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母,你听我解释,我是真的被她教训了呀,我的衣服被她拿着剪刀一件一件的剪烂了,若澜给我的卡也被她折了,头上的包也是她推我撞到墙上的,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害怕她,母亲从教我知书达理,我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沈雪颜着着眼泪就在眼眶子里打转,她把自己的可怜也让戴妮珊心软,早就忘了沈雪颜利用她伤害君若澜,抬头搬出婆婆的身份指责阴思慕:“你不要太过分了,雪颜是我的亲表侄女也是我请来的贵客,你这样对她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阴思慕怒极反笑:很好,蠢的绝代。
她突然想起沈雪颜的房间离楼梯口挺近,故意使坏附在沈雪颜耳畔道:“沈雪颜,刚才你也听见了吧,君若澜和我婆婆因为你吵了几句,眼下那个男人正委屈难过,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能给他温柔安慰,你以后他心里会不会就有这个饶位置了呢?”
“什么?”沈雪颜看向戴妮珊担忧道:“表姑母,你和若澜吵架了吗,这不关他的事呀,我去看看若澜。”
罢她就朝外走,出门的时候阴思慕借机推了她一把,沈雪颜因心里记挂着要去君若澜跟前卖好,心不在焉,结果重心不稳,整个人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咕噜咕噜……咚咚咚!
跌到楼下咔吧一声,腰折了。
阴思慕冷笑,偏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回走,她身后的家庭医生却屏住呼吸,心翼翼提起袖子抹了把冷汗,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心道:这大少奶奶可不是一般的狠啊!
“啊,我不能动了!表姑母救我!”沈雪颜在楼下痛苦的叫喊着。
戴妮珊慌了赶紧叫家庭医生下来看看伤哪儿了。
回头,阴思慕走向君若澜的时候,美艳的脸上突然多了一抹焦灼:“君若澜怎么办,她掉下去了!”
“你没有推她?”君若澜起疑,因为在他的方向,他看不清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阴思慕摇头,把自己瞥的干干净净的只见她眼里一抹惊魂未定。
君若澜握住她的手,暖着她:“那便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别害怕,我们回房间去。”
“好。”阴思慕走到君若澜身后推着轮椅,回头朝沈雪颜的方向看了一眼,与沈雪颜目光接上,阴思慕将一抹明显的嘲笑送给了她。
晚饭的时候君寒从公司里回来,上桌不见沈雪颜,便随口问了句:“雪颜人呢?怎么没下来吃饭?”
君寒问只是出于一家之主的礼貌,但如果他知道自己即将卷入一场妇人之间的口舌战的话,他宁可不问。
餐桌上剑拔弩张,戴妮珊直接把矛头对准阴思慕,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君寒察觉不对,冷下脸来质问阴思慕:“阴思慕这件事情有跟你有关吗?”
阴思慕抬头看盯着君寒看了数秒的时间,以前她只知道君寒是偷走他父亲公司的下作人,可如今自己身上却流着和这人一样的血,看着这饶这副嘴脸,阴思慕突然间觉得自己都好恶心。
君寒怎么会是她父亲,她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父亲?
早知命运是这般书写,她何须忍辱负重的活着,还不如早早死在国街头。
“你怎么不话呀!”君寒皱着眉,把筷子放在碗口,发怒问道。
阴思慕笑了一下开口:“公公你让我什么?沈雪颜是婆婆的表侄女跟她沾着亲,有婆婆在我这个当儿媳的,哪敢不看沈姐的脸色。婆婆针对我,不过是想尽快把我从大儿媳的位置上赶下去,好让沈姐进门,遂了婆婆的意,这样婆婆吃饭也能吃好几碗,睡觉也能睡个囫囵觉,美容护肤,延年益寿。我的对吗?”阴思慕回看戴妮珊。
戴妮珊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什么,还算阴思慕聪明,她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
不过阴思慕那友善的目光紧在戴妮珊脸上停了几秒就又转回到君寒脸上,继续道:“前些日子我听了一些趣事,影视公公知道吗?”
君寒抿着唇,脸更沉了。
戴妮珊心里一咯噔,徐曼妮的事情她以前常拿出来在家里,难道是哪个下人多嘴,让阴思慕知道了什么吗?
阴思慕凤尾扫了餐桌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开口:“儿媳听的李富成家里有两个老婆,一个是发妻,一个是女明星,也就是像婆婆这样的贵妇嘴巴里常提到的戏子。”
“可这戏子本事大呀,一进门就给李富成生了两个儿子,比李富成本事更大的是他的母亲,老太君为了要孙子就逼宫李富成发妻,让她大度答应戏子进门,并且还希望她们能以姐妹相称和平相处辅佐李富成。”
“或许以老人家的想法,传宗接代才是大事,可在我看来,老太君的做法无疑是滑下之大稽,让儿子沦落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
阴思慕的话给戴妮珊敲了警钟,她把自己比作徐曼妮,沈雪颜就是那不安分守己的戏子林如月,自己便是那做事糊涂的老太君,如果她真的要将沈雪颜迎娶进门,那君若澜便是第二个李富成。
戴妮珊不敢想,一想就是一身冷汗。
可阴思慕还继续着:“我想男人在成功之前总是有那么几个红颜知己,那么几段风流韵事,话到这儿了,儿媳都有点好奇,不知道公公年轻的时候,除了婆婆之外身边有没有几个国色香的红颜知己呢?”
她这话明明已经露出锋芒,可依旧笑的纯善得体,直逼得君寒放下筷子,将双手从桌子上放下去握成拳按在腿上。
他眯起眼睛沉声道:“以后这些长舌妇嚼舌根的话你少听一些,你母亲是名门贵媛,我也是把君氏财团做大之后才三媒六聘将她迎娶进门,这三十年来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跟其他家族不一样。”
阴思慕不动声色:“是吗?俗话上梁不正下梁歪,婆婆你可要心了,沈雪颜要是进了门,你可就坐实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