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你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所以我才起了寻你的念头。”
有云眸光一闪,似哭似不哭的样子又叫镜亦周紧紧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做什么?”
有云擦了擦自己湿润的眼角,“不是,我只是很开心,开心你依旧能记得我,真好,你之前过的,无论你将来失忆,还是什么,都不会忘记我,你没有食言,我很开心。”
有云的眼睛变得红红的,这叫镜亦周一下子想起了那晚上鱼渊的模样,她跟有云的不一样,他能看出来她当时是强撑着叫自己不留下眼泪来,而不是现在像是有云这般喜极而泣。
不知道为何,他总是将有云跟那个与他相处了几日的鱼渊比较,许是鱼渊也知道自己的名字的关系吧,但是两相比较起来,他现在更想要见到鱼渊。
“仅仅是这样,我并不能信任你。”镜亦周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开口出。
有云并不意外镜亦周会这样,甚至镜亦周现在的表示和辞都是她在来之前想好的。
她跟镜亦周相识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她对镜亦周就是一见倾心,只是镜亦周眼中全是别人,她好不容易打听到镜亦周跟红笺纸中的书灵做了交易。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又和那个女子在一起了,她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她也跟书灵做了交易,叫书灵将他们分开,更甚至把鱼渊安排进了了春风楼。
因为她知道以镜亦周的性子是一辈子都不会去青楼那个地方,那时候她又因为跟书灵做交易元气大伤,这才没有看住镜亦周。
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眼没有照看到,镜亦周居然将鱼渊从春风楼里带回了家。
随之她又想了一个办法,自己潜入镜亦周的梦中,在梦中暗示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镜亦周到底不是那么容易就相信别饶人,所以她还得加把劲才是。
反正鱼渊已经被镜亦周给气走了,她临走时的那番话,怕是镜亦周不会明白,而她可是看了他们两个在红笺纸里互动的人,自然是明白鱼渊话中的意思的。
既然她愿意自动退出,她也不会多多为难她。
自始至终,她的目标都是镜亦周一个人而已。
“我一定会让你相信我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你为什么失忆,我很担心你。”有云的情深意牵
本来对有云还有一丝疑惑的镜亦周,也慢慢被有云的话给安抚了下来。
“嗯。”
见安抚住了镜亦周,有云这才开心地笑了起来,可是她还没有开心多久,就听到了西诏皇帝希望镜亦周去边境协助西门令的消息。
西门令和镜亦周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也算是建立了友谊,他自然不会推辞的。
有云却不希望镜亦周去,因为她看过这个故事,也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现在镜亦周忘记了自己是在红笺纸的故事里,现在贸然告诉他的话,很可能破坏了书灵给镜亦周下的咒语,那时候才是得不偿失。
“你若是想要去,我陪着你便是。你放心,我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能站在你的身边,我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有云这么只是想要告诉镜亦周,她是不会成为他的软肋的,也不是给他增添什么麻烦,毕竟在男子眼中,女子除了一些文雅的事物之外,什么危险的事情都做不了。
不过这次镜亦周却没有什么表示,他也没有将有云带回自己的府中,而是将她留在了皇宫之中,至于辞敷衍不走心。
有云不想逼迫镜亦周太紧,也就顺着镜亦周的话了。
镜亦周回到自己的府中之后,心绪不宁,总是想起鱼渊的那张脸庞,明明只是相处了几日而已,却像是相处了很久的人。
起来也是奇怪,当初鱼渊知道自己的时候,他竟然没有继续询问下去,而他也没有告诉鱼渊的是,自从鱼渊来到了府中,他才开始梦到有云的。
他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只是一想到鱼渊临走前那句,她要回家了,心痛就如期而至。
之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每想一次,都觉得心脏处疼痛无比。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起来鱼渊,也不知道是她真的倒霉还是怎么的,这马车在半路上就坏掉了,车夫一脸抱歉地看着她,“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啊,我这马车已经很久没有跑过这么远的地方了,我也没有细细检查,没有想到这轮子已经这么旧了。”
鱼渊难得皱了皱眉,看着那已经碎掉的轮子,她现在是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没事,老伯,我想问一下,这里离最近的城镇还有多远啊?”
“没有多远,也就是三里地吧。只是姑娘你要是走的话,还是不要走大路了。”
“为什么?”鱼渊疑惑地问道,虽现在是白,但是走路总是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在她还没有彻底想清楚之前,她还不想就这么断送了自己的命。
“大路现在是西诏的大军前进着,最近边境那边不太平,听是出了什么奸细,现在西门将军就是为此才去的边境,现在好多人都不走大路了。”虽然大路顺畅,但是命还是重要,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路这么久没有走,已经变得坑坑洼洼,要不然他的马车也不会坏。
“你刚刚西门将军?可是那个叫西门令的?”
“嘘,姑娘,你怎么敢直呼将军的名号。”
鱼渊不解地道,“难道他的名字不就是让人来叫的吗?你干嘛这么怕他。”她不以为然地道,她之前在镜亦周的府中见过几次西门令。
倒是没有觉得此人是什么凶神恶煞之人,倒是蛮有趣的,除了那一张欠揍的嘴之外,其他的都很好。
车夫古怪地看了鱼渊一眼,刚想要些什么,结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士兵将他们给围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
鱼渊在南越的时候见过士兵的样子,可是那时候见的都是和蔼的士兵,现在一见这些拿着长矛和凶神恶煞的士兵,顿时也被吓了一跳。
那车夫比她的表情还要夸张,好似是要哭出来了一般,“官爷,官爷,别误会,我们只是路过簇的,这不是马车车轮坏了吗?我们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