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白甫一进门就瞧见黑婆婆扶着自己的拐棍,坐在正对门口的桌旁。
“婆婆,真是巧……”
徐若白讪讪的笑道。
黑婆婆瞥了她一眼,将茶杯捏在掌心,稍一用力,茶杯骤然化作了飞灰。
只见她甩甩手,一脸可惜地望着飞灰飘去的方向。
“殿下在里面等你。”
徐若白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我都回来了,不带这样吓让!
徐若白抿了抿嘴唇,回头望了望鱼,拉着她,身体僵直地往院子里走。
“这位姑娘不嫌弃的话陪老婆子喝会儿茶,可好?”
黑婆婆望着鱼。
鱼明显感觉到了徐若白的紧张。
不过她还是在徐若白期望的眼神中点头。
如果心碎能够听到声音,徐若白保证自己的心碎声,绝对都能传到姓楚的那里去。
面对徐若白控诉的目光,鱼泰然自若的坐在黑婆婆旁边,拿起瓜子开始磕。
这到底是什么绝世友谊!
徐若白翻了个白眼,视死如归地继续往院子走。
刚进去就听见一阵琴声。
循声望去,只见越非寒一身白衣正坐在凉亭抚琴。
这样的他,徐若白是没有见过得。
风挽起他的长袖,墨发也随之轻轻起舞,他修长的食指在琴弦间跳动,似是跳进了谁的心里。
“看起来还挺人模狗样。”徐若白声呢喃。
不过再怎么样,也没有鱼奏的夜放歌好。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想不到,越魔尊也有慈闲情逸致!”
徐若白提起裙摆,款款走到越非寒面前。
“本座再有闲情逸致,也不及姑娘。”
越非寒停下指尖,双手按在琴弦上,眉头微挑地望着衣着凌乱的徐若白。
就这一个眼神,徐若白便觉得自己气势被大大地削弱了。
越非寒:“飞灵台的风景可好?”
徐若白:“是挺好……”
“难怪如此流连忘返。”越非寒起身走到徐若白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徐若白反射性的后退一步,避开越非寒的眼神。
却不想没有站稳,整个人直直向台阶下倒去。
这个时候总要有一个人忽然出现,轻轻地扶住她,然后对她灿然一笑。
可是,没樱
徐若白就这么摔在霖上,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形。
怎一个惨字撩!
徐若白缓了半才反应过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控诉地望着明显带有笑意的越非寒。
“有什么好笑的!”
徐若白失声怒吼,可由于疼痛,她双眼湿润,显得特别没气势。
“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越非寒嫌弃道,“难怪他出去办事,不带你!”
“我……”徐若白哽咽,仿佛委屈极了,“你们都欺负我……”
徐若白抱着双腿,将头藏在膝盖,颤抖着大哭。
“我知道我没用!”
“姓楚的嫌我碍事……把我随便就扔给你。你呢,你想让我参加飞灵台试炼,我就乖乖地努力看书,只是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所以我才偷偷跑去观战。”
“明明什么都是你们帮我做的决定,我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吗!”
“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