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客厅门口,金库又想起什么,回过身,眨巴着眼睛看着志远。
“怎么了?儿子。”志远考虑金库改变了主意。
“爸爸,你要不要考虑一下金库熬的米汤?”金库犹豫着问。
“哦,”志远不相信地看了一眼路彤,在把目光移到到金库身上。“你什么时候学会熬米汤的。”
这句话是路彤和志远同时问出了的。
“就是今天晚上啊。”金库说这话的时候,仰起头,很有一种自豪感。
“哦,”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一起跟着金库向厨房里走去。
路彤和志远也紧跟着进了厨房,金库已经从蒸锅里,盛了半碗米汤递给志远,眼巴巴地等着志远说教。
看着金库照顾志远,路彤也想一起享受金库的照顾,看着金库嘴里咽着口水:“妈妈也想喝金库熬的米汤。”
听到有人要求喝,金库更是乐的不行,急忙给路彤盛了一碗,还特意把锅底上的小米,也一并地捞到了路彤的碗里。
眼巴巴地看着路彤喝完了米汤,金库小心翼翼地问:“妈妈,感觉金库做的米汤怎么样?”
路彤抹了一把嘴角上的残留,翻着眼睛想了一下:“汤很好喝,就是米有点硬,在多熬15到20分钟就好了。”
这个时候路彤感觉不用做别的,只要告诉金库,小米粥熬制的时间,金库那么聪明,一定会理解她的意思。
“啊,原来小米粥要熬这么长时间呀?”说完这句,金库有些不好意思地:“可是,我只在开锅5分钟,就把火给毙掉了。”
“没想到,我们金库都会做饭了。”志远两眼放光,拉住金库的小手,端详着金库的小脸,满眼都是爱。
“我不想去奶奶家,也不想去姥姥家,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不但能照顾自己,还可以照顾爸爸,妈妈。”
“为什么不想去?”志远柔软金库的头发,他可不希望小孩子就学会挑三拣四了,得看时候教育教育了。
“他们总是问我不想回答的问题。”金库嘟着小嘴,虽然是说的干脆利索,还是带了几分的难为情。
在不知不觉间金库已经长大了,还有了自己的观点和想法,还得尊重长辈志远把半碗米汤喝了一个精光:“爸爸现在想喝醒酒汤了,你要不要和爸爸合作一把。”
“好啊,好啊,”提到做饭,金库很是高兴了。
志远找工具的时候,又想起了刚进门的时候:“金库,刚才你拿着的刀和铜勺是什么意思?”
被志远冷不防的问到,金库的小脸一下红了,耸了两下肩膀,咧开小嘴笑着说:“我正在看童话书,听到有动静,看看没有人,以为是坏人进门了”说到这里笑脸都有些发红了。
听到金库的话,志远差点没有感动哭了,一个小学生,就有这样的防范意识,看来以后不用担心了。
“金库做的很对呀,为什么不好意思呢。不过呢”志远故意地停顿了一下,金库立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志远。
“你没有想过更好的办法?”
金库看着志远皱着眉头,摇摇头。
“就是不伤害到自己的办法呀?我们可以拔打110。”
听了志远的话,金库认真地想了想,用小手挠着自己的头发:“我怎么把高科技的东西都给忘记了。”
听着热闹的厨房,路彤人不在厨房里,耳朵一直在支棱着,听父子俩的谈话,听着听着,脚步就不知不觉的也到了厨房里。
也不说话,就靠在门边上,脸上带着一副满足的笑。
在案板上切菜的志远,眼睛也不闲着:“金库,往锅里添三碗水。”听到吆喝声,金库拿着吃饭的碗,对着水龙头就打开了阀门。
因为水流太急,水直接冲碗里又出去了,停了水龙头,碗里只留下小半碗水,还溅金库满身满脸。
看到这样的情况,路彤忙跑过去,给金库做了示范,第二碗的时候,金库接了满满的一碗水。
接好了水志远打开了火,看着把衣服弄湿了的金库:“去,把衣服换了去,回来就该放作料了。”
让志远没有想到的是,金库的干活热情高涨,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就进了厨房:“爸爸,水开了吗?”
“正正好,”说着话志远打开锅盖,把切好的菜叶放进锅里,金库则把刚刚志远分派好的作料,一样,一样地放进去。
看着滚动的菜叶,志远教给金库,把火焰减小到慢炖的火候,看着翻着水花的水,慢慢变成了小气泡一样的滚动:“金库去看一下时间去。”
听着金库说出的时间,志远爱怜地揉了揉金库的头发:“按照你说的时间,在加20分钟,我们的醒酒汤就炖好了。你一定要记住时间。”
金库刚点了一下头,就翻着眼睛想了一会:“为什么爸爸不记着时间呀?”
没有想到小小的人,还有这样的心眼,志远想笑还是忍住了:“爸爸喝醉酒了,害怕把时间记忘了。”
金库只是翻了一下眼睛,就说出了醒酒汤炖好的时间,志远看着金库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了:“嗯,不错,一秒都不错。”
金库很是时候地挺了挺胸胸脯。
志远拉起金库的小手:“鉴于你的表现呢,现在你挑一种玩法,爸爸陪着你一起玩。”志远忽略了小孩子的能量,一不小心就夸下了海口。
“那我要和爸爸一块玩“绝地逢生”的游戏。”金库看着志远的眼睛,唯恐志远在这个时候反悔。
志远真没有想到,现在的小孩,既然要玩那样高难的游戏,他还一把都没有玩过:“这个”只能用眼神捕捉着,正在靠在边上看笑话的路彤,发出了求救信号。
本着一直在看热闹的路彤,接到志远的眼神,不接应也就算了,还直接来了一个退场。看着路彤的后背,志远才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的滋味。51唯美51en
不过话已经出口了,为了在儿子心里的威望,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这一边一派祥和,另一边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虽然闫兮沫不会弄什么醒酒汤,架不住她有喜欢喝热果汁的习惯。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人,从常沐辰买回的水果里边,找出几样糖分较高的水果,在厨房里洗好,切好,放进榨汁机里。
放进第一样水果,闫兮沫就开始洗第二份果汁的水果,切块待用,中间闲下来的时候,还隔着玻璃窗,看躺在沙发上的人。
本来喝酒就不多的常沐辰,喝了闫兮沫做的酸酸甜甜的果汁,不但一点酒意都没有,胃里温温热热地还挺舒服。
摸着咕噜咕噜轻响的胃,常沐辰忽然感觉有了家的幸福,喝了酒有人照顾,还有人说话,嗯,怪不得都想着结婚,果然是好事大家伙才想一块去了。
就在常沐辰悠哉美哉的时候,家里响起了敲门声,还伴着两个人的说话声。
常沐辰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了,眼睛看着闫兮沫,听到门口的动静,闫兮沫也正在看着常沐辰,四目相对,都在问:“这个点会是谁敲门呢?”
常沐辰立刻想到了入室抢劫的桥段,本能的站起身,把闫兮沫推到自己的身后:“我来开门。”
打开门看到门口的人,常沐辰从背后,把闫兮沫拉过来,直接推到了前边:“这个还是你接待的好。”
闫兮沫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不来看着你点,你打算还有捅出多大的篓子?”梅影看到两个人在一块出现,心里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眼睛看着常沐辰,心里想的是:“拐了人家的闺女不说,还把闺女弄的死活都得跟他结婚,心里就是喘气不顺。”
“事都成这样了,你就不能说点实在的话,你要是专门来添堵的,那还不如不来的好。”闫小土拉了拉梅影的袖子,让那个人该住口的时候,就不要多说话。
闫小土是个想得开的人,他认为那个人,只要好好工作,年轻人只要不怕吃苦,就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你给我闭住你的臭嘴。”梅影嘴上是针对老伴的,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他可是对着常沐辰来的。
“爸,妈,你们快坐。你们一路找过来一定累了吧?”闫兮沫忙着和两个人打岔。
梅影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茶几上的东西,就像试探一下:“这是谁榨的果汁呀,颜色这样的好看。”眼睛看着常沐辰。
“晚上喝了一点小酒,刚刚闫兮沫是让我解酒的。”知道是在问自己,常沐辰没有想太多,就实话实说了。
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是气顶在了脑门子上:“呦,沫儿都肚子这样大了,还要照顾你呀?她方便吗?”
常沐辰知道自己说溜了嘴,只能看着闫兮沫求救。
“妈,洗,切都是他做的,我就把榨好的汁端过来。”闫兮沫也借机挡住了梅影看常沐辰的视线:“妈,他喝多了走路不稳,我怕他把杯子给摔了。”
找了一个很不错的理由。
梅影说难听的话,那也是出心里的毒气,好好的一个闺女,几个月没有见面,就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任谁都接受不了。
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闫兮沫和家里断了音信半年,梅影也认为是常沐辰挑唆的。
看着这阵仗,常沐辰就知道夫妻俩是来找茬的,脑子里飞速的转动,还是用兵家的计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好。
想好了主意常沐辰也没有机会请示闫兮沫:“叔叔,阿姨,有你们陪着闫兮沫,那我就先忙我的事情了。”
听到常沐辰要走,闫兮沫一着急,把实话都说出来了:“我爸妈不在这里住”意识到说话不恰当,但是已经晚了。
本来就没有什么,被闫兮沫这一说,到成了什么都是自然的了,那个人到没有觉得什么,常沐辰尴尬的,就差有地缝钻进去了。
“谁说我们不在这住,这么晚了,你放心我们老头,老婆的回家呀?”就看闺女的肚子,梅影也相信他们搬一块住了,就断定对方连房都没有,心里一下就不乐意了,话也就说的咯嘣了。
“我走了,有事打电话?”不等闫兮沫回话,常沐辰就已经打开了房门。
“你没有车,你怎么回去?”闫兮沫追出去问。
常沐辰已经在走廊里了,头也不回地:“我打出租车回去。”
本来打算追到电梯间的闫兮沫,一下就被梅影给拦下了,看了一眼空空的走廊,把闫兮沫拉进门,一下把门碰上:“下午他不是开车了吗?”
“我们刘总开走了。”闫兮沫已经心不在焉的话,一下就让梅影的心凉了半截,本来看到那辆豪车的时候,心里还欢喜了一通。
刚进门看到两个人住的状况,心里一下就有些堵,现在连车都没有了,就有一副好皮囊,管吃,还是管住呀?
想到以后闺女的日子,别说要他们照应了,说不定还得倒贴自己的存款:“沫儿,现在咱能不能不要这个孩子,这还没有办婚礼”
“你说什么傻话?现在都这样的,闺女受什么样的罪,你知道吗?”闫小土气的就差吹胡子瞪眼了。
“我跟闺女说话呢,我没有和你说话。”梅影给了闫小土一个后背,继续刚才的话题:“现在受点罪,将来找到一个可心的,享福才是关键。”
“你这不是爱孩子,你就是害孩子。”闫小土气鼓鼓地站起了:“我知道你说这些,就不该和你一块来。现在可好,把女婿赶走了,现在又瞎出主意。”
“我怎么害闺女了。啊”梅影听到老伴不帮自己也就算了,还给自己唱起了反套,心里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非得让闺女找一个穷光蛋,看着他们过紧日子,你就高兴了?”
现在闫兮沫才算明白了,原来梅影不高兴的原因,就因为不知道常沐辰家庭状况,那要是知道了,是不是会是另一种景象?
想到这些闫兮沫还是犹豫了,她还没有从常沐辰的嘴里,得到她去见家长的答复,虽然他们已经有了结果,她还是盼望着得到老人的祝福。
想到这么重要的一个问题,闫兮沫更加的不敢说出来,只是重复着一句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是那样的啊?”梅影不依不饶地,她已经断定闫兮沫说不出下文,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她可是要抓住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