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殿内天子一身冷汗发抖,妤埕取出药试用以后才喂他服下,她试探性的问一句:“陛下,听说大皇子回宫了?”
天子听了突然愤身而起,他一脚踢翻了案台,吓的妤埕慌忙跪下赎罪:“陛下,本宫害怕,听大皇子扬言要回来杀本宫。”
天子突然朝东宫外咆哮:“来人!来人……!”
宫女闻声纷纷赶到,一脸惊恐跪地磕头,天子用袖子扫视着宫女大怒:“朕要禁卫,速速去喧李将军!”
天子见宫女离去,又看魏公公哆嗦着迈步上殿,他指着跪地的魏公公咆哮:“狗奴才,你给朕滚哪儿去了!”
魏公公十分惊恐,他额头贴地牙齿打颤回答:“奴才小解,奴才死罪!”
见魏公公这么回答,天子气的大袖一挥:“把皇子睿,关进天牢!”
“喏!”魏公公慌忙拜别天子,急匆匆带着李苅领兵去了思王府。
柳轻望着再度濒临崩溃的大皇子一筹莫展,她收留大皇子的事实一览无掩,她回思王府后为了不牵扯东妈,便安排东妈暂时离开思王府,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万念俱灰的大皇子突然起身,自知自身难保他也不想连累任何人,他嘶哑着喉咙:“我走吧,不想连累思王府。”
柳轻也没主意挽留,望着大皇子出去她转身装作没有看见,然而一阵急躁的兵器摩擦生,她来到院内拉住大皇子:“来不及了!先躲思王书房,出任何事情都不准出来!否则不和你做朋友!”
柳轻带大皇子躲进思王书房后,她收拾一下情绪上前开门迎客,她开门见魏公公带着李苅和侍卫,她袖子擦摸了一把狮子头开口:“纵兵思王府二位有何贵干?”
魏公公见李苅木讷讷的,他上前一步施礼:“陛下命我等接大皇子回宫呢,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柳轻心知魏公公软言相逼,她也轻声回答:“他不在思王府,各位请回吧。”
魏公公不等柳轻关门拒客,他朝身后禁卫摆手,禁卫得令抽刀窜进了思王府,柳轻望着李苅大怒:“还认这个思王府,就带你的人马上离开!”
李苅对柳轻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柳轻见此然后转身怒视魏公公:“公公还认他那个大皇子,劝你别这么做。”
魏公公擦擦头上的汗:“老奴也不想,是陛下的意思,老奴没办法交差!”
柳轻眼神暗淡下来朝魏公公施礼:“带我见陛下,大皇子已经被我劝出京城。”
魏公公朝侍卫使了眼色,侍卫便收刀押着柳轻回了皇宫。
他们押着柳轻来到东宫,妤埕见柳轻被押过来,她急忙起身招手令人松绑,然后朝魏公公轻声:“陛下刚刚睡下,不便打扰。”
妤埕看一眼柳轻,然后盯着李苅问:“要你找的人呢,怎么把她抓来了?”
柳轻见李苅不知如何回答,她抢先一步开口:“人我放了,抓我顶罪不可以么!”
妤埕眉头一皱,她用袖子一甩柳轻:“你顶的起吗?”
柳轻没有回答她问题,而是直接挑衅,选择激怒妤埕干扰她思路:“你肚子里的秘密以为我不知道么!”
妤埕突然双眼一黑,她哆嗦着朝李苅下令:“敢亵渎本宫!来人掌嘴!”
李苅缓缓扬起手,柳轻怒视着他:“你打!”
李苅扬起的手又慢慢放下,他扑通一跪把脸贴地,不去观看眼前的一切。
妤埕见李苅抗命,她朝禁卫大袖一挥:“拖出去杖刑!”
一旁的魏公公见此狠狠卷起袖子,朝柳轻嘴巴抽去,外边的廷杖声夹杂殿内的巴掌声,一沉一亮一清脆,十分有节奏感,抽了几十下魏公公不忍心再打,便朝妤埕行礼退下。
柳轻面对被羞辱,她张口朝妤埕吐了一口血水:“奴婢的脑袋陛下不要,别人也休想砍,有胆就杀了我!”
妤埕抚摸着柳轻的脸仿佛怒气全消,她用袖子擦擦柳轻嘴角:“本宫舍不得杀你。”然后她又在柳轻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战马伺候的不错,本宫让你接着干!”
她抽出柳轻的匕首朝禁卫大声:“思王府刁奴蓄意行刺本宫,发配皇禁马场为奴!”然后她用匕首一缕一缕割掉了柳轻头发:“本宫让你心寒到绝望!”
柳轻头发被她割成了半光头,然后把柳轻匕首交于魏公公:“物证保留好。”
妤埕见禁卫押着柳轻出殿,一行人即将把柳轻流放去皇宫禁卫马场,她抚摸着小腹向东宫内寝走去,她刚抬头见天子已经披衣坐了起来,她上前奏报:“柳轻放走了大皇子,她不但辱骂本宫,还持刀行刺于我!”
“咳咳……”天子捂嘴咳嗽两声,才缓缓询问:“她不是和你关系不错吗?也下的了手。”
妤埕倒了一杯茶端给天子解释:“她嫉妒本宫!不过她无情本宫不可无义,只是把她暂发配马场反省去了。”
天子喝完茶把茶碟交给妤埕:“朕够烦的了,自己的事,以后你自己决定好了。”
妤埕正找不到理由解释,听天子这样说她慌忙谢恩,她心底顿时起了杀心,柳轻口中的秘密像刀一样捅着她,想杀柳轻泄愤又一时狠不下心来,也许她可能会想出更好的办法。
柳轻双腮被打的红肿,被禁卫架着扔进了臭气熏天的马圈,这一刻她没有流泪,魏公公这时慌忙抱着棉被和一些生活用品,他放下东西后跪地向柳轻道歉:“丫头啊你莫罪老奴,我若不动手,那婤昭仪不会善罢甘休!”
柳轻也深知这个道理,她揉揉鼻子安慰魏公公:“起来吧我不怪你。”
魏公公点都起身又问:“答应原谅老奴了?”
柳轻双臂抱膝回答:“我们都是同为一个人,这点皮肉苦远比心酸强。”
魏公公听后靠近柳轻悄悄交代几句,然后拿出一根银针给柳轻,然后迈着碎步急忙匆匆出了熏臭的马圈。
李苅刚挨了一顿军威棒,他一瘸一拐的也来马圈看望柳轻,柳轻本不打算理他,但是想了一下李苅的军棍可是因为她,所以她努力保持微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李苅自进宫就一直压抑无处释放,这一顿暴打仿佛敲漏了压抑,他靠着拴马桩坐下,然后见柳轻虚伪的对他微笑,他也跟着笑了起来调侃:“被抽成猪头还笑……。”
柳轻也打趣:“下身怎么湿了?被敲漏了吧。”
李苅没有反驳而是提起了妤埕:“你家姐姐真够毒的!”
柳轻突然一脸不高兴:“什么我家姐姐,人家婤昭仪!以后少我跟前提她!”
“头都被剃了,你不难过吗……”李苅也有些伤感。
“哼……”柳轻冷笑一声,她想了想:“难过总是令我猝不及防,所以我才根本没时间难过。”
柳轻见李苅不回答,她一边解释一边靠在被子上:“掉发留头,这心态我也是刚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