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宫里的人,随你问!”明永玞信誓旦旦“我也好奇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种活计,若要我知晓,非扒了他的皮砍了他的手脚。”
“你宫里的人自然都是忠于你的。”白芦月端起桌上的热茶吹了吹,轻抿一口“你宫里的人,我可不敢审。”
“不,你得审。你不审,我解释不清楚了啊,这黑锅我总不能一直背着。”
“清者自清,大皇子殿下如此这般,倒平白叫人生疑。如此急躁,莫不是真的有什么?那我若审出什么不该知道的,我岂不是……”白芦月说着停了下来。
啪嚓!
白芦月手中的茶碗跌落,在脚下摔成了几瓣。
“芦月你……”明永玞看见白芦月惨白的脸色淌着鼻血有些惊着,随后反应过来,忙过去扶住白芦月,扬声喊到“传御医!”
芫儿听了动静跑过来,忙拉住要去传御医的巧儿,低声嘱咐“我去请殿下找来的刘大夫,你陪着王妃。”
御医诊脉后,脸色也有着复杂“回禀大皇子,摄政王妃这是大病未愈血气亏空又遇大补,如同寒冰中丢了一块热碳,身体受不住才会如此,只需停了大补之药便可。”
“我家王妃从未有什么大补之药啊。”巧儿不解“上次太医来开的方子,多是温补,也多方嘱咐不可大补。”
“这倒是奇怪…”御医低头沉思着。
芫儿正带了刘大夫进来,问过礼,便入了内室诊脉。
不久,慌忙开了催吐的方子让下人煎药。
“摄政王妃并非大补冲撞,而是有人在药里和茶里加了东西。”刘大夫恭敬回禀,随后转头回怼御医“御医大人如此圣手,饱读医书,怎连药物相克中毒也诊不出来?”
御医大怒:“你这乡野村夫,怎能如此攀蔑我!是不是中毒我从医数十年会不知道?”
“闭嘴!”明永玞听的头疼,看着刘大夫笑了“摄政王竟然将前御医官的亲弟子都请了过来。”
转头看着一脸惊讶的御医蹙起了眉头“你是御医做的太舒服了,想找找刺激?收了多少钱啊?命都不要了?”
“大皇子殿下……这没有的事儿,您可不能随意妄言。”御医慌了神,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
“死鸭子嘴硬……”明永玞低声呢喃了一句“来人,拉下去打,直到他开口为止。”
御医无用的挣扎着:“大皇子殿下,我是御医啊!您不能擅自处置!”
明永玞笑了,看着御医一脸无助却还强撑硬气的模样,轻蔑开口:“你若是现在说实话,你还能活到摄政王回来秉公处置你。若什么都不说,等他回来,认定是你害了摄政王妃,你可能戴罪立功的机会都没有了,这可是你唯一的活路,好好想想。”
好一番折腾,白芦月吐了喝下去的药又服了解药才算好起来,只因消耗过大还睡着。
天色渐晚,明秋霁却迟迟不见回来。
院中受罚的御医求救声越发低了下来,倒不是人不行了,只是嗓子叫哑了罢。
明永玞带来的人多数都是刑罚高手,能让受刑之人受尽痛苦却不致命。
这消息很快就传的满宫都是,若梅听到这些消息,惊了一下“你说是大皇子命人罚的?”
“是呢。人现在还在常华殿院子里绑着呢。”
放下手中的活计,若梅思衬着:“这事儿都传到我这儿了,皇后没就派人前去查问查问?”
侍女回禀:“说是皇后娘娘病了,身子不舒服,并未过问。连着顾淳儿推摄政王妃落水之事都交给了摄政王妃自己查。”
“你说什么?”若梅心中不知为何有了一丝危机感,她始终觉着白芦月这个摄政王妃,很不好对付。
在东澜国时,听闻明秋霁将要大婚的消息,她先是错愕,而后便着手查访了这个准摄政王妃的身份。
出身算不上高,却能让顾淳儿委屈做小,拱手让出正妃之位。
容貌才情皆排不上名号,却让明秋霁跪宫求了她的正妃之位。
而在此之前,两人不过在宫宴上才正式见过一面。
“当初大皇子不要的人,如今却又想办法哄着护着,他这是后悔了啊?”若梅思虑更甚,眼中渐渐多出狠意:“如此这事儿可不好办了,那些个尾巴就不该留着了。”
“这个白家的小丫头,厉害着呢。我可得小心着,免得被她抓到什么把柄。”说着,若梅剪短了桌上烛台的灯芯,望着努力挣扎的火苗呢喃道“白芦月,咱们的好戏刚开始,你可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