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与李苅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她此刻最担心的还是大皇子,经过一番思索她不确定李苅是否可靠,但是现实能靠的住的人也只有李苅。
柳轻,轻轻爬到李苅跟前,她抚摸着李苅的肩膀深情的看了半天,李苅被她看的很不自在,他把头扭向一边问:“干嘛?”
柳轻放开他轻声:“大皇子还在思王府呢,我怕不安全。”
李苅突然站了起来:“得想个办法,不然后果很严重的。”
柳轻又躺了回去,她捋着一根稻草:“是啊,我在想你是否靠的住。”
李苅挠挠头:“你说吧,反正都牵扯进来了,我不怕,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柳轻坐了起来她招呼李苅过来,然后在李苅耳边悄悄说了几句,李苅听完再三保证后才出了马圈,为了不引起注意他走的很慢,出了禁卫大营后才加快步伐跑向思王府。
李苅走后,柳轻靠在马栏上发呆,听到有杂乱的脚步声过啦,她偷偷从缝隙里朝外看,见魏公公搀扶着妤埕朝马圈过来,她急忙摊开被褥躺下装睡。
妤埕袖掩鼻孔,她见柳轻打着呼噜皱了了眉头:“别装了,见本宫礼数免不了。”
柳轻见伪装被识破,她也不打算继续装睡下去,起身跪下:“思王府奴婢迎接婤美人。”
妤埕也不计较,她扶起柳轻开门见山:“我和你没仇,说大皇子在哪儿?”
柳轻挣脱了她的搀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答:“抱歉,奴婢真不知道!”
妤埕见柳轻不肯说实话,仍旧耐心劝说:“不是本宫找他,而是陛下急着要见。”
柳轻抚摸着一匹战马逃避妤埕的目光,一边顺着马毛一边回答:“陛下要见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妤埕上前抓住柳轻的手,然后换了一副温柔的表情:“说出大皇子在哪里,即刻放你出去。”
柳轻双手一摊声音也大了不少:“不是婤美人耳朵有问题,那就是我柳轻表达方式不够清楚,再说一遍,不知道!”
妤埕见毫无办法套出柳轻的话,妤埕不在与其纠缠,她朝禁卫侍卫使了个眼色:“上刑!”
禁卫端来一盆温水,里面还有未化开的生盐,把柳轻绑在拴马柱上开始施刑,他们扯掉了柳轻的双袖。
“啊……!”柳轻痛喊一声。
妤埕抚摸着她的胳膊捏了捏,然后她望着手上的血斑问:“大皇子在哪儿?”
柳轻痛的已经咬破嘴唇,她舔了舔嘴角的血大声笑:“呵呵呵!”然后眼一闭回答:“不知道!”
“继续!”妤埕用袖子狠狠打了柳轻一下,又命令禁卫继续施刑。
禁卫手中的麻绳已经浸透了血油,他们换了一根新麻绳,然后卷起了柳轻裤腿,先浇盐水润滑喊:“杀了我……快杀了我!”
妤埕转身挽住禁卫手中的麻绳:“大皇子在哪儿?”
柳轻喘着粗气回答:“你过来,就告诉你!”
妤埕迟疑一下,她靠近柳轻嘴边倾听,而柳轻突然张嘴“呸!”一声吐了妤埕一脸血水,然后放肆的大笑:“哈哈哈……!”
妤埕抬手想擦脸上的口水,她扬扬袖子一甩身旁的禁卫:“剁她四肢……!”
妤埕留下话愤怒而去,魏公公慌忙跟了上去,他听身后禁卫抽刀的声音,又急忙赶回马圈,见禁卫挥刀去斩柳轻胳膊,他突然大声一吼:“大胆!”
禁卫刀扬在了半空又放了下来,他们看着魏公公问:“婤美人发话了?”
魏公公伸手夺了他的刀往地上一扔,狠狠的指点他们几个:“婤美人正在气头上,婤昭仪与这姑娘关系非一般,冒失施大刑,万一她反悔了尔等脑袋怕是保不住!”
禁卫抬手施礼向魏公公讨教:“以公公的意思是?”
魏公公慌忙上前解开柳轻的绳子,他朝禁卫敷衍回答:“先缓缓,老奴稍后再问问婤美人便是。”
“那,麻烦公公了。”禁卫见此也犹豫不决,收拾走了刑具离开了马圈。
魏公公见柳轻疼的打滚他上前摁住:“嘴真严实,怕会要你命哎!”
柳轻忍住疼痛哆嗦着回答:“说了也没用,她报复我不是为大皇子的事,而是我知道了她的秘密。”
“那是……?”魏公公欲言又止,看柳轻好像不愿意说也没多问。
柳轻双臂双腿又热又疼,她一会吹胳膊一会抱着双腿乱抖:“你救我,你怎么办!”
魏公公抽出腰间拂尘抖了抖:“我现在就去找陛下求情,看能不能赦免。”
魏公公说完抖着拂尘出了马圈,柳轻见魏公公离开她终于撑不住,胳膊与腿红肿如坏藕,她抚不敢摸碰不敢碰,嘴角咬着被角趴在马圈里直哼哼。
此刻李苅也来到思王府,黑通通的思王府风有点撩眼,他推推门见思王府大门虚掩着,环顾一下四周便悄悄进了思王府。
李苅见思王书房亮着灯他摸索着靠近,还没推门一个冰冷的刀锋已经在他背后架在了肩上,他没有回头而是毫无顾忌的进了思王书房,他见案台上有酒便弯腰拎起酒坛喝了一口,然后他擦擦嘴看着大皇子:“你倒自在,为了你柳轻被打入养马圈了!”
大皇子放下刀一把抢过李苅手里的酒猛灌了一口,然后“哗啦”一声把酒坛摔的稀碎:“我能怎么办!”
李苅望着淌了一地的酒骂道:“懦夫!你怎么不敢站出来!”
大皇子刀一挥转身怒视李苅:“本王这就去杀进皇宫!”
“哈哈哈!”李苅大笑后手一直大皇子:“就凭你?省省吧!”
“你也看不起本王!”大皇子说完带刀转身朝书房外走去。
李苅见大皇子一身血性并不是懦弱,他又想到柳轻交代他的事,忙上前拉住大皇子:“你去送死?”
大皇子甩袖挣脱李苅愤怒:“信不信我先杀了你!”
李苅单膝一跪托手行礼:“护思大将军可是大皇子殿下封的,请殿下留步。”
“哼!”大皇子“哐啷”一声把刀扔在了地上背对李苅:“有话快说!”
李苅起身:“柳姑娘交代,让我护送殿下速速出城。”
“我若这么走了,真成了懦夫!”大皇子转身怒视着李苅。
李苅不管大皇子同不同意,他捡起刀拽着大皇子就出门:“事不宜迟,殿下早早赶路去古柳镇避一避。”
大皇子挣扎着问:“柳轻怎么了?她人呢?”
李苅连推带拽大皇子:“大家都是为你,殿下千万不能出事,柳轻那里我会照顾着,你先出城再说。”
李苅拖着大皇子去了西城门,之所以选择从西门出城,因为守城的都是他老部下比较好通融,二人一个掩护一个装醉很轻松混了过去,李苅出城不敢久送,便和大皇子道别返回了禁卫大营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