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专看着你呢。”木颢说的虽然繁琐,细细想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路彤让三个孩子跑在前边,这样她心里才感觉踏实。
路彤刚拉着孩子们的小手,拐过楼梯,路彤就在走廊上等着了,看到几个人,把路彤替换下来,自己一手拉着一个。
有了志远带路,路彤感觉立刻省心多了,就连酒店的那个房间,自己都可以不管不顾,只管跟着志远的后边。
路彤他们进屋的时候,常建正在一个人看菜单,如云眼睛狠狠地盯着,低头看菜单的常建,后者明明知道,就是不抬头看一下。
“你是不是打算把闺女送给我家呀,不知道小彤是不是喜欢,金库肯定是没有意见。”志远刚坐进桌旁的椅子里,话就开始针对如云。
“想的到美,不费劲就想要龙凤胎。”如云在生气的时候,脑子也不会错乱,对闺女的主权,就是玩笑也舍不得。
常建用白眼珠翻着如云,把手里的菜单递到如云的手边:“今天点菜的任务,就归你了。”这也能成为一种道歉的方式,看来夫妻之间是不需要甜言蜜语的,只要懂对方的心思,这就是完美的夫妻。
如云狠狠地瞪着常建:“你以为这是在家里,我可以全权负责。点菜的工作要留给客人,有你这样包办的吗?”终于把心里的毒气发出来了,还捎带着把对方给点了一下。
“现在知道懂礼貌了?”常建不但不生气,还裂开嘴笑了。
“懂礼貌,那得看对什么样的人。”如云对着常建翻了一个白眼,把菜单递到路彤的跟前:“来,你点菜,你点了他们才有资格点。”
“哎,”常建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怎么就不会说话呢?”为了掩盖那种不自然,开始拆封眼前的餐具。
志远直接把话题接住,把正要张嘴的如云堵住:“常建说的够好听的了,如果换上是我,一定“怎么就不会说人话。”你懂得。”
如云立刻笑的露出一排的龅牙:“你有这个胆子不?”
“当然有了,每天都是我在吼她。不信你问问。”志远一副不怕审问的样,把两条胳膊交叉地支在桌面上。
“我不问人家,我就问你吼人家什么?”这次如云到是变的聪明了,还准确地找准要击打的目标。
“那多了去了,谁还记得那些。”志远准备耍赖皮,肯定是想不出下边的思路。
“你一进门怎么吼?”如云和凌雪都来了热情,都想知道志远在家里,是保姆呢?还是总裁呢?
“真想听呀?”志远故意吊着胃口。
“看到了吗?不敢说了找借口。”凌雪,如云这次保持高度一致。
路彤也吃吃地偷着笑,想看看挖了坑的老公,怎么把自己捞上来。
“老婆,快把金库给了我,你去床上躺着去,如果不想躺着,看电视,玩手机,玩电脑都成,就是不允许做家务。”志远喊完这些,脖子里的青筋暴突,眼睛就差滚出眼眶了:“这些够了吧?”
三个孩子听到志远的吼叫声,根本就没有明白意思,早吓的不敢出声,坐在座位上直瞪瞪地看着志远,眼睛离噙着泪花,把小鼻子都急红了,两片小嘴在上下地开合,一副电闪雷鸣前的前奏。
几个大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早憋不住了,都笑翻在座位上。有爬在桌子上的,因为太难控制,只能用手狠命地砸桌面,才能保证自己不摊到桌子的下边。
正好赶上上茶的服务员,因为要大笑,把托盘里的茶具都碰的,叮叮当当地乱响,为了安全起见,直接把托盘放在了临时的橱桌上,捂着肚子,靠着墙,一边擦笑出的眼泪:“笑死我了,还没有见过这么逗的爸爸,还有这样萌的孩子”
把服务员小姐笑的腿脚发软,直接顺着墙出溜到了地上,身体和墙来了个60度的夹角,腿和地面来了个30度的夹角。
真庆幸服务员在清醒的时候,能把茶具处理了好,不然现在那就是,一个瓷器的破碎的交响曲。
本来几个人看着孩子的被吓到,打算停下来的,可是看到服务员可爱的动作,和在半空中抖动的双腿,你是想忍都忍不住的。
小女孩是最禁不住折腾的,此时的兜兜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坐在原地,放声的开始嚎啕。
两个小男孩也忍不住了,撇着嘴开始嘤嘤的小声的嗡嗡,看到没有人回应,干脆也放开喉咙,尤其是嘟嘟,仰着脖子,谁都不看地放开了喉咙。
房间里那动静大的,如果要有人说这是一个恐怖片的拍摄现场,那肯定多少人怀疑的,就在外边听声音,也可以把人下个半死。
此时就是在忍不住也得忍着,那有看着孩子吓成那样的,还继续自己开心快乐,也只能强忍的笑的肚子疼去管孩子。
来饭店吃饭的人,全从房间里跑出来了,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声音是从那里发出了的,都站在走廊里侧耳细听,等听准音都向着这边涌来。
饭店里的保安互相用呼叫机喊话,可是“青青竹林”房间的服务员,刚打开对讲机,那边就已经爆棚了。
看着堵在门口,水泄不通的人流,几个人再也不敢笑了。志远压低了声音:“坏了,玩笑开打发了,我们扰民了。”
“我们会不会被罚款。”三个女人最先想到的永远是钱,从来不考虑怎么补救措施,就在那里瞎担心了。
“我们态度好的话,估计不会,顶多来个批评教育。”常建立刻分析当前的形势,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那我们就尽量和人家和气点,不要再继续发生口角。”
这样的意见一下就全票通过,都把眼睛看向了门口。
服务员也赶紧的把茶具摆上桌,本想着出去,知道那也是白费劲,也只能在门口垂手站立待命。
走廊里传来了疏散人员的吆喝声,聚聚在门口的人,也开始向后退去,走廊里踢踢踏踏的,只剩下窃窃私语声,还有人们迈动脚步的声音。
有了茶水六个人都低头喝茶,一来是压惊,也可以从茶中能让头脑冷静些,更是压住那个停不下来的笑。
房间里一下只剩下“滋溜,滋溜”的喝茶声,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茶水太烫,笑的口干舌燥的,都在使劲地小口的呲溜。
走廊里完全静下来了,就听到由远而近,一串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人刚站到门口,服务员就低头小心地:“经理。”
被称为经理的女人,用眼睛狠狠地瞪了服务员一眼,径直走到圆桌旁:“各位打扰一下。”
服务员感紧的介绍:“这位是我们大堂经理。”
大堂经理的后边还跟着两个保安。
“是这样,我们想了解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是饭店给各位带来的不便,还是”大堂经理没有说完,就用眼睛求证这答案。
“刚才玩笑开的太大了,把三个孩子给吓哭了,是我们没有控制好,声音太大了。给饭店带来的影响,我们也深表歉意。”志远一开口就让人家感觉到,就是对方的错,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大堂经理看着还带着泪花的三个小朋友,真是哭笑不得,本来想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现在的学龄前儿童,就是真在饭店哭上一夜,饭店也只能哄,更不能把人给哄出去的道理,那样小孩子没有什么,她们到要触犯法律。
大堂经理挤出一个专业的微笑:“那就管好自己的小孩。如果孩子太闹,就出去透一口气。”
“不会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人带一个孩子,肯定不会发生刚才的事情。”常建立刻对着大堂经理下保证。
“那就好,你们请慢用。”大堂经理退出了房间,在门口的时候,眼睛很犀利地看了服务员一眼,服务员后边紧追出去,还不忘记把房门关上。
大堂经理看着走廊的尽头,感觉到服务员已经在身边了:“刚才你不会也凑热闹来吧?”
服务员慌忙地摇头,想解释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为了保全自己不被炒鱿鱼,或者是扣除奖金,也只能先保全自己了:“客人就是我们的上帝,我们只能疏,不能堵。”
“你要是有这个心思,还能闹出这样的动静。下班以后给我写一份深刻检查。”说完,大堂经理扭动着腰肢,高跟鞋把地面敲的异常响亮。
服务员在自己的额头抹了一把:“只要不扣钱,别说检查了,就是写也没有问题。”后知后觉,如果能写,就不用在这里当差了。
房间里这次都不敢乱说话了,服务员在小声地催菜,此时都没有心情点菜,都想着快吃,吃饱了走人,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如云把菜单递到路彤的眼前:“你是客人你先点,一人一个菜,谁也别想代替谁。”
常建听着如云每一句话,都觉得扎耳朵,不知道她是和同事怎么交往的,估计除了了解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和这样的人交朋友。
路彤牵起嘴角,只给了对方一个轻笑,伸手接过如云递过的菜单,只翻了几页就点了一个素炒荷兰豆。
如云和凌雪不相信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眼神里都有涩涩的滋味,因为两个人都有同感,这个人很有男人缘,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勾搭上志远的,心里立刻提起了防备。
如云从自己家的袋子里拿出一瓶干红,亮开嗓子就是一喉咙:“哎,服务员。给打开这瓶干红。”
声音的洪流程度,让服务员瞪了一下眼,还是接过瓶子离开了房间。
志远看看路彤,他已经感觉到了,某人刚才在自己旁边,可能是在走偏神太专心,听到说话声的时候,人竟然轻轻地抖动了一下。
“你今天早上肯定吃饱饭了。”志远笑嘻嘻地看着如云,拿话点着对方。
“吃的饱得很。我才不像你家,为了美从来不吃早饭。”如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从路彤的脸上滑过。
路彤一边的嘴角紧紧地抿着,好像不这样话就会蹦出来。因为她心里想的是,现在的社会就是不许好人过,自己都没有开口,就已经中了几次抢,这其中不会又有什么隐情吧?
有了这样的想法,路彤就开始观察起每一个人,确实就像如云说的,他们相互都有联系,只有她一个人是通过志远,刚刚和他们认识的。
虽然志远没有跟他说过,路彤也看出来了,他们三个的关系很是不一般,他们将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呢?路彤的心里开始纠结。
服务员很快拿回了酒瓶,还有高脚杯:“几位喝红酒?”服务员拿着高脚杯,打算服务到家,给喝酒的人斟上酒。
“不用了,把杯子给我们就可以了。”如云站起了接酒和高脚杯。
如云把高脚杯放到转桌上,把三个杯子放在一起,把酒斟成相同的高度,再把酒杯转到路彤面前:“拿一杯。”
“我就别喝了。”路彤看了一眼志远,表示如果他喝酒,自己就做司机。因为男人都是要喝酒的,她可不想抢了这个风头。
“别看他了,不让他们喝。今天就没有预备白酒。”如云眼睛里都是挑战,想知道路彤是不是敢接受挑战。
志远伸手从转桌上,把高脚杯放在了自己跟前:“还是咱们三个喝,让他们三个人靠边站。”
“红酒可是女人的酒。”如云笑着取笑志远。
“偏见,不懂装懂。”志远的话很简单,但却带着刺。
“不行,你不能喝。”凌雪也站出来支持如云,眼神里有一种保护欲。
路彤看到这个眼神的时候,心里忍不住抖了一下,自己在不想志远喝酒的时候,也是用的同样的眼神,她偷眼看了志远一眼,却发现人家谁都没有看,津津有味的吃刚上的凉菜。
既然对方有心,那就别拧着了,路彤眼睛看着如云,从志远的怀里抢过高脚杯:“当然我要自己喝,不然害怕二位,只记得志远一个人。”
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些异样,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跟他是一起的交往,跟你们才是未来的交往。”
路彤举起酒杯,站起身探过上半身,给两个人碰杯:“不光是喝酒的时候是我们三个人,以后玩的时候也是。”路彤在暗指以后可和自己单独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