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装好,晏仲祥就又开始收拾文房四宝,何意见此,赶紧伸手拦着。
“我来收拾。”
何意收拾的倒也利索,很快就收拾好了。
“相公。”
娇怯的声音传来,晏仲祥刚想搭话,可又想到她昨日去山上,便忍下了想说的话。
何意不太了解他的脾气,可他这副模样,一眼就看出来是生气了。
蹑手蹑脚的走到晏仲祥身后,小手放在厚实的肩膀上,一边捏着,一边讨好的说:“相公,我给你捏捏肩。”
看起来手小,又肉乎乎的,劲儿足,捏的挺舒服,晏仲祥闭着眼,享受着难得的福利。
看到晏仲祥心满意足的模样,何意小心翼翼的说:“相公。”
“嗯。”
“你的字写得真好看。”
话音落,一室沉默。
不到一刻钟,清脆的声音又响起。
“你的玉冠好像歪了。”
感受到有双手在动自己的头发,晏仲祥睁开了眼睛,眼里满满的都是无奈。
“走吧,回家。”
听到这句话,何意简直不要太高兴了,一双手,自然的拽着晏仲祥的袖子。
回到家后,看着在忙活的晏仲祥,何意的嘴巴都要咧到耳后了,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又在傻笑什么?”
“有相公真好。”
“过来帮忙。”
听到晏仲祥的话,何意屁颠儿屁颠儿跑过去,站在他的身旁,给他打下手。
一顿饭,做得虽然简单,却含着二人的情意,吃起来,味道自然也不同。
下午的书院,比上午多了欢声笑语,晏仲祥站在廊檐下,看着何意在院子里和孩子们追闹玩乐,眼神里始终含着笑意。
众人玩儿了一刻钟,就被晏仲祥叫回去读书了,闲得无聊,何意只好在后院儿转悠,实在累了,就坐在廊檐下,靠着柱子休息。
自从生了病,何意就被迫每日喝药,这苦涩的药味儿让何意实在难以忍受,每当想反抗的时候,就看到晏仲祥的眼睛,那眼睛似乎在说,你要是不喝,老子就生气了。
就这样,一碗又一碗的药灌到了何意的肚子里。
在连喝七天的药后,何意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难闻得药味儿,对着正在写字的晏仲祥说道:“相公,你闻闻。”
嫣红色袖子忽然凑到鼻子前,晏仲祥不知是不是被吓得,向后仰,“阿嚏”,用袖子掩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特别难闻。”
晏仲祥抬眼瞧着何意,一挑眉,示意她接着说。
“我再喝药,这身上就会特臭。”
“打住。”
兴致勃勃地正在讲,突然被人开口打断,何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药必须喝。”
话突然顿住,见何意一脸失望,又开口问道:“明个儿去城里?”
“真的?!”
何意有些惊讶,不可思议的看着晏仲祥。
“嗯,正好休沐。”
得到确定的答案,何意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全身上下都透着开心,让看得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次日,也是八月初五,清晨的曙光,照遍了整座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