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遥笙退烧后,不想待在旧地重提伤心事。又刚好课程暂时还不多,她就请了一周假,住去刘君乾那边,也更方便他照顾自己。
刘君乾似是生怕她有心理阴影,对她都温柔了许多。两人早餐吃着刘君乾煮的荷包蛋,楚遥笙打开手机看到国内新闻的最新推送
刘君乾抓起手机,眉头虬结到一处。楚遥笙边看边嘟囔,并没发现刘君乾的手在微微发抖。
楚遥笙吸着荷包蛋的蛋黄,奇怪地看着刘君乾。
“我吃饱了……”刘君乾克制着想说些什么,还是没忍住,“算了,不想和你多说。你以为谁都是你大小姐?鞋子穿脚上,人冷暖自知。你没站在他的位置上,就别轻易指责他人。”
“唉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楚遥笙很是不满,“我怎么啦。我起码有反抗的勇气!这帮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活该被欺负!都敢自己死也不敢反抗,懦夫!”
“那是,勇敢的楚大小姐还会为了得A从老师手里套实习呢。的确好大的胆量。“刘君乾露出一个讥诮的笑。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楚遥笙恼羞成怒冲他吼道,”刘君乾你脑子有毛病吗!我招你惹你了你大早上的非要跟我对着干!我说错了吗?这些人就是懦夫,死不足惜!自己到死都不知道为自己争取一把!活该!“
越说越过分,刘君乾铁青着脸,“我不想和你吵架!”他顿了顿,看着一脸愤怒的楚遥笙补充说,“你没到过他的处境,理解不了他的难处。管好自己的嘴不妄加评论,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我去办公室了,下午回来。“
刘君乾摔门出去,楚遥笙气得将一个枕头砸在门上。她恶狠狠地看着新闻,一方面骂着国内导师的无良,一面骂着刘君乾今天的神经病。
“你敢走,我也敢走!”楚遥笙气愤难平,她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不想回N市,那就去姐妹在的D市。
一阵铃声打扰了正在收拾东西的楚遥笙,她懒得多看一眼手机,直接给摁掉了。却没想到铃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楚遥笙烦躁地拿起手机刚想摔床上,却发现这手机不是她的。
刘君乾出门忘记带手机了?
她没好气地接起电话,却听到电话那头一个冷酷的男人用英语的指责声音,“你有什么毛病?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我的电话你必须第一时间接起,必须!第一时间!”
“who the fuxk are you?!(你xx是谁?)”楚遥笙气不打一处来,用英语回敬,“我警告你,不管你是谁,再敢这样讲话,我就报警告你骚扰和强行控制!”
“啪”地一下挂掉电话,楚遥笙骂了句“神经病”继续气鼓鼓地收拾自己的行李。她收着收着,觉出一丝不对来。那个电话备注上的“khon”姓很少见,而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而又是谁,敢这样同刘君乾讲话?
她拾起床上掉落的手机,密码锁屏。试了两次都显示失败,楚遥笙试探地试了四位数,屏幕一下被打开。
“哼,算你乖。”刚输完自己生日的楚遥笙还没来得及沾沾自喜,立时被一条长长的往来短讯吸引了目光。
她看了下时间,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刘君乾和这个“khon”来往短信近百条,其中不少是凌晨三四点发来的。内容事无巨细,从学术讨论到教学安排再到日常生活起居。而不管多晚发来,刘君乾的回复都在五分钟之内完成。
楚遥笙死死抓着手机,被一条凌晨四点要求刘君乾明早9点前买“H”牌子蜂蜜水给他送到办公室,并11点前接送好他孩子上学的短信气炸了肺。
简直是奴仆和主人的关系!
她将“khon”和刘成泽的名字打在一个搜索框,立时蹦出了不少重量级论文。而这个khon,要么是第一作者,要么是通讯作者。
楚遥笙再顺藤摸瓜,一个个人简介的网页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不出所料,这个khon就是刘君乾的导师,全球著名数学家,业内重磅泰斗。
“我靠!”楚遥笙看着网页,险些气炸了肺。
“谁让你动我的东西!”门外裹着寒意卷进来的人一把从气得发抖的楚遥笙手中夺过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