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花孔雀琢磨着这几个字马上炸了毛,他拿起自己用的一次性筷子拍了上去。
“我告诉你,你可别看走眼,说话之前先过过脑。”
陈梦石的手被他突然一抽,打得倒是不疼,但是上面湿漉漉的,估计是花孔雀的口水。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不知道几斤几两的估计是你吧,怎么着花孔雀,这么着急争着当护花使者?还是说这妞是你女朋友?”
花孔雀本就讨厌他,见他这么狗皮膏药似的也不想忍了,他双手抱胸呵了一声。
“也是,陈家这几年生意不错,你陈少年也是B市有名的富二代,到哪不是横着走的是吧。”
花孔雀的话不是假的,在场的五人组除了金玉,其他人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对方的家底都门清。
这陈家早年做物流生意只算有点小钱,哪知道陈父陈母离异后时来运转,陈父迎娶了国外香水大亨的女儿,竟然从国内物流转向国际物流,一时间资产翻了几倍不止。
这陈梦石呐,虽然是陈父和前妻生的,却是陈家唯一的儿子,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的雨。
这几年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以前见着陆缘都是躲着走的,估计是家里发迹了自己也跟着膨胀起来,这几年是逮住陆缘就闹事。
白浪见孔雀马上就要动手,赶在他彻底被惹毛前起身拉住了陈梦石,在他耳边低声劝道。
“大家那么久没见,好不容易带着朋友来吃个早饭,你可别给自己惹不自在。”他顿了顿,“而且有女生在呢,真有什么恩怨等下次哥几个组一个局,到时候一次性解决怎么样。”
陈梦石听了他的话嗤笑:“怎么着,有女生在怎么了,哥们我一没动手,二就给美女送杯豆浆,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就被你们说得像一变态呢,要不你直截了当告诉我这妹子到底谁女朋友。”
花孔雀见他好言好语不听劝还来了劲,火气彻底按压不住,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他。
一双手及时拉住他,他低头一看,是小鸟。
金玉拉住他后却没劝他,只是端过陈梦石手上的豆浆来。
她慢条斯理地撕开吸管包装,捅破杯面,眼带笑意抬头说道:“啧啧,这位帅哥这么关心我是谁的女朋友啊。”
陈梦石见正主上钩了,回她的话:“是啊,这位妹妹看着就惹人喜欢,我倒是真的想知道你是在座谁家的。”
金玉把吸管插到了底,顺时针划了个圆圈,在豆浆的杯面开了个大口。
她冲着陈梦石眨眼:“真可惜,我谁家的都不是,我比较喜欢你这种的,要不我给你当女朋友怎么样。”
陈梦石不知道她出的什么招数,但是看花孔雀和陆缘一下沉下来的脸色,还有白净和白浪愣住的神情,知道自己这下起码一次性恶心到了两个。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哥哥我恰好也喜欢你这型的,要不咱们今天晚上就出去玩去?哥带你出去嗯?”
金玉笑眯眯应了:“好啊。”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着豆浆向他泼去。
这场面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刚出锅的豆浆虽然不能烫死个人,但是直接接触皮肤也是遭不住的。
偏偏不知她是无意还是有意,豆浆恰好泼在了他的裆处,夏天本来穿得就薄,陈梦石又是随便套了件裤子出门买个早餐,里面没穿内裤,当下被烫得嗷嗷大叫。
瞬间袭来的痛苦让他差点跪了下去,他大退两步,一只手撑着身后的桌子一只手捂着裤裆,满眼通红眼角带泪,抬起头来怒吼:“你他妈想死吗。”
哪曾想小姑娘笑盈盈地端起豆浆杯起身走来,刚刚一泼并没泼完,杯子里还剩了浅浅的一层。
陈梦石眼睛瞪大以为她还要泼他,咬牙切齿威胁道:“你敢再试试——”
金玉轻哼一声站在他眼前,用力地把他捂着裤裆的那只手手拍开,然后把豆浆杯塞了进去。
她面带笑容但言语讽刺:“哥哥不是说要当我男朋友嘛,我忘了说我是野蛮女友那卦的,不仅喜欢泼男朋友各种热水,还喜欢让男朋友跪着,总之怎么高兴怎么来,哥哥想要我当女朋友这么点罪都遭不住可怎么行。”
说完眼神直愣愣地盯着他没了遮掩的那处,被热豆浆刺激后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反应。
颜色变深的那部分微微凸起,远远看去像是他尿了裤子。
她眼神一绕明白过来他没穿内裤。
“虽然我也不介意男朋友遛鸟,但是早餐店可不是个遛鸟的好地方你说是吗,下次遛鸟记得去森林公园。”
陈梦石反应过来她在说些什么,轰地一声红了脸,一个一个字从嘴巴里狠狠地蹦了出来:“走、着、瞧。”然后脱下T恤围在裆部,裸着上身逃了出去。
他丢不起这个人。
早餐店的老板娘看完了全程,心里咋舌。也不计较小伙子没付钱就跑了,她心里估摸着小伙子以后估计是不会再来吃小笼包了。
小姑娘年级轻轻却是把好手,一杯豆浆就治得男人服服帖帖,现在的孩子真是了不得。
金玉回头,一桌四人全都死盯着自己,花孔雀更是张大了嘴说不说话来。
她淡定走回座位,刚坐下去就瞧见旁边的大鸟往边上暗暗挪出一寸。
她扬眉问道:“怎么了。”
花孔雀被她的强势手腕震慑得脑子嗡嗡的,虽说大家都明白“恶人自有恶人磨”的道理,可小鸟这招也太恶人了。
他下意识夹紧了腿,暗搓搓又挪了回去:“没,没。”
心里想的却是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抱怨小鸟欺负自己了。
白浪回过神来哈哈大笑,觉得小玉这招可是太绝了,他笑出眼泪:“小玉你太可以了!哥打出生以来就没见过你这么彪的。”
金玉夹起小笼包来,幸好还没凉掉。
“话说这男的什么来历,怎么这么讨人嫌呢。”
花孔雀也是摸不着头脑:“谁知道呢,以前虽然也不讨喜,但还是挺正常的一孩子,这几年真的是见几次想打他几次。”
他又看向陆缘:“话说阿缘你到底怎么惹他了,他怎么跟狗似的看见你就粘上来叫。”
白浪被他的精准形容笑出鹅叫声:“哈鹅鹅鹅鹅!”然后猜道,“估摸是之前被阿缘揍得狠了,现在发家了回来找面子呢。”
金玉听到了重点,她转头问陆缘:“这家伙经常找你麻烦?”
陆缘脸色正常看不出个所以然,摇了摇头,只是让他们不用在意,反正自己也碰不见那人几次。
白净倒是知道这里面的门门道道,但是看陆缘没有开口的意思自己也不能越俎代庖,也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自己跑去结账了。
“老板娘,我们那桌一共50吧,这有100您先拿着,算是我们给你赔的那豆浆钱和打扫费用。”
毕竟那杯豆浆下去不是全都泼在了陈梦石身上,还有一部分在地上。
老板娘怪不好意思的,还想推脱不收,却被白净下一句话哄得笑开了眼。
她说:“您看我们以后还要常来吃的,这以后我们来您不得多给个馄饨多加个包子什么的。这五十呐您心安理得收下,本来东西就好吃不贵,您不收我们可不好意思再来了。”
早餐风波就这么结束了,金玉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再见到陈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