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埕留宿天子侍寝,柳轻故意懒睡过晌午,她侧卧床沿手里翻着思王书房偷来的书,翻了又翻也无心再睡下去,她起身倒水,漱漱口出房享受阳光沐浴。
见妤埕也早已午休起来在院中望花而发愣,柳轻拍拍手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呐,不过昨夜的风声雨声淹没了美人的娇喘声,可惜了这满庭落叶,可惜了这一房欲色花火。”
妤埕挺了挺胸瞄了一眼柳轻,手折花枝摇了摇:“千金难买己者醉,欲解无聊忘相思啊,做女应当如此。”
柳轻嘴一噘反驳:“还沾沾自喜,你吃亏了还不知道?”
妤埕闻了闻手中的花:“吃亏?花开蝶不来,孤芳多心事,盼到一朝蜂采蜜,舒服一时是一时。”
“呃……舒服?”柳轻望着妤埕微红的脸,一脸不解上前又问:“如何舒服?给奴婢讲讲呗?”
妤埕把花插在了柳轻头上看了看,然后抓住柳轻的手放在柳轻胸口,朝柳轻神秘一笑轻声:“你品,你细品。”
柳轻捏了一把胸口,咽了咽口水,然后恍然大悟自言自语:“就这样,然后……!?”
妤埕望着柳轻那副陶醉的样子“咯咯咯”暗笑,然后含情脉脉满眼欲念瞅着柳轻:“这便是做女人的好处。”
柳轻猛然摇了摇头,看妤埕那多情的双眸暗叹一声:“哎……,那皇宫不知道多少女人要倒霉喽。”
天子出了朝阳宫支走了所有跟班,他站在弋娈宫前徘徊好一会才推门入殿,天子见皇后衣不着凤头不梳装,而是一身素衣闭目静坐,她桌前焚香放着一把剪刀。
皇后睁眼见天子走了进来,忙把剪刀藏在了背后也忘了行礼接驾,十分惊慌失措结结巴巴:“陛……陛下您来啦?”
天子指指桌上这些摆设问:“你这体不附凤素衣裳敞,又是剪刀又是香炉,你要削发为尼,弃朕而去?”
皇后把剪刀藏于袖中,目光躲闪不敢看他,闪烁其词:“臣妾沐浴小休,剪刀只不过打理花草所用。”
天子搂住皇后附在耳边:“昨夜朕去了思王府……”如是如是一番言语,听的皇后双腮微红,然后天子从怀里摸出一个锦盒打开,然后取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嘴里。
皇后拂袖打了他一下,然后倒茶送到天子嘴边:“陛下不要乱吃,也不让本宫先试过再用。”
天子刮了一下皇后的鼻梁,然后伸嘴就朝皇后耳根啃去:“朕等不及了……。”
皇后含羞躲闪半推半就,就是不给天子得寸进尺,然后捂住天子行凶的嘴:“不行,臣妾没有准备好。”
天子才不管她准没准备好,直接霸道的抱着皇后朝内寝走去,任凭皇后如何挣扎,天子依旧摁住不放,那双欲火燃烧的眼仿佛要撕碎皇后。
“啊……!?”惊叫一声,皇后觉察异常,朝天子身边看了一眼,忙双袖捂脸害羞。
天子伸手就捉住皇后的手,然后也跟着“啊”一声!然后天子从皇后袖中摸出一把剪刀。
皇后忙上前去抢,吓的天子慌忙扯被遮住身子惊恐:“剪刀!剪刀……。”
云雨一番半晌过,震的弋娈宫颤摇,皇后起身梳妆,天子卧床衣不遮体。
皇后起身望着还没缓过劲的天子笑骂:“如此神威,累不死你!”
天子喘着粗气悠悠一声:“舒畅,舒畅……。”
皇后抄起天子的衣服甩了过去:“还不快穿上,一会睿儿来了多难堪。”
“哼!”天子起身胡乱的把衣服披在身上,然后心顿生怒气:“那畜生!气死朕了。”
皇后哪壶不开提哪壶,方知自己失言,忙上前端茶伺候:“小儿叛逆气过便罢,陛下咋还耿耿于怀了。”
天子放下玉碟收拾整理衣服,然后对皇后凶声假怒:“你生的!你教的,朕现在气的还在哆嗦。”
皇后“噗嗤”一声,笑了笑:“奴家身上的肉,不也是陛下的苗么?苗不正怪根歪,陛下好生无理。”
“得了,得了。”天子不耐烦打断了皇后的话,然后拥揽着皇后:“替朕好好管教,否则就他那副逆相将来朕担心他会闯祸。”
皇后把脸贴着天子的肩膀回答:“臣妾不管,莫要到头来又要数落本宫教子无方,自己的苗自己打理。”
天子搂住皇后亲了亲:“要朕管?朕的脾气你不知道?怕是朕见了他从早骂到晚,从睁眼揍到闭眼。”
皇后沉吟一声:“那就让他堕落废掉吧。”
天子抚着皇后安慰:“你住弋娈母仪天下,他入东宫位列众皇子之首,虽不是太子却享储君之尊,你两个该满足了。”
“是。”皇后答道。
皇城闹市街角,光禄真人声不露相语不描祥,打着一副真善美,却暗中行着真伪善,他语出骇人赠药送符敷衍着京城文化不高的百姓。
他见妤埕摇着身板过来,他慢慢收起小摊,观望四下无人注意才轻声悄悄问妤埕:“贵人方可好使?药可好用?”
妤埕偷偷摸出一锭银子塞他包中问:“真人好厉害,你这药粉怎么来的,竟能引得百蝶沾袖来?”
光禄真人收好银子,又从包里取出一些药交给妤埕:“贵人莫多问,待你需要羽士自会出现,告辞!”
“真人慢走。”妤埕收好药放与袖中,四下扫视便端袖匆匆离开。
妤埕走着走着突然转身,见一个鬼牙撩面的人尾随其后,她立住脚步狠狠一声:“柳轻!你鬼鬼祟祟干嘛!”
柳轻摘下面具一脸无辜:“玩喽,我这不是暗中保护你吗?”
妤埕厉声:“谁要你保护!以后少跟着我,不然休怪本美人撒泼与你!”
柳轻也不甘示弱:“谁跟着你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难不成掰断奴婢的腿不成?”
妤埕咬牙切齿:“好!姐妹之情尽了。”
柳轻望着愤怒而去的妤埕突然吐了吐舌头,她与妤埕相遇只不过是偶然,何况是柳轻先出来王府的,但眼下美人是真生气了,她慌忙上前追去。
柳轻追上妤埕解释:“埕姐姐,埕姐姐,奴婢路遇那邪道妖人行骗,怕你再上那妖人的当才尾随上来的。”
“哼……!”妤埕甩袖打了柳轻的脸,不顾柳轻拦截仍旧怒气满满朝前走。
见妤埕不听她解释,柳轻脸一拉:“妤美人,你不要太过分了!只不过偶遇,奴婢什么都没看见,谁先出府的你不知道?”
妤埕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回头:“你都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出来溜溜?”
柳轻手臂一伸打出了请的姿势:“您请!奴婢该死,奴婢我……。”
“够了!”妤埕突然上前拉住柳轻匆匆向思王府走去。
柳轻也上来了脾气,妤埕越拉她她就反抗,最终二人斜眼怒目互看不爽,本来柳轻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妤埕的突然翻脸,柳轻心中暗暗吃惊,这妤美人神经兮兮令人费解,不免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