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溪,我在此向你保证,此生定会给你荣华富贵的。”
“我等着。”
慕容楠溪看着哑巴,这是他的承诺,如果自己说自己不需要荣华富贵,那么便是不相信哑巴的能力。
况且,早晚有一天,他会恢复他原本的身份吧。
虽然现在不知道他和澜儿具体身份,却也猜出个八九来。
只是,对于豪门的生活,自己始终都有阴影。
几年前在慕容府的遭遇,也不知为何一直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豪门里的女人个个都是人精,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那都是骗人的。
当年她才十六岁,慕容紫嫣也才十五岁,就敢下毒杀人。
十五岁,换作前前世那个世界,还是懵懵懂懂的年龄,哪里敢杀人啊。
慕容楠溪的爽快答应让哑巴无比动容,他搂着慕容楠溪:“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
“我会的。”
虽然慕容楠溪和哑巴同住一屋,可哑巴规规矩矩的,并没用半点僭越。
这点,让慕容楠溪很意外,哑巴自控能力那么强。
有时候,慕容楠溪脑海里还邪恶的想着,是不是哑巴没用那方面的功能。
毕竟在慕容楠溪的认知里,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还是说,自己的魅力不够,不足以吸引哑巴?
如果慕容楠溪这些想法让哑巴得知,她肯定会后悔这样想的。
“楠溪,此生有你足矣。”
哑巴虽然生在这个一夫多妻制的年代,可他却向往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感。
只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的事太多,为了家族利益,俩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都能躺在一起绵延子嗣。
第四日,慕容楠溪他们依旧来到昨天那里。
没有华丽的开场语,澜儿和哑巴随便调整一下就开始一天的卖艺。
烈日当空,看着澜儿那如黄豆大的汗珠,慕容楠溪无比的心疼。
可若不这样,他们就无法生活下去。
慕容楠溪也在愧疚,为什么她一点忙也帮不上。
这样,至少澜儿不会那么辛苦,他还是个孩子,不应该这样颠沛流离的。
中场休息,慕容楠溪依旧端着盘子围着人群走一圈,可今天却没有几个铜板。
想想也是,这一连几日的舞刀弄枪的,都没有新鲜感了。
可若没有收入,他们就得饿肚子,这可如何是好?
在记忆中,街头卖艺的女子都会唱曲儿,可自己五音不全,别一开口把人给吓跑了。
“澜儿,今天就到这里吧,咱们回去歇会儿。”
慕容楠溪心疼澜儿,可澜儿却摇头:“娘,咱们回去便没有银子了。”
澜儿一直很懂事,也许是最近颠沛久的让他成长起来,慕容楠溪越发的心疼澜儿了。
又是一个下午,澜儿责任心很强,他一直跟着哑巴,没有喊过一句累。
“哐啷……”慕容楠溪惊讶的看着自己手中盘子,这是一锭一两的银子。
抬头,慕容楠溪正好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眸。
眼眸下的嘴,挂着微笑,一件淡蓝色的衣袍,将它的主人衬托的越发文雅。
这已经是第四日,慕容楠溪收到此人打赏银子了。
“多谢公子!”
慕容楠溪浅浅的行了个礼,虽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谁。
可从他的衣着来看,这是个富家公子,年龄应该比自己还小上一些。
“姑娘不必客气,出门在外,谁都不易。”
如同他人一样,不急不缓的声音烘托出温暖的感觉。
慕容楠溪并没有过多的和那个人交谈,只是隔着面纱,她都能感觉到那炙热的目光,也许是错觉吧。
太阳慢慢退了下去,属于夕阳特有的红光洒满了整个玉兰镇。
玉兰镇,如它名字一样,整个镇上都充满着玉兰花的香味。
这镇上的人,也都偏爱玉兰花,家家户户都有种植。
那门窗上,皆雕刻着玉兰的模样,很美。
无论年轻未出阁的姑娘,还是嫁为人妻的妇人,头上皆带着玉兰簪子。
就那满头银发的婆婆,头上也都插着玉兰簪。
这玉兰镇,还有玉兰簪也许有它们的故事。
慕容楠溪来到这玉兰镇已有数日,都是靠卖艺来谋生,还得时刻提防着那些人的追杀。
慕容楠溪很喜欢这里的氛围,古色古香的,如果没有追杀的人,她也许会选择常住在这里。
这里的人也如玉兰一样温和,不排斥外来人,甚至还会伸把手给予别人自己所能给的帮助。
夕阳无限好,这是慕容楠溪最大的感触。
看着那夕阳的红,慕容楠溪心里也暖暖的,如果时间能静止多好。
美好,总是会被打破,就比如现在。
慕容楠溪一家三口面前出现几个人,他们伸手拦住了去路。
“请问几位兄台有何事?”
哑巴一改往日的沉默状态,上前一步,将慕容楠溪和澜儿挡在了身后。
他的变化,是因为被追杀,他害怕眼前的人也是那追杀自己的人的其中一伙。
“没事,就是啊,你们在这儿占用咱玉兰镇的地方谋生这么多日,是不是该交点钱?”
为首的人透过哑巴,直盯着慕容楠溪。
刚才他可是看见了,那个女人把银子踹怀里了。
这女子虽然戴着面纱,可凹凸有致的身段却让人着迷。
哑巴知道眼前几个人,只要拿钱就能打发,他回头:“楠溪……”
慕容楠溪极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钱袋,拿了几枚铜版递给哑巴:“给。”
哑巴双手奉上:“小小意思,还望几位兄台多多照拂。”
那人跟本不看哑巴手中的铜板,他笑了笑:“别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我们。”
慕容楠溪知道他们是嫌少,赶紧又掏些递过去。
那人这次是接了,放在手中颠了颠:“这姑娘好眼色,可就这些,还不够哥几个的酒钱呢。”
哑巴回头看了看慕容楠溪,知道在拿给他们自己今晚就要饿肚子了。
“几位兄台,今日就这么多,待明日挣的多了,兄台在来取可好?”
“哟呵……”那人回头对着身后几人:“这是打算赖着不给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那几个人挺配合的,有个矮小的开口:“这钱咋还能欠着呢?明天咱上哪找他们去?”
为首那人拍了拍哑巴的肩膀:“不是哥不通情达理,你看是兄弟们不答应啊,你说该如何是好?”
“兄台认为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