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沈鸿才:“小子,算你走运……咱们撤!”
拿扇人以及他的手下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沈鸿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去扶那县令:“大人……”
县令看着沈鸿才:“你是何人?”
沈鸿才很愧疚的解释着:“对不起,此事因我而起。”
那县令惊讶的看着沈鸿才:“你是那恶徒口中的靖安王?”
沈鸿才摇头:“不是。”
“那你……”
骑马的将士下马,走到沈鸿才身边:“我知道他是谁,走吧,有这武艺不如投靠军营,在这里玩什么厮杀。”
“我……”沈鸿才他是不愿意去军营的,既然那些杀手走了,他还要去追他的师傅。
“不愿意?”那将士不悦的看着沈鸿才:“由不得你,押走。”
沈鸿才看了看哑巴他们所在的位置,挣扎了下:“放开我。”
“哟!还是刺头儿?”
“啪!”
“我让你挣扎……”
那将士在次把手中的鞭子挥向沈鸿才:“在我手中,你还想逃?”
沈鸿才身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立刻觉得火辣辣的疼。
“你……”
“我什么我?落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人,在这里我最大,我可以治你个违反军纪的罪,那是可以就地处死的。”
“公子……”县令推开扶着自己的官兵:“民不与官斗,你有身手,去了军营还可以某个一官半职的。”
沈鸿才他不想什么一官半职,他只想跟着自己的师傅。
“去吧,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随后,那县令看着拿鞭子的将士:“你也别为难他,这公子身手了得,可以重用。”
也许是县令的话让那将士信服,他挥了挥手,让自己的手下将沈鸿才放了:“请吧。”
沈鸿才最终还是被带走了,他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哑巴所在的那个位置:师傅,保重。
看着沈鸿才平安,澜儿松了一口气,可随后又揪心起来。
“爹,阿才师兄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澜儿,你大可放心,你阿才师兄不是寻常百姓,入了军营定不会受人欺负。”
沈鸿才虽然是被迫入军营的,可对他来说,也许这才是最好的道路,不用每天跟着自己过着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希望如此吧……”
这次的事算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会有几天安生日子。
“抱歉,打扰了,”哑巴看着自己身后那依旧处于震惊中的中年男子。
随后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他手上:“也谢谢你没有把我们交出去。”
那人突然看到这银子,挺尴尬的摇摇头:“我……我看你们也不是坏人。”
“要是我把你们交出去,也许我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
告别了杂货铺老板,哑巴在想进下来该去哪里。
“现在去哪儿?”慕容楠溪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哑巴看着这个陪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女人,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痴傻爱偷衣服的女人了。
二十五岁的她,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哪怕是麻布粗衣,也难掩盖她那卓越的风姿。
尽管自己每天都和她在一起,可每次看到她那绝美的脸,自己依旧会控制不住的心动。
“在往北就是边界了,咱们朝南走吧。”
哑巴拉住慕容楠溪的手:“楠溪,跟着我,你可后悔?”
慕容楠溪白了哑巴一眼:“这句话你会不会问晚了?”
“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你会让我走吗?”
哑巴摇头:“不会,等稳定下来了,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这次,慕容楠溪没有犹豫:“好。”
慕容楠溪也不去问哑巴是谁,是什么身份,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早就有了感情,不是爱情而是亲情,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一样。
越往南走,这天气越发舒适,风景也是大不同。
南边没有一望无际的平原,却有那连绵起伏的高山。
南边没有一个个声音粗狂却又热心肠的人,却有那多姿多彩的少数民族。
如果不是因为有刺杀,慕容楠溪也许会和哑巴在那大板村山上的茅屋住一辈子,然后在生几个孩子,平平淡淡的过完她穿越生涯的日子。
也许是心境不同,慕容楠溪并不觉得沿途有什么风景可让人放松心情的。
相反的,她怀里的银子越来越少,她必须想办法挣到银子。
慕容楠溪也不明白这些时代的人为什么喜欢看舞刀弄枪的。
看着哑巴和澜儿各自拿着一把剑在那里比划着,慕容楠溪就忍不住想笑。
哑巴是拿扇人口中的靖安王无疑了,现在却要沦落为街头卖艺。
哑巴嘴边粘的假胡子不是很牢,他一动,那胡子也跟着抖动,有种随时都可能被吹飞的感觉,很滑稽。
澜儿弄了个胎记在脸上,就好比当初慕容楠溪的那样。
完全覆盖了他原本的面貌,澜儿起初是不愿意的,可没办法他容貌太出众,这样太吸引人了。
“好!”
哑巴和澜儿整齐的动作赢得了阵阵喝彩。
慕容楠溪拿着一小盘子沿着人群走一圈:“多谢捧场,多谢捧场!”
“今天收入还行,晚上可以吃点好的。”
慕容楠溪乐呵呵的数着手中的铜板,随后装入袋中,揣怀里。
“澜儿过来!”慕容楠溪拿了块手绢替澜儿擦着汗:“累不累?”
“娘,我不累。咱走吧,这天挺热。”
澜儿随意的擦了擦汗,拿起自己的剑拉着慕容楠溪朝着旁边的客栈走去。
哑巴就这么被晾在那里无人问津,他心里不由得有点吃味。
在这太阳底下活动久了,他也累,也满头大汗,慕容楠溪也不说关心一下自己。
一连三天,慕容楠溪他们都在同一地方卖艺。
虽说挣得不多,除去房费之后,还能填饱肚子,慕容楠溪也知足了。
夜里,慕容楠溪与哑巴同住一间。
哑巴很心疼的拉着慕容楠溪的手,自责道:“对不起,你跟着我都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
慕容楠溪笑了:“你带着我,不也没有过上舒坦的日子吗?我反而还成了你的累赘。”
“楠溪,我在此向你保证,此生定会给你荣华富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