你个没良心的,妈这不是担心你吗?”错就错在马淑英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