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暗暗盘算一阵,便挺挺胸口摇身一转然后含羞袖掩颜面:“将军,您来,你来细观。”
守城尉不清楚她葫芦里想卖什么药,再说她这也不是一坨葫芦嘛,他见此脸微微发红:“美人计?”
柳轻突然右手大刀举过头顶,左手拿出王府玉牌:“思王在上!尔等还不下跪领罪!”
“刷”一声,守城尉与各守城侍卫抬手作揖齐声:“千岁,千千岁。”
柳轻怒斥一声:“跪下!”她仰起头俯视尉官,然后她上身双手叉腰下身双腿一叉:“你给本驾爬过去!”
守城尉被羞辱的双腮羞红,他抬头似乎哀求轻轻摇了摇头:“这……”表示不要。
柳轻才不会善罢甘休,她假怒:“快爬……”
守城尉突然手摸向腰间刀柄,他双目通红怒声:“假的!拿下。”
守城尉一声令下突然窜了起来,柳轻还没从得意忘形的美境中惊醒,她已经被守城侍卫包围了起来。
“干嘛,干嘛……”惊慌失措的柳轻有点乱了阵脚,望着守城侍卫的目露凶光围了过来,她“哗啦”一声抽出大刀,然后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备马!”
那守城尉见柳轻举动下了一跳,朝一个守卫吩咐:“牵马。”
马匹牵了过来,柳轻以防万一她刀不离脖颈,她试了几次才蹬马上鞍,骑上马鞍以后她并不能控制住战马,而且战马原地转起来以后,她胯下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面对守城尉和守卫那些不可思议的眼神,她最终放弃了,然后磨磨蹭蹭的下马,威胁那守城尉:“你过来,对着马嘴舔几下。”
守城尉虽然很无奈,但是面对这种威胁别说是思王府的人,就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死在他城门下,他都承担不起其责任。所以乖乖的拉住战马,捧着马嘴“吧唧吧唧”亲了起来。
柳轻只是想守城尉难堪,然后再令其为自己办事,不想那二货守城尉真就去以嘴对马嘴,然后她方知失策心想这下完了,人家不可能替他做事,甚至接下来她很难脱身。
“好一个驴头不对马嘴,果然会令本尉终身难忘。”守城尉说完起身上马,刀柄一挥:“开城门!送姑娘出城。”
柳轻与守城尉同乘一匹战马,领着守城侍卫缓缓出了西城门,柳轻在前守城尉在后,由于柳轻不习惯骑马,他们一路走的很别扭,那守城尉生怕侵犯到柳轻,又怕稍有不慎从会马上跌下来。
柳轻为解尴尬便开口:“看你一身流匪劲,其实你人也不错,在下柳轻还没请教将军大名呢。”
守城尉抖抖缰绳赶马回答:“在下李苅,你开心便好。”
“你少刺激我,我脑袋一热作出的行为,可不是我大脑能够控制的……”
“挺好的,比守城的枯燥乏味乐趣多多了。”
“将军不会还在生气吧?”
“哪敢,你若两眼一瞪横尸西城门,思王府那边不把我扒皮抽筋。”
“行了,外强中干,一会儿你可别怂!”
“柳姑娘,你还没说什么事呢,我还真没底气。”
“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一会儿真刀真枪的给他们打就是了。”
“那算了,我没杀过人,也不想死”李苅说完便跳下战马。
柳轻鄙视一眼打马上前:“懦夫!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衣衫不整被乱刀砍死吧。”
李苅上前拽住马缰,手一指不远处的星点火把:“那可是一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京师侍卫,你看我们这几个看门的斗的过吗?”
“怂包,怂包……”柳轻听了李苅的话,手用刀柄敲着他头盔骂。
李苅揉着脑袋反驳:“别跟太近不是?智取智取。”
柳轻问“你不怕死了?”
李苅手握刀柄摇手指着前方:“我人多啊,打不死他们也烦死他们。”
不等柳轻回话李苅便抬手下令:“豁出去了!弓箭手准备……”
一声令下后守城侍卫挽弓搭箭,列阵有序纷纷悄悄围了过去。
“不可,不可!我们还要救人呢。”柳轻忙出手制止。
“这先下手为强,碍着救人啥事?”
柳轻又问:“你就不怕杀错人了?”
李苅双手一摊很为难:“祖宗哎,拜托你帮帮忙,不来一波远程打击,冒失围上去会被他们活活玩死的。”
“噗嗤……”柳轻忍不住一笑了一声,她然后下马:“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冲上去抓活的,别怕,本驾给你们抱衣服。”
李苅一摆披风抱怨:“你放过我们吧,我们还很年轻。”
柳轻不耐烦道:“行了,咱回去吧,那我不敢保证各位回去也能安于现状。”
李苅咆哮有点双手捶胸的冲动:“威胁,你这是威胁……。”
“想好了给我答复。”柳轻摇摆着小身板,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们若是死了,请为我和我的兄弟正名,清明时节莫忘坟头上柱香,祭杯酒……”李苅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抽刀扑了上去。
“若是办成此事,赏你们……”柳轻话没说完,见李苅他们冲了上去,手心里也浸出了汗,她提着刀夹马也赶了过去。
妤埕一队人马见身后有了异常,带头的虎卫军官一副大将风范厉声质问:“哪部分的?思王就在车上!胆敢上前一步视为谋逆!”
也许李苅没见过什么世面,面对对方的气势与阵势,不免心慌,李苅一队人马还真愣在了原地。
“放你的狗屁!给我拿下!”柳轻扭扭捏捏拍马上前怒骂。
柳轻这一声臭骂,也就给她自己壮壮胆,对面的人马正列开阵势逼了过来,而李苅他们胆怯不敢上前,反而有畏畏后退的感觉。
柳轻也吓的快哭了,她强撑着胆怯朝李苅一声哭腔:“你给我上!”
李苅脑袋一懵握紧刀柄,他紧咬牙关一声怒吼:“杀……”
所谓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眼见自己的头头提刀冲了上去,再怂下去只能任人鱼肉,所以也都红了眼跟了上去,大喊:“杀。”
柳轻嘴上厉害,必定还是个小姑娘,哪见过刀口舔血的血腥兵戎厮杀,她不敢睁眼看下去,怕会有深深的罪责,她一句,话那些鲜活的生命将葬身这落川,打破了多少家庭的幸福生活,与精神上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