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王圆圆小声地道。她怕声音大了被外头的人听出王碧莲在屋里头。

“有什么不敢的，这么大半夜的，不是你爸就是你哥。”王碧莲这会儿是睡意都被吵没了，声音颇有些不耐。

“咚咚咚”敲门声很轻，却很坚定。

“谁啊？”王圆圆开口问道。她摸了摸被子下面压着的剪刀。

“圆圆，是我。”门外传来杨成康压抑的声音。

王碧莲翻了个身，不耐地哼唧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宋云初被动静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在这屋子里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正想活动一下身子看看屋子里头什么个情况，就听到了开门声。

“有什么事儿吗？”王圆圆拉开门，挡在门口，看着杨成康问道。

“来看看你睡了没。”杨成康说着，想要挤进去。

王圆圆侧过身子，强行挡住了门口：“睡了。还有其他事儿吗？”

杨成康没回答，探着头想要凑近屋子瞧：“屋子里就你一个人？怎么不开灯？”

“懒得开。”王圆圆冷冷地道：“还有事儿吗？”

“圆圆，爸妈都说你很聪明。可是哥哥这有个问题不懂。”杨成康说道。

“不懂你去问你爸呗。”王圆圆依旧站在门口，声音冷漠。

“爸也不懂。”杨成康也不管，只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出来：“你能帮哥哥看看这是什么吗？”

说着，将手里的纸递给王圆圆。一只手搂着胯下，隔一会儿抖一下。

王圆圆一扯，看也不看，拿着纸张直接转头：“妈，哥问我这是啥。我也不懂。”说着“啪”的一声拉开了灯，走到床边对着床上的王碧莲说道。

杨成康脚下一软，看着床上躺着的王碧莲，扶着门柩吓得心慌。

王碧莲满是不耐烦，撑也不想撑起来，只在床上翻了个身，看到杨成康，有气也不好发出来。伸出手道：“什么？给我瞧瞧。”

“没没没什么！”杨成康两步跨做一步上前，想要抢过王圆圆手里的纸。

哪知王圆圆一个闪身麻利的躲过：“不懂就要问啊，哥你怕什么？”

王圆圆将手里的纸张趁着杨成康不注意，直接将纸张展开，摊在王碧莲面前：“妈，哥哥问我这是什么？”

白色的纸张在昏黄的灯光里泛黄，上面画着一根圆柱，头子上圆圆的，还有裂口。圆柱的低端还有两个小球。

作为过来人王碧莲一眼就看出来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她“噌”地坐了起来，伸手想去去拿纸张，结果还没碰到那张纸，就被一旁的杨成康给抽了回去。

“这，这不是，不是这张纸，我拿错了。”杨成康慌忙地将纸揉成了一团，塞进裤兜里，转身慌忙离开。

王圆圆回头，看向愣在床上的王碧莲。

“妈，哥那画画的是什么？”王圆圆开口问道。目光直直地盯着王碧莲。

“你哥不是说了么，他是拿错了。”王碧莲避之不谈，转开话道：“什么时候了，还不睡！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