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埕柳轻二人买好果品和补品,来到了东妈住处,一是来看望沐彤,二是来解昨晚的误会,妤埕来到门前轻拉门环,然后东妈探头看是她们两个,然后十分恭敬的迎她们两人进屋。
柳轻进屋后东西胡乱桌上一扔,然后迈着猫步窜进了沐彤房间,沐彤看到是她下床去迎接,而柳轻则窜到她床前制止:“躺着,躺着,被风劈了脑袋可不好。”
沐彤欠了欠身子用枕头垫住后背坐好:“额……”然后指指嘴巴。
柳轻替她拉拉被子:“好呢,好呢。”见她一副男孩打扮柳轻有点想笑:“来来我肩膀借你靠靠。”
沐彤眼眶湿润,泛着泪光一脸喜悦对她点点头,然后把头轻轻的靠在了柳轻肩膀上。
柳轻轻拍着她后背,然后悄悄揭了揭沐彤的帽缘,柳轻见四周头发光秃秃的大张着嘴巴,以柳轻的性格遇到这种喜感画面,屁股就算挨着板子也难忍住她不笑。
人都有个毛病,越是忍住不笑越难忍住,柳轻现在就是,只能咬着嘴唇硬憋着,要不是沐彤的悲惨遭遇,她能笑到双腮抽筋,所以柳轻使劲昂起头控制不去看她的头。
柳轻渐渐压住了那根笑筋,刚低头就发现沐彤红着眼睛泪流双腮,这一幕柳轻鼻尖酸酸的,替沐彤擦了擦眼泪:“不哭,不哭啊。”
沐彤嘴巴一撇:“呜啦呜啦”的又哭了起来。
此刻妤埕也推门而入,沐彤忙擦擦眼泪一副冷容,她头一背望向别处,仿佛不愿意看到妤埕。
妤埕来到床前拉住沐彤的手:“我对我的误会向你道歉。”
沐彤挣扎着撒开手,仍旧不肯原谅她。
柳轻见此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会不妥,便起身:“妤美人,你们先聊我出去下。”
柳轻退出房间关上门,转身就见东妈拎起茶壶招呼她:“姑娘,来用茶。”
柳轻接过茶碗客气的抿了抿:“谢谢夫人。”
柳轻嘴上和东妈说话,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也没闲着,正在十分好奇的盯着那桌上的熏壶看,见有烟从里面出来不仅探头闻了闻,然后伸手就去摸了摸。
外边的京城已经春意盎然,皇宫内的各位大臣纷纷出了宫门,说明朝议此刻已经结束,大皇子见父皇与思王在宫内漫无目的的逛着,便上前施礼问候,然后也出了宫门。
大皇子性情也随阳光,在春光明媚的沐浴中显得有些浪荡,一路穿过热闹的街市,也不忘东挑挑西逛逛,就这样他来到了西城外。
这西城外,柳绿花红草嫣然,一股风来,先是抚动护城河岸边的柳丝,然后又悄悄撩飞那片片花落,附近春游的人们很多,大皇子便瞅到一处好处,他临水而坐,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筒,双手把持着玉身用管头抵住嘴巴,他轻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吹向那玉筒,沉闷悠扬的笛声响起,才慢慢舞动那持箫的双手。
妤埕与柳轻拜别东妈,他们便准备回思王府,柳轻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见时间还早,便找个借口与妤埕分开,她晃悠悠的走着回头,见妤埕与她拉开了距离,然后加快了步伐去了西城门。
柳轻来西城门,正是来找李苅,因为那件事她还没来的及感谢李苅,一是今天天气不错,二是她心情也不错,再加上就是她实在不想与妤美人单独相处,所以趁这个机会来好好谢谢李苅。
柳轻来到西城门下,由于她的身份,和她找的人比较特别,所以很轻松就上了城楼内,经过打听才知道她要找的人还在睡觉,因为李苅是守夜岗的,柳轻不觉有些小小失望,但是她又不想回思王府,不思回王府又没地方可去,所以她决定要扰李苅的好梦去。
一个守城侍卫带柳轻来到李苅的住处后,守卫想进去通知一声,被柳轻吱住了,然后她似笑非笑轻轻推门而入,桌上未吃完的酒菜乱七八糟,而李苅侧躺着鼻鼾声声。
柳轻来到他床前压着嗓子:“咳嗯……”
她这一声假咳嗽,并没有起到预想的效果,床上的李苅翻个身咂咂嘴又响起了呼噜声。
柳轻看到桌上酒坛,便倒了一碗端了起来:“让你睡,看我的。”她嘀咕一声,就把酒坛放在李苅的嘴边,因为她知道好酒的人,魂一般会跟着酒走,因为她用这招,好几次成功的把思王,从梦中给偷偷拽了出来。
果不其然,那李苅嗅到酒香,咧着嘴就想往上蹭,而柳轻则把酒碗又轻轻拿开,来回几次这李苅还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李苅醉梦朦胧的眼看一眼柳轻,便又翻身换个姿势睡了过去。
柳轻叉着腰大喊一声“着火了!”
这一声喊,李苅一下坐了起来,她刚想掀被子跳下床就看到了柳轻:“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你,你想干嘛?”
柳轻眼睛在他床上扫来扫去,一副坏笑:“你说我想干嘛呀?”
李苅脸羞的通红,他慌忙双手护住被子:“我可告诉你,你,你别乱来……我可喊人了。”
柳轻拍拍手挽挽袖子缓缓上前:“喊啊,咱看谁尴尬。”
“哎,哎哎哎……”李苅卷起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见无处可躲便假装要揭开被子,他大声身子往前一挺:“我没穿裤子……。”
“啊……。”柳轻慌忙捂脸转过身去。
李苅趁机,慌忙穿上衣服,一边整理一边下床来到柳轻面前:“哼!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
柳轻放下手,见李苅一脸匪相才知自己上当,她稍红着脸:“我喊泼皮了!”
李苅慌忙上前差点有捂她嘴的冲动:“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
李苅一边认错,一边对柳轻作揖,最终还是他输了,他们二人出了城楼,来到了西城门下,带着根鱼杆在护城河边钓起了鱼。
要说吧,这冬天刚过鱼儿应该好钓,这春暖花开的季节,鱼儿竟然不上钩,李苅本来是赔罪讨柳轻欢心呢,不太会浪漫的他,竟然选择了钓鱼,然而这鱼迟迟不咬钩,他有点暴躁,听不远处有笛声,李苅更是心烦气躁,他扔下鱼竿就朝声音的来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