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如果太子登上了那个位置,母后就可以放心了,因为我的稷儿长大了。”
云稷失声,林皇后现在如此明目张胆的说这些话,难道就不怕把他置于死地吗?
云稷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林皇后,他在思虑该怎么说话才不会让林皇后生气,又不是大逆不道。
“一切有母后做主,会的。”
云稷的话里对林皇后很是依赖,这让林皇后心里很欣慰。
云稷他听话。
“太子这说得是什么话,我是你母后,这些都是应该的。”
包括追杀皇子,给有孕的嫔妃送加有滑胎成份的汤水。
在林皇后宫里,云稷一直精神萎靡,状态不是很好,可林皇后一句也不提。
出了宫,云稷看着白雪覆盖下的国都,他不知道除了太子府,自己还能去哪里。
“殿下,咱们不去把银子要回来吗?太子妃好像过几天要查账了。”
可笑,他堂堂一个太子,用点银子还需要和一个女人报备。
“走吧。”
随从知道,这太子妃不会真的去细问云稷每一笔银子的去处。
随从只是替云稷找一个合适的理由罢了。
天福酒楼
“公子来了?”酒楼掌柜认识这云稷,知道他是太子殿下,可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叫。
万一出了什么事,那谁能担待得了?
云稷点点头:“听雪阁有人吗?”
“没有,听雪阁是公子专属,哪能安排人进去呢?”
“照昨日的菜来一份,”云稷语气里透露出极度的疲惫,随口,他又补充了一句:“把昨天那姑娘叫来。”
“姑娘?”掌柜想了一会儿,的知道是指慕容楠溪,便劝说云稷:“公子,那姑娘是个外乡来的,落了难才来酒楼的,若公子想要个陪说话的姑娘,我着人去红楼找几个人便是。”
“不用,就她……”
云稷上了楼,将披风解下,半靠在屏风后面的软榻上等着慕容楠溪。
今日,慕容楠溪没有那么忙,她准备去温府看看慕容南离,看他有没有恢复。
掌柜找到他时,慕容楠溪正在收拾着,准备出门。
“姑娘,昨日那公子找你,你上去一趟。”
“找我?”慕容楠溪一愣:“哦,对了,昨天剩余的银子还在我手里,那我上去便是。”
“昭希,你在屋里等姑姑,姑姑去去就回。”
“啊?好吧。”
慕容昭希看到慕容楠溪要去忙,心里有点失落,她还以为可以去看慕容南离了呢。
三楼听雪阁
“咚咚咚!”
“进来。”
慕容楠溪推门,环视了一圈,才看到屏风后面的云稷。
慕容楠溪掀开珠帘走过去:“公子。”
云稷抬头:“来了?坐吧。”
“不了,公子,这是昨日结账剩余的银票。”
慕容楠溪从怀里把那几张银票递给云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云稷看慕容楠溪放下银票就要走叫住了她:“等等,这银票你拿着吧。”
云稷有把银票塞给了慕容楠溪:“我知道你生活不易。”
慕容楠溪把手从云稷手中抽出来:“多谢公子,昨日公子赏的够我用些时日了。”
“那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给我捶捶腿?”
云稷试探着问慕容楠溪,慕容楠溪却也黑了脸。
“姑娘别生气,我只是想找个能说话的人。”
云稷语气依旧那么疲惫,与昨天那个和好友谈笑风生的模样截然相反。
略微猩红的眼竟然让慕容楠溪有些心软。
“姑娘放心,只是简单的说说话,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慕容楠溪犹豫了一会儿,便答应了:“不知公子想说什么?”
云稷看慕容楠溪留下来心里窃喜了下,可他没有表现出来。
“那就说说姑娘你吧!”
“我?”
云稷盯着慕容楠溪看了看:“掌柜的说你不是国都本地人。”
慕容楠溪回答:“嗯,不是,我是从南边来的。”
云稷:“那是来投奔亲戚还是另有其事?”
慕容楠溪觉得自己是来投奔亲戚的,确切说应该是回家。
可谁知道回来后会是这样,温氏不认自己,那慕容傅肯定也不会认自己了。
慕容楠溪现在是不知该何去何从,她之前就想离开了,只怕慕容南离康复了会来找自己。
慕容南离费了那么大劲把自己带回来,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如果自己不声不响的就走了,那挺对不起他的。
“投奔亲戚,老家发了大水,什么都没有了,无奈之下,才来国都的。”
慕容楠溪的话半真半假,她觉得她没必要和一个刚见二次面的人说实话。
云稷就有些心疼慕容楠溪:“那怎会在酒楼里做事?可是亲戚将你拒之门外还是亲戚已故?”
“呵呵,”慕容楠溪苦笑了下:“被拒之门外,我又身无分文,无奈才出此下策,好在这酒楼掌柜的心善,收留了我。”
听着慕容楠溪轻描淡写的说着,云稷也感叹着:“同是可怜人。”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必是我不招人待见吧。”
慕容楠溪自嘲完之后便问云稷:“公子怎也说自己是个可怜之人?”
云稷揉了揉眉心,语气依旧还是那么疲惫:“家里的人总是让我做一些我自己不喜欢做的事。”
“我感觉我的人生都被人握在手里,然后告诉我,以后的路我该怎么走。”
慕容楠溪不太能体会到云稷说的那种感觉,因为她没有被谁逼迫过。
“我看公子也是富贵人家的,怎么还会有这感觉呢?”
“富贵人家,呵!”云稷透过的目光慕容楠溪,看着她身后的窗户:“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我生在平凡人家,或者生在农门,是不是就能自由些。”
“公子,你要这样想,农门有农门的好,豪门也不是那么让人生厌。”
慕容楠溪开导着云稷:“豪门,不会为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发愁,也是绫罗绸缎加身。而农门就要为这些事发愁。”
云稷看了看自己的衣袍,在看看慕容楠溪的:“绫罗绸缎又如何,粗衣麻布又如何,只要能避体就好。”
“公子,不要那么悲观,看问题多从几个方面来看,把心态放平和些,你会发现,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也许是慕容楠溪的劝说起了效果,云稷不在是那副疲惫的样子,他看天色也不早了,起身就要离开。
“和姑娘说会儿话,我感觉好多了,这天色也不早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