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的问话,立刻有了主意:“去,和你妈把那个做牵引的仪器,给我弄好了,我要做牵引。”
“快,快,你爸还受着罪呢。”冷樱雨也催促着常沐辰。
“你和他一起去,他一个人能弄成吗?”常厚林瞪着一对眼珠子吼,他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再让他们磨叽一会,尿床的可能都会发生。
两个人看着常厚林的猫挠心的劲,不知道真正的情况,两个人都不敢在说二话,都以最快的速度在常厚林眼前消失。
常厚林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踩着风一样的脚步,就去了卫生间。以前每次都抱怨卧室有卫生间的,现在终于知道它的好处了。
从洗手间出来,常厚林从来没有过的舒服,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才知道自己放松的时间太长了,踮起脚,一阵风似的跑回床上。
躺在床上的常厚林,虽然呼吸还有些急促,但是身体那那都舒服了,从肚脐眼呼出一口气,连眼睛也舒服的想闭上。
冷樱雨小跑着才能跟上常沐辰的脚步,还没有到楼下,人就已经是气喘吁吁,本来儿子回来是好事,看到刚才的情况,一见到儿子的那些话,早忘的一干二净,两个人只管急匆匆地走路。
两个人在挪动器械的时候,冷樱雨才想起一个问题来:“你爸是怎么受伤的?”
这句话还把常沐辰真的给问住了,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只是听常厚林说,到底是什么程度,自己疏忽到没有去看。
常沐辰看着冷樱雨,眼睛有些恍惚:“一会问爸吧。”
冷樱雨想到刚才的老伴:“快点,别让你爸忍着了。”
听着一点动静都没有,再看看床上直挺挺,闭着眼睛躺着的人,冷樱雨一下就着急了,扔下手里的东西,人都不会走路了:“老常啊,我们拿器械的功夫,你不会”
刚刚还闹的要死要活的,一下就没有了动静,听到听到冷樱雨的反应,常沐辰也不想好事了,还拿什么器械呀,东西一扔,三步两步就到了床跟前:“爸,爸”
正享受那种憋急了,一下排泄空身体里的废物,正享受着那份清爽的时候,听到两个人再次被吓到,常厚林才意识到,一个谎言包裹一个谎言,这个谎言就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他正在考虑要不要说出真相。
因为想的太入神,眼睛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就连眼珠都,都如一潭死水,睫毛都忘记忽闪两下。
“爸,是不是疼麻木了,我给你按摩一下。”正打算说话的常厚林,听到儿子这样的话,浑身的器官那里都不能动了,他太想享受儿子的照顾了。
常厚林想给儿子一个笑脸,为了掩盖真实的自己,也知道活动了一下头,也不知道是在点头,还是在摇头。
两个人又害怕一下,把常厚林一下弄过去了,又不敢不动,费了好大的力气,两个人没有让常厚林的腰用一点的劲,就平移着和床脸对脸了。
常沐辰一边给常厚林按摩,吩咐身边一直添乱的冷樱雨:“妈,先让爸爸缓解一下,你赶紧叫救护车。”
听到要叫救护车,常厚林一下就着急了,那里可不是装病的地方,一着急把实话给说出来了:“别去,我没事。”
“辰啊,你爸爸是爱面子,还是疼糊涂了?”现在的冷樱雨一门心思,就认定常厚林得病了,更不要说往歪里想了。
常沐辰在常厚林的腰上,用自己的大手掌,按住脊椎骨,用一个大拇指,在腰椎的345节突出处,进行着刺激,按摩。
趴在床上的常厚林,先是酸痛,后是从疲累中得到缓解的舒畅,儿子还是第一次这样给他治疗,人已经是飘飘欲仙了,嘴也就不受控制了:“啊,舒服,真是太舒服了”
“老常啊,你好了?”冷樱雨听到常厚林的表述,再看看脸上的表情,乐的那是喜泪直流。
志远和沈行知刚从紧闭的门里出来,路彤听到动静,一下就站起了,小跑着到了志远跟前,扶住受伤的一条胳膊:“医生怎么说。”
志远还没有搭话,另一边的沈行知说话了:“他的胳膊没有病,脑子倒是病的不轻,再不紧急治疗,就没得救了。”
“啊。”路彤立刻僵在了原地,心跳开始加速,手脚都不利索了,嘴巴说话都不利索了:“脑袋得病了,那肯定比手严重的多。”
看着被吓的不轻的路彤,志远伸出自己的右手,对着沈行知就是一掌:“你脑子才有病呢,还是晚期。”
黎烟扶住被志远推趔趄的沈行知,望着他们身后紧紧闭着的门:“老公,不对呀,你们明明进的是照相室,怎么会做脑呢?”
沈行知看着志远,一只眼睛快速的挤了一下:“我老婆就是火眼金睛,怪不得我要听老婆的。”
几个人说说笑笑进了已经安排好的病房,看似小事一桩,志远的胳膊还是红肿,淤青了,手腕成了和手掌一样的宽度。
片子出来还要等几个小时,既然没有什么大碍,志远也不想拖累更多的人:“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明天早上片子出来了,兴许医生就让我们出院了。”
沈行知想到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自己不听劝惹的祸,让志远平白无故的受罪,自己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那还能光想着自己。
沈行知坚持留下,黎烟只有一句话:“老公在哪,她就在哪。”说出的话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志远和路彤也只能任由着他们了。
两个人都不回家,当然要编出一个很靠得住的理由,接下来就是几个人密谋谎言。常言说的好“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句话一点都不假,没有多少工夫,几个人就想出了几条的理由。
经过层层筛选,最后又经过详细的研究,把方案才敲定下来,那几个人却在医院里。
还是靠的是人多力量大,马淑英竟然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只是嘱咐早点回家,路上注意安全之类的。嘴上说的都是金库的听话,聪明,讨人喜欢。
为了不让自己那么快的露底,还是少说话的好,话多必失,说不定什么时候听出苗头,那样就不好圆了,只能忍着心里想念金库,狠心地挂断电话。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常沐辰就顶着大大的黑眼球来到了病房:“怎么样了?”
路彤把医院的情况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嘴上本想着问候一下常沐辰,想到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有人难为他。眼睛划过几个人的时候,这种想法立刻没有了,她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人家的私密。
路彤的突然停顿,常沐辰一下就赶到了心里的异样,志远也感觉到了,眼睛不由的看向了常沐辰。
看着平时帅气阳光的男人,此时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眼睛因为缺觉,而显得无光而秀大,再加上两个黑眼圈,显现出另样的帅气。
志远立刻在心里自责,“一定是受了自己的牵连。”想到这些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就是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都惊动了路彤,慌乱地看着志远:“你那里不舒服?”心里却在怪着自己,是不是她看到了自己的心思,她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而已。
“我没有事,我很好的。”既然已经让对方看到了,不如说出来的好,不然在心里结了疙瘩,那样都不舒服了。
眼睛紧紧地盯着常沐辰:“嘿,你还好吗?”
病房里一下静悄悄地了,直到常沐辰感觉到几束目光,才抬起头,感觉到都在看自己,志远也在等着回答:“我吗?很好啊,就是睡不着的时候,贪玩了一会游戏啊。”常沐辰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路彤听到两个人的对话,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欢。
沈行知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脸上露出一个微信,并对着志远,偷偷地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排除了隔阂,几个人就显得默契多了,到了吃早点的时候,除了志远都争着去买饭,再争执不下的情况下,还是志远的一句话,让几个人都安静下来。
“让老沈去买吧,不让他放点血,他的手脚就不安分。”
虽然都不确定自己理解的意思,完全是说话的想法,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都嘿嘿地笑着不接话头,只有黎烟眼睛剜了沈行知一眼:“惹事精。还不快去。”后边也小跑着跟上。
医院里刚有早到的医生,常沐辰就出去了,把拍片子的底片也拿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医生。
医生查看了志远的手腕,再仔细的看了一下片子:“从片子上看,你的骨头没有出现任何裂痕,粉碎性骨折,从你手腕的受伤程度上看,你的属于是骨关节,带动韧带,肌腱等部位引起的软组织损伤。”
医生还告诉志远,只需要用一写活血化瘀,消炎镇痛,消肿止痛的药膏就可以了。像志远的情况医生也不建议住院,只要按时涂抹药膏就可以了。
看着医生走出的背影,沈行知感叹现在的医生都不是吃素的,一看情况就说的准确无误,刚说到这里,眼睛就看向了常沐辰:“你的熟人。”
“哦,认识,正好在走廊里碰到,就一块过来了。”常沐辰说那里都能碰上偶遇,其他人却没有这个福分。
因为不需要住院,几个人早高兴的忘记盘问那些细节,要不是常沐辰提醒,都忘记要办理出院手续了。
从住院部出来,走在去停车场的路上,志远的眼睛一直都在常沐辰身上,路彤不知情况地做起了和事老。
常沐辰就没有看志远的方向,听出路彤话里的异样,不但不回避,还迎上那束目光,用自己的眼神回应:“不服,单挑啊,别当着自己的老婆面呀。”
“单挑,哼哼,你以为我怕你呀?”志远也立即用眼神回应。发完信息立即挑起一根眉毛,笑的春风荡漾:“你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吃顿饭?”
常沐辰刚要用眼神回应,就听到志远蹦出一句话,嘴上没有立即回答,脑子里却在想这顿饭的原因。
“我和小彤下周就要是s市工作了,这几天正考虑要不要告诉你一声,还没有想好就碰上了,这也是缘分吧。”志远就像和朋友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
常沐辰却没有志远那样的冷静,自然放在裤口边的手,不知道应该放在那个位置,眼睛紧紧地逮住路彤的眼眸,发自内心的用眼神责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难道还要让我发了疯的去找吗?”
路彤慌乱地不敢看常沐辰的眼睛,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两个妈到现在还没有通过,在没有准信的时候,不敢告诉你。”
志远低头看着被自己出卖的媳妇,不但不发脾气,还甘愿扛包,心里涌上一种滋味:“公司这周才定下来的,她也是刚刚知道准信。”
在情敌面前,自己当然要给媳妇做足面子,还要让对方知难而退,不留一丝一毫的入侵缝隙。
常沐辰看了看路边的人流,也是在暗暗稳定自己的情绪,迎视上志远的目光,笑的虽然有些僵硬,但却是自然的流入:“我给你们送行。今天晚上在圆方大酒店,我请客。”
常沐辰不等对方答应,甩开两条大长腿,一下消失在过往的人流里。
志远对着常沐辰的背影,很是不屑地勾起嘴角:“哼,说话还挺牛掰,你就知道我会答应呀?”身体带动着脑袋晃动着。
后知后觉自己就是没有人家的气场。
为了不吓到家里的两个妈,路彤还给志远的手腕进行了包装,最后还是不放心,在进门之前把志远的西装脱下来,让他盖在了左手的手腕上,不经意的一看,就像托着一件西服。
刚一进家门马淑英就在门口接着,虽然没有对两个人进行盘问,当眼睛看到志远的时候,还是不经意地说了句:“不是说玩去了吗?怎么弄的跟从医院里待了一宿是的。”
马淑英的这句无意中的话,把两个人的魂差点没有下飞,这眼睛咋这么有穿透力,一说就中。
两个人同时露出尴尬的笑,一时竟然没有接上话。
马淑英看着皮笑肉不笑的两个人,开始上下的打量:“你们不会是干了什么不能说的事吧?”眼睛迅速地,敌视的看着路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