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杀妻诛义女(1 / 1)苅珩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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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圆月,天银地白,思王泡在书房内一边饮酒一边看书,书房外一个身影摇晃在窗口,思王放下竹简出了书房。

妤埕徘徊已久,见思王出来便紧跟随后,他们二人来到王府后院坐了下来,思王望着皎洁圆月出神,仿佛那圆圆的月宫中,有梦中出现的玉姿仙葩。

思王盯着月亮缓缓开口:“她走了,愿她有一个好的归宿。”

“殿下,心有不舍何苦忍痛割爱?”妤埕酸酸的仿佛有一股醋意问他。

思王望着妤埕反问:“换作是你,你会答应吗?”

“婢女贱如牲口,有余地选择吗?”她闪着泪光背过身去。

“你是来为她鸣不平?还是诉苦的?”思王说完拂袖而去。

妤埕早知如此,却又忍不住这么做,她仰视圆月,有撕心裂肺高声呼喊的激动,却不得不死死的压在心底,因为,她没有呐喊的理由,更没有一个令她发泄的借口。

独自伤心的她,背后有了温度,妤埕闭着眼任泪水从眼角滑落,挽风目睹了这一切,替妹妹感到难过,挽风有了答案,他终于知道妹妹为何忧郁,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有默默的轻轻抱住安慰妹妹。

他们兄妹两人拥抱良久,习习风声,却传来了声声拳脚搏斗的声音,兄妹二人不约而同的撒手朝前院跑去,月色下,思王已和来者纠缠在一起。

“嚓——”挽风抽刀跃步想加入战斗,而妤埕却死死拉住了他,因为来者她很清楚,两者看似以命相搏却惺惺相惜,谁都不忍心要谁的命。

两人争斗引来王府虎卫,见挽风将军抱臂观战,王府侍卫在没有得到命令也不敢轻易上前,只是手握兵器围了起来,只要一声令下随时有围殴的准备。

两人几番拳脚谁都奈何不了谁,来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抽取了一个虎卫的朴刀,他刀尖直指思王,而被夺刀的虎卫,望望他手里的刀,又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刀鞘傻傻楞住了,因为那人取刀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只觉手心一抖一阵风而已,自己手里的战刀已握在他人的手中。

思王伸手挽风自觉的把刀奉上,思王接刀婉转手腕大刀空中划个圆弧,挡开了那人迎面一刺,接下来思王刀柄翻转刀锋直逼那人脖颈,而那人却巧妙的原地三百六十度旋转侧移轻松的躲过,而他却挥刀扫向思王腹部。

两人交战触目惊心,几乎招招都是刀锋贴身而过,而两人却能巧妙的化险为夷,这次决斗没了以往的刚猛,两人或点或刺,刀法的套路却能使出舞剑的优美,而整场决斗两把刀,两人仿佛使出十八般武器的精湛套路。

“呲啦——”一声刀锋划破棉布的声音。

“殿下——”

“嚓——”

王府侍卫齐声一声齐呼,纷纷抽刀围住了他们二人,因为他们两人挥刀刺向了彼此,二人胸腔同时一左一右被刀刺穿,两人胸贴胸后背都露出长长的刀尖,两人短暂的怒视,又同时抽刀旋转彼此背对对方,两把刀并没有刺穿彼此胸膛,而是贴着胸侧划破衣服从腋下刺穿而过。

那人扔下刀,大摇大摆迈步离开,王府虎卫握着刀围着跟着那刺客,眼睛却盯着思王,而思王却下令侍卫退下,挽风接过刀心底暗暗吃惊,自己的妤家刀法军中堪称一绝,而今晚这次观摩方知自己简直小巫见大巫。

夜已进入子时,人们已进入梦乡,光禄大人借着月光已赶路数里,眼前一切他很熟悉因为已是故地重游,他轻轻靠在车上任由马自由赶路,月色下,他看着山脚下垒石坑,想起了这里上月发生的一切,太尉一家令他又想起了自己的遭遇。

声声乌啼,仿佛是对冤魂的悲泣,此刻马也许感到乏累又是夜间,马疲劳的轻嘶鼻孔泛着白气,光禄大人下车拍了拍马朝山脚下拨开积雪,他想为马薅几把草料,而沐彤也许没坐惯马车,她见车停也下车活动活动,光禄大人抱着一把干草喂马,而马嚼了几口便不再吃了。

光禄大人缕缕胡须拍着马儿:“你不吃?难道是渴了?。”

马儿听了他的话上下点头叹着白气轻嘶。

“果然是一匹好马,老夫给你找水喝去。”光禄勋拍拍马,上车取陶罐要去取水饮马。

“老爷,我来吧。”沐彤自告奋勇的接过陶罐寻水声向河边走去。

光禄大人望着沐彤的背影越来越远,他又转身掀开车帘看了看车内夫人已熟睡,他突然目露凶光悄悄返回车前,他握起了剑缓缓抽出。

他握住剑藏于背后,然后轻轻上车,夫人见有动静,睁眼看是他便又睡了过去,而他左手替夫人盖了盖被子,他拉着被角越拉越长,直到能全部遮住夫人的脸,他放下被角盖住夫人的脸并死死摁住,几乎是同时他右手持剑狠狠的朝夫人疯狂的刺了下去。

夫人挣扎了几下,呜呜啦啦似猫泣,直到断气未能清晰的喊出一个字,她到死都不会明白丈夫为何杀她,对于死者来说这个答案可有可无。

沐彤提水远远看到光禄大人提剑下车,正想加快速度上前看看发生了什么,而接下来她却突然愣住了,因为她看见光禄大人卸了马匹点燃了马车,这一切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沐彤目睹了这一切,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她颤抖着抱着陶罐,冰冷的河水激醒了她的理智,她努力的让自己不抖,抱住陶罐快步返回河边,她掏出了怀里的小铜镜,压住恐惧注视着身后的来人。

也许光禄大人不会来杀她,可是这只是她的初步判断,一个连自己媳妇都残忍杀害的人,又怎么会放过外人?沐彤的判断没错,因为光禄大人已蹑手蹑脚提剑来到她的身后。

沐彤绝望了,因为她看到光禄大人已举起剑,就在她闭眼等死的同时,她想喊她想叫,也许是对死亡的恐惧,也许这样能减轻死亡带来的痛苦。

“殿下——!”

她在恐惧中胡乱喊叫一声,也许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躲过了背后的凶器,身体向前一扑直接倒在了洛河之中,而思王二字也许是平时叫顺口了,临死之前慌乱中竟然喊出了这两个字。

沐彤落水扑腾了两下,在水中打个漩涡便沉入了河底,而光禄大人望着她投河缓缓垂下了剑,他返回马车处望着大火找了个石头坐下。

光禄勋望着大火目光痴呆,他缓缓举剑朝自己的脸割了下去,他仿佛忘记了疼痛,望着陶罐水中的自己,又有秩序的一刀一刀割了下去,他每割下一块脸皮,就用通红的火炭烧烫,肉被烧焦却能止住流血。

他割去了鼻子,也毁了自己的整张脸,他可能是一个史无前例的首位不要脸的人,也许,就他所做的一切也不配要脸,因为他要活着而他却没脸活着,所以他只能不要脸才能活着。

光禄大人残忍的做完这一切,整张脸像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突出的眼球下边就是两个透气窟窿,嘴巴失去了上下唇的包裹,丑的无法用语言形容,而这还不算更狠的,因为他竟然夹着一块火炭张嘴吞了下去,因为他不单想改变外貌,而且想改变自己的声音,这一刻的光禄勋也走上了复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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