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淅可爱不留余地怼他,“要穿你自己穿,到时候我一定手举牌牌,为我们的暝帝陛下大声宣言,冥域一枝花,暝途来开发。”
想起前生暝途老是隔三差五的,送她那些造型诡异乱七八糟的蝴蝶结,她心里就落下了重重的阴影。当时就想吐槽来着,要戴自己戴,毕竟男孩子骚起来,就没女孩子什么事了。
后来才知道,他不是审美诡异,而是故意的,反正她越是生气,越是吃瘪,他越是开心嘛。
然后她气不过,一次月黑风高的晚上,她悄悄爬到了他屋顶,掀开了瓦砖,借着绳子,幽灵一样吊入了他宫中,并潜入进去,堂堂万物之神居然跟做贼似的,趁他熟睡,用他送她的那些蝴蝶结,偷偷在他头上扎满了好多的揪。
当她窃喜偷笑,准备开溜的时候,无意间恰巧刚经过了他书桌旁,她回头,脚步顿了顿,才看到了他桌上摊着一堆奇异的粉红色缎带,还有好多针线之类的,旁边还放着个半成品的蝴蝶结。
在那之后,她愣了好久,原来这些造型诡异的蝴蝶结是他亲手做的?
虽然有些不明白他一个冷酷的杀戮神王,为何要去亲手去操劳这些事,但本来有些生气的心,好像突然不这么气了,反而有点过意不去了起来,还有点想笑,心里也有丝微甜。
她眼神软了几分,瞧着床榻上熟睡男子的眼神也温柔了少许。
结果,她继续准备跑路时,背后忽然扫过一阵凉风,才知暝途已经醒了。他正面无表情、阴恻恻地瞪着她,像是圆月下的孤狼逮着猎物似的,吓得她直抖索,她回头,见那家伙顶着满头的蝴蝶揪揪,她又立马忘了什么,笑得上接不接下气。
再然后,那晚她真的遭殃了。
还真是往事不堪回首,作死一时爽,一直作死一直爽。
事实上大魔王还是你大魔王,符淅可爱根本怼不过暝途,他随便一句话就让她噎了。
他无情发言道,“你答应赔我的衣服呢?可还有五了,过时的话,要么把你丢出去,要么把那些裙子一件件试给我看,二选一,东西你看着办?”
符淅可爱大声抗议,朝他嗷嗷叫,“怎么又是二选一,你倒是三选一哇?”
暝途原本高冷的表情,忽地变得略微纠结,“二选一,成对的,双数,听着舒服。三选一,听着难受,要么四选一?”
符淅彻底昏倒,跟大魔王相打相杀了这么多辈子,居然才知道这人丫的有强迫症。
杠还就真杠上了,“好哇,四选一?”
暝途立刻给出了选择,“行,还有为我打工赔款,或者做我……”
男子语意稍加变长,他认真注视着女孩子软嫩娇俏的脸,未将后半句话下去。
符淅的脑袋大大的疑惑,“做你什么?”
牛?马?
做牛做马这些都太普通了,得往奇葩的地方想。
毕竟大魔王脑回路比较清奇。
暝途好像有点突然改口的意思,“正好本座近日睡觉,少了翘脚的软垫,可以勉强借你身子一用,借本座垫垫脚。”
符淅听后整个魂都没了,彻底石化,向后一倒摊在床上。
离开了女主光环,离开晾保护,脱离了剧本,果然就成假女主了。
别人家女主一路开挂打怪,逆升级,坐拥后宫无数美男,她倒好,用来给美男,呃不,用来给反派大佬垫脚的。
大魔王脑回路果真清新脱俗,还特么带着味儿?
两眼一闭,昏厥。
……
另一边昏厥中假扮符淅的某鸟,终于醒了过来,刚醒,从床上爬起,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呆毛,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好吃的呢?
哦,神特么在做梦呢。
“她”甩了甩头,一股脑从床上蹦起,随便给自己整理了下衣襟,然后坐在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对外下令:“来人。”
很快,一名婢女走了进来,恭敬行礼,“符淅姐安康,雀听候差遣。”
“符淅”眼色轻佻,翘着的那条腿慢慢地晃悠,话的语气自然性地带着丝邪痞,“呵,新来的?雀?”
怎么又是跟鸟有关的?
这几日他接触了不少鸟人,一只臭乌鸦,一只屁鹩哥,两个光是一个都把他折磨得够呛,现在还来个雀儿?
他万幽青凤鸾这是有多召鸟体质?
百鸟朝凤?
雀似乎胆子很,话声音也了几分,“是的,姐有何吩咐,尽管告诉雀就是。”
自从上次符淅教那个婢女做人后,事情就在王府传开了,所有人为此警戒,外加上这几日明眼人都看得出渊王对这位姐颇为关怀,谁也不敢得罪。
“符淅”用手指绕了绕刘海,边道:“呵,别害怕,本姐不会吃人。晚膳弄得怎么样了?记得叫厨子多弄点好吃的端上来,美酒,花生米,特别是瓜子,一样都不能少,听清楚了吗?”
雀目光呆滞,“啊?”
“符淅”微微抬眼,“嗯?”
雀吓得立马点点头,“知,知道了,雀立刻吩咐下去。”
“等一下。”
雀无奈回头,汗流浃背,“,姐还有何吩咐?”
“符淅”两条腿不文明地摊开,然后又换条腿翘翘,认真地琢磨了下,继续道:“那个瓜子呀,不要一种口味的,太单调,吩咐厨子多用什么桂花呀、话梅呀、薄荷叶什么的熏一熏,最好是新鲜向日葵结下的种子,那再好不过了?”
“嗷嗷,好。”
于是雀顶着一脑袋问号,生无可恋地出去了。
那些都是啥意思啊?
半个时辰后,一大桌子的菜都上来了。
美酒、花生米、各种口味的瓜子,样样俱全。
假扮符淅的某鸟见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待遇可比符淅的那些零食要靠谱得多哇。
“就放这儿吧,你们都下去,出去出去,没有本姐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下人们纷纷道:“是。”
奇怪,符淅姐今日怎么有点神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