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撩京师菊展,笑傲九霄云宫,日射满城银杏金黄,一城果香累累欲坠,万民秋收繁忙,眼看定下的探封行程越来越近,柳轻按耐不住一颗秋疾秋盼的心,她激动的心,人也格外妩媚,思王府一人一马,没了烦杂的程序和留人,她思王府的日子过得轻松又愉快。
想到了战马,这思王不在府,马儿也无聊,柳轻端来水果要喂战马,热爱小动物的她,不会亏待思王的坐骑,也因为这水果她实在吃不完,思王府不管人多少,封地进贡的东西却丝毫不差。
柳轻一边喂战马,一边顺毛安慰:“吃吧,吃吧,天气不错,可是本宫不会骑马啊,不然本宫也带你出去溜溜?”
战马像听懂了一样,歪着头往柳轻胳膊上磨蹭,柳轻拍了拍它:“牵着马溜达多没面子,你就好好待着养膘吧。”
柳轻端着托盘出了马棚,走了几步无意发现身后一个影子比她大,然后转身一脸惊恐万分,见战马已经出棚,而且凭感觉战马脾气可不太好惹,她指着战马颤抖:“畜生!回……回去。”
战马勾了勾头,摇着尾巴还真回了马棚,柳轻一脸疑惑失声:“你,给本宫过来!”
战马又勾了勾脑袋出了马棚,柳轻一阵激动:“别耍本宫,小时候本宫被马追过,本宫不是不带你溜达,是本宫真不会骑马。”
战马抖抖前踢朝柳轻跪了下来,柳轻,轻轻顺着马颈问:“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战马咧咧嘴仿佛在笑,嘴巴拱着柳轻大腿朝自己背上推,柳轻失声:“好马儿,你可别欺负本宫,本宫试试吧。”
柳轻慢慢试探几下,很怕战马突然跃起,她见马儿比较温顺,就没忍住胯了上去,柳轻刚骑上战马,战马慢慢起身,轻踏四蹄走的很稳,柳轻一点也不感觉颠簸。
柳轻骑着战马思王府溜达几圈,慢慢也找到感觉了,见战马思王门口徘徊,柳轻轻呼一声:“出去试试。”战马摆摆头出了思王府。
柳轻基本掌握了骑马姿势,她一手扶鞍一手牵住缰绳,身体前倾双腿一夹战马,轻声:“驾”,战马缓慢小跑,逐渐越跑越快,柳轻溜达几圈以后,觉得马技基本领略,她手一指前方无人的道路,大声:“驾!”,战马仰首一嘶,扬起一阵尘土朝前方奔驰。
“好马,好马,我的天呐,本宫之前咋没发现,思王府还有这么一个宝贝东西呢。”
柳轻回了思王府,准备好思王的东西骑马朝皇城奔去,一路上惊的路人纷纷避让,李苅城楼见有马过来瞄了一眼,这一眼李苅差点皇城楼上掉下来,他擦擦眼再怎么也不相信,骑马的人会是柳轻。
可是柳轻已来到皇城跟前,这次宫城尉比较勤快,他替柳轻牵着战马准备扶柳轻下来,而眼前一幕惊呆了,之见战马双蹄一跪,柳轻瞬间跳了下来,然后拍拍手一脸自豪。
柳轻摸出一个梨子给宫城尉,也不忘拿一个喂战马,柳轻朝城楼李苅扔了一个,才客套几句朝天牢走去。
柳轻来到天牢,见魏公公头发花白被锁在囚栏,她路过时见有禁卫把守。
她没敢多言,而是偷偷扔一个梨子过去,魏公公揉揉眼看到梨子,慌忙捡起来,刚张嘴却没敢咬下去,他抬头看看是柳轻扔的,他流着眼泪朝梨啃了下去。
柳轻来到思王囚禁处,把东西放下以后,指了指外边轻声:“殿下,魏公公被关进来了。”
思王仿佛一点不意外,拿个梨子胸口蹭了蹭,咬一口梨子回答:“本王知道,哭了几个晚上了,扰的本王耳膜快起茧了。”
柳轻见思王一点不讲究,朝思王埋怨:“梨子洗好的,您擦梨袖子擦,那么长的袖子您往胸口蹭,那袖子您用来抹泪的吗?还是觉得我洗衣服轻松?”
思王啃下一串梨皮:“别埋怨,给王爷洗衣服的顶个七品官,何况大公主。”
柳轻也不和思王磨牙,很得意的问思王:“猜猜我怎么来的。”
思一边在果盒里翻一遍回答:“怎么来的?腾云驾雾飞着来的?”
柳轻听了瞬间没了得意劲儿,反驳思王:“本宫不会飞,就不能骑马来吗?”
柳轻本来觉得思王要嘛夸她,要不就是训斥她,没想到思王什么反应都没有,拿个香瓜掰开啃了起来回答:“骑本王的马,换一匹你试试,不摔掉你门牙,也让你三天下不了床榻。”
柳轻撇撇嘴:“马给您骑走。”
思王一手瓜汁,可能没忍住舔了一口,柳轻恶心的眉毛快掉下来了,思王觉察到柳轻的表情,扔了瓜皮朝柳轻袖子上擦了擦手:“可以,骑走吧,别人照顾我不放心,那马认人,会绝食。”
柳轻纳闷:“马还绝食?”
思王瓜足胃饱,见柳轻质疑:思王告诉她:“换个人换个地方喂喂不就知道了?”
“殿下您休息,我先告退了。”柳轻见思王闭目休息,起身换走果盒便离开了。
柳轻来到魏公公关押处停了下来,她偷偷塞给魏公公一个甜瓜,然后上前靠了靠轻声问:“公公这是咋了,谁敢关您啊?”
魏公公抱着甜瓜忙朝后边躲:“影公主离老奴远些,老奴身上臭。”
柳轻鼻子动了动,见魏公公头发全白,几日之间仿佛老了大半截,她比较同情魏公公,轻声安慰魏公公:“没事,柳丫鼻子不灵活,公公您过来呀。”
魏公公见此也十分感动,上前忍不住大哭:“影公主如此厚待老奴,让老奴如何报答。”
柳轻从身上取出,魏公公之前送她的银针,她轻轻放在魏公公手中握上:“公公您不要客气,要不是您,柳丫四肢早没了,柳丫算是还恩与公公吧。”
见魏公公一直哭,柳轻又安慰开导:“公公您别哭啊,也许关两天就放了呢,您得罪谁啦?”
魏公公擦擦泪回答:“婤昭仪,她故意害我,老奴胆小吓失禁了,那女人就陛下那里告刁状,说老奴当着她面尿尿,冤枉尿液沾了她一袖子。”
柳轻差点没笑出声来,还好魏公公只顾难过没有注意到,柳轻握了握魏公公手又安慰:“多大点事,说不定关几天就放了你,你身后可是陛下,她不敢怎么样你。”
魏公公丢了魂一样摇头:“不,不,陛下他不救老奴,哎……太监真可怜,天下最苦是太监,太监失宠不如狗,呜呜呜……。”
柳轻开口又言:“别哭啊,您忘记您怎么劝柳丫的了吗?柳丫在马圈也感到绝望不是,这不都出来当公主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公公坚持住,说不定陛下用人不顺手,又把您放出来侍驾,您啊,最多挨板子,莫担心啊。”
经过柳轻这么一说,魏公公情绪也慢慢稳定了起来,柳轻揭开果盒见还几个水果,拿回去也是扔,就全部送给了魏公公,魏公公感动的直朝柳轻磕头,因为关了七八天了,从来没人探望过他,柳轻还是第一次,这些瓜果平时他不缺,但是眼下却犹如仙果一般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