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花孔雀深深感受到了什么叫重女轻男。
整个晚上都被受尽宠爱的小鸟所支配,又端锅子又刷碗的,留下了心酸但是幸福的泪水。
过度劳动的后遗症让他一沾上床就睡得死沉,第二天还是被小鸟给闹醒的。
他的门没锁,金玉一拧门把手就走了进去。
只见他浑身赤裸四仰八叉,只有一床棉被遮住了重点部位,打着呼噜睡得很沉。
她拉开窗帘,一只手挠上他冒出胡渣的脸。
“唔……嗯很痒,臭蚊子走开。”花孔雀手用力一拍,把她的手给拍了下去。
她换了个姿势捏住他的鼻子,笑道:“起来了大鸟,我们约好去吃早餐的。”
花孔雀翻了个身,被子从腰间滑落差点酿成重大事故,金玉眼疾手快一把捞住,给他盖得严严实实后决定来点狠的。
双手往他的脸上一拍一推,用力挤来挤去,在他的脸上做起广播体操来。
花孔雀被闹得不行终于醒了,睁眼一看是小鸟,轻轻皱眉:“唔……小鸟你干嘛,我还想睡。”
然后感觉胸膛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原来是被子又滑了下去,他大惊失色,自己只穿了一件内裤啊!
他拉上被子一副被欺凌的样子:“你……你要对我做什么啊,你不要过来啊。”
金玉见他早上精力旺盛就开演了,知道他是醒了,给他从衣柜里随意拿出套衣服扔到床上:“换上衣服,我们要去吃早餐,你不是说小区边上的小笼包一绝吗。”
花孔雀摸了摸脑袋想起来了,昨晚群里大家约好早上去吃小笼包的。
可自己戏瘾大发还没演够,拽着被子楚楚可怜说道:“人家还起不来嘛,人家要抱抱才起的来。”
哪知道臭小鸟连理都没理,直接走了出去。自己只能恨恨地换上衣服,决定等会多吃一笼小笼包出气。
15分钟后,两人都收拾得清清爽爽。
花父去上班了,花母还在睡着,估计是昨晚没成功让花父睡上书房。
两人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发现白家兄妹和陆缘已经在大门外等着了。
花孔雀喵了眼陆缘,特意搂过小鸟和他们开心地打了招呼:“早啊!”
金玉没有管他刻意的举动,他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平常就有动手动脚的习惯。
白净上前挽住金玉的胳膊,笑眯眯的:“金玉姐,昨晚睡的好吗。”
金玉点头,“睡的很好。”
白浪在前头带路,“小玉我跟你说,我们小区那家小笼包真的一绝,你来这一定要吃过小笼包再走。”
金玉对小笼包的滋味越发期待。早餐店本来就在小区边上,没一会儿几人就到了。
被夸上天的早餐店外表很普通,招牌不新但是整洁,整个店面开阔敞亮,左边开辟了一个长方形的窗口,后面架了一笼又一笼的竹屉,每堆都比人高了许多,蹭蹭冒着热气。
五人走进店里,花孔雀和老板娘大声打着招呼:“老板娘!我们要五笼,哦不,六笼小笼包,在这!。”
老板娘显然没忘记几个从小漂亮的孩子,她探头一看:“是你们呀,你们可好久没来我这吃了。”
白浪接过话茬:“这不长大了,都出去工作了,但是我们想您这一口也想的紧。”
老板娘听得心欢怒放:“好勒好勒,您们先坐啊,我给你们端过去。”
五人笑嘻嘻应了,分筷子的分筷子,倒醋碟的倒醋碟,井然有序。
很快地小笼包就出锅了,老板娘两手垫着抹布,各端三笼,稳稳当当地送到了桌上。
金玉夹起一个细细端详。
这家的小笼包通体暄白,面皮虽薄富有弹性。
筷子夹上去的部分微微凹陷,许是挤压到了里面的肉汁,原本雪白的部分气孔舒张,微微渗出一股金黄色来。
最上方的收口没有收死,留了一口小眼,因为刚出炉的关系烟气从小眼飘出,夹杂着阵阵肉香。
她把筷子一翻,小笼包的底部是整体最薄的,有着凹凸不平的蒸屉痕迹,一块块形状不规整的汤汁渗出痕迹,让人口水吞咽。
金玉竟是看小笼包看呆了过去。
花孔雀已经往嘴里扔了好几个包子,这么小的包子他一口一个吃得不亦乐乎。
他喵了眼出神的小鸟:“想啥呢小鸟,快吃,这个热的才好吃。”
金玉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把小笼包一口塞进嘴里。
汤汁在嘴里炸开,滋滋地流淌到舌尖上,鼻子和嘴巴瞬间被打通共识,满嘴满鼻都是新鲜的肉香和葱香。
唔,我的天!这也太好吃了吧!
她可真羡慕每天住在这的陆缘,为了小笼包她也要更加努力!
陆缘给她推过一新的调料来,轻声道:“沾着吃。”
金玉挑眉,刚想问问这是不是他的独家秘制酱料,一道讥讽的声音传来。
“哟,这谁啊,这不是咱们院子里的霸王吗,怎么今天没去修车有闲情逸致来吃小笼包了,修车店这么空可不行啊。”
金玉望过去,一上身着无袖白色T恤,下身着米色休闲七分裤的男人踩着拖鞋,慢腾腾地走了过来。
花孔雀眉毛一挑:“怎么的,陈梦石你竟然能起这么早,昨晚没去喝酒到天亮吗,还是这是刚喝完酒过来喝豆浆醒酒呢。”言语间满满都嘲讽。
叫做陈梦石的男人像是没听见他的语气,走过来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哟哟哟,这不是花孔雀嘛,怎么最近回家住了?那让我来看看……”说完转头看了一圈,视线掠过白净、花孔雀、陆缘,最后停在金玉身上。
“啧,今儿的早饭可是热闹,你们四人小队都凑齐了啊,还有一位美女是——”
金玉旁若无人嚼着小笼包,没有出声的意思。
陈梦石觉得有趣,从窗口那向老板娘要了五杯豆浆一一放下,特意把金玉的那份留到了最后。
他端着豆浆走到她身边,俯身慢慢地把豆浆送了过去,下巴眼看着要擦到女孩子的头顶,胸膛也快要贴上女孩子的肩膀。
一只手横了出来啪地握住了他端着豆浆的手,那是陆缘。
“她不喝陌生人的东西。”
陈梦石觉得更有趣了。
自己平日里挑衅姓陆的十次顶多成功一次,对方就和聋了一样,他骂得多难听也不回一句嘴。
今天用杯豆浆就成功了,看来自己的推测没有错。
他心里开心面上不显,“怎么着,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