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走出民政局,闫兮沫才想起来,刚刚梅影嘱咐的话,女人和男人去登记,登完了是要买东西的说法。
看看那个没有任何喜气的脸,闫兮沫只能悄悄地求助路彤,路彤耳朵听着闫兮沫的话,眼睛看着常沐辰,就大包大揽下来:“没事,这个好说呀,现在咱们就去商场买去。”
“去商场?”常沐辰和志远同时看着路彤,他们还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路彤对两个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把刚刚从闫兮沫那里,听来的话复述了一把,还添油加醋地说:“喏,给女人买鞋,女人一生大富大贵,男人会财运亨通。”
“就冲这吉利话,咱也不能不买呀。”不等常沐辰开口,志远就答应下来。
一行人有直扑商场。
两个女人在商场里扫荡了一圈,看着两个男人手里拎的大包小包,要不是因为心疼自己的男人,估计还停不下来手来。
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上车,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夜色,志远站在车前,打起了报告:“小彤,今天是他们两个人的新婚之夜,我们请他们吃顿饭,给他们贺贺怎么样?”
“不用申请。在咱们家,你说了算。”路彤赶紧给志远扣上一顶高帽,让耽误了一天工作的志远,也找到一点心灵安慰。
这样的提议,一下就达成了共识,没有一个人反对的,闫兮沫更是,只要和常沐辰在一起,让她做什么都高兴。
酒席间,两个女人都把自己的男人贡献出来,让他们两个人痛痛快快地喝酒,她们两个人看着就高兴。
常沐辰很想借助酒力,让自己狠狠地醉一次,几杯酒下肚,就想到了喝酒误事,眼睛偷瞄了一眼闫兮沫的肚子。
常沐辰真害怕喝多了,在干出什么不该干的事情,只能在喝酒的时候,偷偷做了一些小把戏。
常沐辰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逃过志远的眼睛,他发现在喝酒的时候,才真正的感觉到,男人最了解男人。
走出酒店的门,志远就一脸醉醺醺地,用手握住路彤的肩膀:“出了门,各回各家,各找各的媳妇,各熬各的醒酒汤去。”
路彤扶着头重脚轻的志远,不要说走路了,就是站着也是前扑后仰,整个一个脚底板没有了根基:“喝多了就是好,还说上绕口令呢?”
“你打算抢人家闫兮沫的风头,今天可是人家两个人的大喜日子,你可不能替别人的老公熬醒酒汤,今天晚上只有给自己的老公熬醒酒汤。”
志远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暗地里给闫兮沫使了一个眼色。工作在一起几年,不用说一个眼神,就算是眨巴眨巴眼睛,也知道对方的意思。
接到信息以后,闫兮沫赶紧的绕到路彤的另一边,在路彤的耳边小声地问:“路姐,你的醒酒汤,能不能传授一下。”
路彤更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把自己熬制醒酒汤的秘诀,都一个不拉地说出来,还重点说了水果醒酒汤的做法。
志远悄悄地蹭到常沐辰跟前:“今天晚上一定要多喝醒酒汤。”
常沐辰一听志远的话,就知道他的意思,没有想到在以前两个人都在斗,到了关键的时候,真正想着对方,还设身处地地替对方考虑。
下了车的常沐辰,别说扶着闫兮沫了,闫兮沫一直都在扶着他走路,都顾不上脚下的深一脚浅一脚了。
有了志远传授的题目,常沐辰再到闫兮沫的小屋,心里就有了谱了,直接就用上了刚学来的。
看着那个在厨房和客厅中穿梭的人,常沐辰躺在沙发上,心里那个美,一种恍惚的感觉,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家的感受?
习惯了开车,现在坐在副驾驶上,眼睛看着开车开的,一脸认真的看着前边的路况,本想借着酒劲调戏一下老婆子,嘴里的话还没有出口,路彤就来了一个急刹车。
要不是系着安全带,估计脑门已经和车来一个亲密接触,借着酒劲,翻着白眼就吆喝上了:“喂,你会不会开车,不行,我来。”
“还不是因为你,老是让我分心,差点让闯了红灯。”路彤不但不承认错误,还给了志远扣上罪过的大帽子,很是不满志远舒舒服服坐在一边看景的行为。
本来还想分辨的志远,连狡辩的力气都没有了,自己就动了动心眼,就人老婆给发现了,看来还是安安静静地给老婆做导航的好。
习惯了用脑的志远,现在费这一点小脑筋,远远不能满足大脑的需求,既然老婆的心眼现在不敢动,那就动别人的心眼。
志远心里清楚的很,现在路彤的脚上,那可是挂着两个人的小命,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了老婆着想不是,不但不能闹,还得替路彤排除路障。
既然不能分路彤的心,看着前边的路况,脑子都要麻木了,就在这个时候,金库闯进了志远的脑子里。
志远的脑子就像抹了清凉油一样,勾起嘴角刚要和旁边的人分享,眼睛瞄到对方的时候,一下就没有说的欲望了。
不能怪志远生气,主意是现在的路彤,那是手死死地握着方向盘,就跟那个方向盘随时会跑掉一样。
不说吧又害怕路彤太累,只能不咸不淡地:“你是打算把方向盘,给卸下来还是怎么的?”话是这样说眼睛忍不住看下边的脚,估计刚才踩刹车的时候,和现在握方向盘,那是一个模式。
“你不知道我没有戴眼镜,看不清楚路,还是大晚上的。你自己现在到轻松了。”不但不悔过自新,还挺有理。
路彤根本错不开眼珠看志远,眼睛都不带眨动地看着前边的路况。
志远看着路彤用的拙劲,吧嗒吧嗒嘴,想说的话不敢说出口,看到了不说出来,那真是猫挠心一样的难受。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也只能把眼睛看向车窗的外边,这一看才知道车里的视野不同往常,摸摸自己坐着的车座,才想起来开的是常沐辰的越野车。
志远一下把酒劲吓回去了一半,平时路彤开小车都有压力不但把嘴里的话咽回去,还坐直了身子,眼睛死死地盯着前边的路况。
直到进入小区,汽车进人单行车道,志远猛的一嗓子:“停车。”随着志远的喊声,路彤很是听话的来了一个急刹车。比比电子书bibix
停下以后才反应过来,对志远的意见就大了:“现在的路,你用得着扯开你的公鸡嗓子喊吗?”
话一出口才知道刚才,因为着急,把平时看书里边,那些骂人的话都搬出来用上了。路彤立刻想到了一句话“冲动是魔鬼。”这句话果真不假。
好在志远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一样,打开车门就下车了,路彤心里还在纳闷,现在突然下车,莫非是内急?
想到内急,路彤就更加的自责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怨妇了,回头看看后座,幸亏金库没有在,要不肯定影响很大。
就在路彤胡思乱想的几秒钟,驾驶室的车门一下就打开了,志远站在敞开的车门处:“下来。”
“干嘛,现在还没有到停车场。”路彤看着车窗外边,脑子里快速地想着,和一个喝醉酒的人怎么理论。
“我不傻。”志远就差下手拉路彤了,眼睛看了一眼后边:“快点,后边有车过来了。”
这次路彤不敢在分辨了,直接的从车上跳下来,脚刚一挨着地面,志远就已经从她的后边,快速坐进了驾驶室里,在发动车子之前,还不忘记提醒脑子浆糊的人:“坐后座上。”
看着后边近了的车子,路彤很听话地打开后座的车门坐进去。
车门刚碰上,前边的车子就打火启动了。路彤不放心地,趴在了车座上,脑袋都探到前座了:“喂,你喝了酒,行吗?”
驾驶室里的志远很是不屑地:“哼,我喝了酒,那也比你开车开的好。”要不是因为喝了酒,很真要说出那句“我就算闭着眼睛,也比你睁着眼睛开车的技术好。”
“你还不是仗着胆子大练出来的车技。”一句话道出了路彤开车的时的真实想法,要不是没有办法,她还真懒得摸那个车。
车子进人地下车库,感受到那个下坡的陡度,路彤一下明白了志远的心思,接下来就一个圆形的环道,如果是她开的话,估计是得踩着刹车,蜗牛一样地爬,擦刮的可能肯定保不齐。
路彤看志远的眼神更加的温柔了。
停好车,路彤立刻像热年糕一样,一下就黏到了志远的身上,扬起小脸的时候,发现人家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她这里,手立刻松开了志远的胳膊:“想什么呢?”
“你说金库在那?他在干什么?”志远扬起头一脸的沉思状。
听到志远的话,路彤再一次的黏上去,和志远贴的更紧了些:“你猜呀?看我们两个谁说的更精准些。”
接下来的话题,就是两个人讨论金库了。
打开房门,两个人悄悄地进屋,摸着黑换上拖鞋,路彤挤在志远的身边,耳语着说:“我怎么感觉现在就跟鬼子进村是的。”
按照路彤的话,志远在灯影里,查看了一下两个人的行为,还真如路彤说的一样,但还是意见很大地,用眼睛瞪着路彤:“你咋不说土匪进村抢劫了。”
志远的话刚说完,就意识到什么:“好吧,性质都一样,那一个也好不到那里去。”
听到志远的话,路彤就要笑场,刚发出一点声音,志远就用食指放在嘴唇上:“嘘,小心点。”
就在两个人刚要站起身的时候,听到房间里的金库说话了:“妈妈,是你回来了吗?”
房间里重新静下来,又等了几秒钟,两个人刚要站起身,就听到了椅子的声响,紧接着是脚步声。
两个人只能半猫腰,原地等待,想看看金库的反应。
金库在黑影里站了几秒钟,快步地跑进了厨房,厨房的灯一下亮了,两个人对望了一眼:“什么情况?”
还没有等两个人反应过来,金库就一手握着菜刀,一手握着一把铜勺,一下把客厅的灯打开了,房间里一下变的贼亮贼亮的。
就看到金库眼睛直射发声的地方,在看到两个人的时候,眼睛不由的睁大了:“爸爸,妈妈”
两个人尴尬地,想夸奖又感觉不是时候,只能低头快速地转动脑筋。
“爸爸,妈妈怎么了?”金库扔掉手里的两个工具,一下就扑到了两个人的跟前,还用手扶住志远的胳膊。
受到金库的触动,路彤一下就有了说辞:“你看爸爸喝多了,就是坐在地上不起来。”听到路彤的话,半弯着的腰,干脆一下坐在了地上:“哎呀,儿子爸爸喝醉酒了。”
“爸爸,去沙发上坐着,地上凉。”金库又是拉,有是提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地上的志远还是纹丝不动。
路彤在志远的屁股上很踢了一下,志远顺从地配合着拉的力度地站起了,晃晃悠悠地在金库的搀扶下,坐到了沙发上。
还没有等志远反应过来,金库就端着一杯白开水过来了,还没有到跟前,志远就伸出双手去接,路彤悄悄地碰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把胳膊举过了头顶:“哎呀,我要伸个懒腰。”
“爸爸喝了这杯水,你醉酒就好了。”金库把手里的杯子,递到志远的嘴边,看到志远哆嗦了一下,还是顺顺当当的把水喝完了。
“爸爸,现在好点了吗?”金库手里端着空杯子,眼睛看着志远的脸。
志远摸着自己脖在的位置,眼睛翻了两翻:“好多了,就是这里温温烫烫的。”金库没有反应过来,路彤立刻知道了原因:“金库,你是不是把暖瓶里的水,倒出来就给爸爸喝了?”
金库挠了挠头发,眼睛一下亮了,又暗淡下来,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我忘了给爸爸掺上凉杯里的白开水了。”
“我说度数怎么和酒的度数还高呢,原来如此呀。”志远也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做教育孩子的实例了。
“要不我在给你到一杯?”金库打算把毁了的形象找回来。
“好啊,我嗓子正冒着烟呢。”就算不渴,志远也愿意让儿子这样照顾着,他发现喝了金库送的水,心里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