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沧源宗最是冷面冷心的冷美人执法长老合体期大能叶子涵叶长老,当场僵住,竟然忘了言语。
半夏自懂事敏锐,看到娘亲突然呆住了,心翼翼问道:“娘亲……你怎么了?夏夏以后不亲了好不好,娘亲不要嫌弃夏夏。”
女儿的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丝丝讨好,直叫人心都化了。
一旁的施松急的抓耳挠腮的,师父一向讨厌腻歪行径,不会生气了吧。
施柏朗月清风般的表情也稳不住了,险些上前一步。
师妹自生的粉雕玉琢又玉雪可爱,这些亲亲抱抱的黏糊他们便没有拘着,这下若是惹了叶子涵不快,可如何是好。
正在两个弟子焦急之时,却见叶子涵动了。
她将女儿抱了起来,也回了一个亲亲。
“没有嫌弃,娘亲喜欢夏夏。”
嘶……
叶长老也能出这种话!
当真是恐怖如斯!
施松的脸瞬间绿了。
当真可怕。
见半玉轩在不远处目光柔和的看着妻女,施柏很懂的遥遥施了一礼,拉着施松告别了。
既然决定了要走问心路,那便有很长时间是在山下的,半夏央着爹娘带她去灵兽园与老祖宗告别。
半玉轩心中酸溜溜的。
他这个正儿八经的父亲,竟还比不上那个妖里妖气的老祖宗。
可谁让半夏又娇又憨呢,她软软的一撒娇,半玉轩就什么都同意了。
就算他不同意,妻子也拽着他同意了。
半夏随着父母兴高采烈的来到鱼立峰上,路上半夏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扰她多年的问题:“娘亲,鱼立峰为什么会叫鱼立峰啊?”
叶子涵与半玉轩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叶子涵清了清嗓子,道:“老祖宗乃是上地下唯一一只九尾狐,你可知道?”
半夏点点脑袋:“夏夏知道的,但这又和名字有什么关系呢?老祖宗也不是峰主呀。”
叶子涵玉指戳了戳丫头的脑门:“你呀……老祖宗身份尊贵,乃是我们沧源宗的镇宗神兽,自是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爱吃鱼,便与朋友一道将这座峰移成了鱼的样子,这名字,自然也随了老祖宗,他想时时刻刻看着鱼念着鱼,便叫做鱼立峰了。”
半夏惊的睁大了眼睛。
还……还能这样?
“竟……竟是老祖宗的主意?”
老祖宗的形象在半夏的眼中蓦然高大与神秘了起来。
她日后也要像老祖宗一般,想要做什么便做什么,无人能动摇。
半玉轩好笑的看着女儿握紧了拳头,好似下了什么决心。
然后……他掏出了一碗糖蒸酥酪,递给了女儿。
半夏顿时将刚才的凌云壮志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欢喜地地抱着碗稳稳当当的坐在飞行法器上吃了个肚儿圆。
等到了锦汌的地盘,半夏打了个饱嗝儿,揪着娘亲的衣角站在了院中,等着锦汌将后院的白菜浇完水。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锦汌那边完了事。
妖娆的红衣美人儿将衣袖放下,使了个净尘咒,顿时又成了那位纤尘不染妖妖娇娇的九尾狐。
“丫头,想念我这儿的长耳兔了还是闪电鼠了?终于想起来老祖宗我了?”
距离上次见面不过三日,锦汌这话,仿若隔了三秋一般。
只是他口中的长耳兔与闪电鼠,简直是半夏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
自她达到练气大圆满,锦汌就变着法儿的让她与灵兽搏斗,偏偏她不曾学过任何术法,每日里都狼狈的紧。
时日长了,半夏又是习惯又是心塞。
她眼珠子转了转,黏糊糊的蹭上去,抱着锦汌的大腿道:“老祖宗,夏夏要去走问心路啦,会有好久好久不能来找老祖宗惹……”
这番话出来,半夏不知是难过还是欢喜。
难过的是要好久见不到美人老祖宗,欢喜的是终于不用与灵兽搏斗了。
锦汌将丫头抱起来,似笑非笑:“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半夏眼睛水汪汪的,给人一种随时要流泪的错觉:“老祖宗,我会想你的!”
锦汌蹭了蹭她的额头:“莫慌,等你回来,我们会日日相见的。”
“?!”日日相见?!
不会日日都与灵兽搏斗吧!
现下不过是三日一回,她都要受不了被灵兽暴打暴打灵兽的刺激了。
若是每日里都来,她宁愿自己没有引气入体过!
一点大的人儿顿时有了生活真难的感慨。
正话间,一只白色的灵兽轻巧地跃上了锦汌的几,又以几为跳板踏上了锦汌的肩膀,亮了亮爪子。
锦汌嘴角一僵,笑容变得不自然起来:“无妨,丫头去吧,老祖宗在鱼立峰等你凯旋归来,届时为你捉银鱼吃,隔几日再来也是可以的。”
半夏见锦汌不再提每日过来的事,轻轻地松了口气。
随即就被锦汌肩上的白团子勾了去,连极爱吃的银鱼都无法将她拽回来。
团子浑身毛绒绒的,间或有些浅浅的黑色花纹,但颜色过浅甚至有些发灰,远远看起来不甚明显。
半夏仿佛受了蛊惑一般,想要伸出手去。
却被锦汌拦住了。
“家伙脾气不太好,夏夏要心哦”
半夏讪讪地收了手,盯着团子看个没完。
这团子似是虎形,背上却有两个的凸起,他眸色湛蓝,看着饶时候又专注又认真。
半夏不由看的痴了。
过了好一会儿,团子高傲的瞥了他们一眼,迈着优雅的步子跃下了锦汌的肩,一闪身消失不见了。
这时半夏才声担忧道:“老祖宗,刚刚的灵兽莫不是生病了罢,背上有两个大包,您若是有空,记得请医仙来瞧瞧。”
锦汌捂嘴一笑:“不妨事,不过是将要生翅膀罢了,夏夏不用担心。”
半夏惊了:“虎形的灵兽也有翅膀?”
锦汌却再也不肯了。
他抬头看着半玉轩道:“时候不早了,这便带着夏夏去吧,等再上了山再来找我。”
半玉轩施了一礼,带着依依不舍的半夏走了。
半夏一步三回头的望着锦汌的院子,妄图再看一眼团子……未长成的翅膀。
“走罢,改日再来。”
半夏娇声应是,脖子却迟迟不肯扭回来。
直到看到桂花树后一闪而逝的白色,才欣喜的回头:“我又看见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