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苅一副冲动样,柳轻拉都拉不住,他来到大皇子跟前并不认识,所以一身痞气运用的淋漓尽致,先是一通肢体动作,然后才上前讲道理。
李苅上前,一把抢了大皇子的玉筒,闭左眼用右眼瞄了瞄:“两头透?你是怎么吹响的?”
大皇子见李苅的无理行为,他狠狠鄙视李苅一眼:“拿稳了,否则你赔不起!”
“信不信我给你掰弯?”李苅听了想戏弄一下大皇子,便双手把玉筒扣住掰扯。
大皇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呵呵……找死!”
李苅右手举起玉筒,左手一把拽住大皇子要打:“谁找死?”
大皇子怒目横眉拳头已经握紧:“撒开!”
李苅左手暗暗用力:“给哥哥道歉认错,否则扔你喂鱼!”
“你……!”大皇子憋的脸通红,然后对着李苅的脸“呸!”吐了一脸口水。
李苅刚想发作,却被柳轻拉住了,李苅用袖子擦擦口水“你拿着。”他把玉筒交给了柳轻。
“哎!你两个不要打。”柳轻十分着急上前劝架。
李苅见柳轻拉着不肯撒手,便动用了君子之风范,他怒指大皇子:“是男人就出来单挑。”
大皇子怒袖一挥:“怕你不成。”
柳轻眼看拉不住了,急忙冲出看热闹的人群,朝城楼跑去,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腿各不逊色,拳脚伴随着风声腊腊响,基本都是一替一下挨,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都没沾到多少便宜。
两个人正打的不可开交,柳轻领着一群侍卫赶了过来,其中领头的侍卫指着大皇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斗殴,拿下!”
李苅一看,来的侍卫他都认识,便撩撩鬓发一副得意的样子:“不道歉!今天打残你。”
大皇子脸上挨了一拳,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他恶狠狠放言:“人多是吧!”
“道歉,道歉,道歉。”赶来的守卫不但不讲理,反而为李苅助威呐喊。
柳轻朝李苅喊了喊:“行了,行了。”她挤过身来一把拉起大皇子:“你走吧,秀才遇到兵,你有理说不清。”
柳轻见大皇子不肯走,便又推又拽的硬拉着他出了人群:“和他们计较啥?他们人多!”
大皇子用力甩开柳轻,气冲冲的朝城内奔去:“本侯踏平西城门!”
柳轻听了心里猛然一惊,然后返回急忙从李苅手里抢过玉筒:“你呀!快去给人家道歉,不然脑袋搬家!”
李苅听柳轻这么一说,不仅“呵呵一乐”,柳轻的套路他领教过,充其量也就是吓唬吓唬他,所以一副不疼不痒,不在乎的样子,柳轻见李苅这副德行,她自己转身拿着玉筒追了上去。
“公子,公子……你东西,你东西呀。”柳轻追了一路,她上气不接下气,然后追上大皇子又拽住了袖口:“公子您消消气,先把东西收好。”
“哼……!”大皇子接过玉筒收入怀中,又迈步急行。
柳轻挡在大皇子前路:“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都城尉不懂事,一会我让他到府上,给您赔礼道歉行吗?”
大皇子左右挑路,柳轻就是挡住不让他走,大皇子不由得咬牙切齿:“奇耻大辱,谁挡本侯,杀了谁!”
柳轻见大皇子双眼因愤怒爆满了血丝,如若再不放他过去,那双眼睛会爆裂,所以她也怕了,乖乖让道放大皇子过去,柳轻便在后边尾随,她不敢跟太近怕被发现了。
大皇子来到了皇宫门前,见常武多将军在城头巡视,他便喊了声:“常将军!”
常武多忙下城行礼:“皇子殿下,喊末将何事?”
大皇子抬抬双袖,又指了指嘴角:“看看这衣服,看看本侯这脸,分明是被泼皮欺负了!”
常武多朝上面禁尉下令:“集合备马。”
一声令下后,一批禁卫集结出了皇宫,两匹马领着武装到牙齿的禁卫军,浩浩荡荡的去了西城门,柳轻心想完了,李苅这短命鬼八成是活不成了,上次事件李苅因为恐惧脸都吓白了,面对这样的狠角色,估计李苅难逃噩运。
柳轻爱莫能助了,暗暗骂了一声:“李苅啊李苅……”
柳轻正准备赶回西城门,无意中朝皇宫里望了一眼,见里面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衣服她比较熟悉,忙大喊:“殿下,殿下……!”
柳轻这突然一嗓子,没引起思王注意,她已经被皇宫禁卫给拿下了,柳轻挣扎着拿着思王府玉牌:“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柳轻这一闹腾,里面的两人也注意到了,正是思王和天子,他们两人来到皇宫门口,天子打量着柳轻:“怎么像皇兄思王府的人?说!闯朕的皇宫干嘛!”
柳轻挣扎开禁卫,她跪下磕头:“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回答朕的问题!”
“皇宫里有个少年模样的人,在西城门与守城都尉发生了摩擦,公子好像吃亏了,便带着人马去西城门寻仇去了。”
“平身,前边带路。”
思王与天子对视一眼,然后两个人不等柳轻起身,两人便急忙朝西城门方向赶去,柳轻的步子没有他们两人快,一路小跑在后边跟着。
快到西城门的时候,远远就看见禁卫围住了西城门,西城门关闭,也引来了百姓围观,天子与思王赶到后,也站在百姓中围观。
此刻,李苅双膝跪地,他对着高坐在上的大皇子:“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随你处置,请侯爷放了我兄弟,何况他们也没动你。”
大皇子用脚尖挑着李苅下吧,李苅动都不敢动一下:“狂啊!不是想捶本侯么,你还掰弯,你倒是起来啊!”
李苅满头大汗额头贴地:“奴才不敢!奴才死罪!任侯爷处置。”
“本侯给你机会!”大皇子收起脚起身:“本侯再和你打一场,赢了本侯暂不追究,你若输了……。”
大皇子话未说完,直接抽把刀扔在李苅面前,他自己也拿了一把战刀直指李苅,李苅一时间没敢起身接受挑战,经过百姓一番呐喊,才缓缓握刀,然后慢慢起身。
“老弟啊,要不要我们赌一把,你说尉队长胜还是公子赢?”
“既然老哥这么有雅兴,那就赌一把呗,我压大公子。”
“老弟这么肯定?我觉得尉队长技高一筹,你看那舞刀姿势和套路。”
“哎,我说老哥,技术再高没脑子也不行呀。”
“老弟说的言之有理哦,咱们拭目以待吧。”
过了一会儿:“恕老弟多言,无论谁输赢,老哥要怎么处理呢?”
“哎,娃大不由爷,闹闹也好,孩子大了也该放手处理些问题了,这事我回避。”
“不过老弟觉得当下正是用人之际,能培养一个是一个哈。”
“老哥不管,再说大公子不是给他机会了吗,自己闹不赢的话,那要看咱公子心情了。”
这当朝天子和思王殿下,摇身一变成了吃瓜群众,柳轻本来紧张的提心吊胆,现在却忍不住捂嘴偷笑,天子与思王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见思王放下过官腔,陛下与思王的交流,他们换上淳朴乡音后,仿佛现在她身前站着的,是两个要好的农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