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星儿依你就是。”我委屈求全道,然后低声嘟囔道:“真搞不懂老古董也美食的醋都吃!”
夜幕已完全降临,但整个未央宫并未被漆黑的夜色笼罩,皎洁的月色,加上未央宫上悬挂着一排排的花灯。
“皇上,皇后驾到——”
一位年过半百且春光满面的公公清了清了清嗓音说道。
瞬间在场的人们全体肃静,并异口同声的说道:“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众爱卿平身,赐坐!”说完,皇上便坐上属于他一人的宝座。
“谢皇上。”众人齐声道。
“朕特意为众爱卿设的团圆宴,今日是除夕夜,众爱卿大可不必拘束。”
皇上笑吟吟的说道。
接着便进入了宴会的高潮,歌舞升平,大家其乐融融,喝着美酒,享受着美味佳肴,观看着美女跳舞……
来参加除夕宴的那么是皇亲国戚,那么就是朝廷命官。小星只是霍去病身边毫不起眼的丫鬟,自然旁人都不会留意。
小星我悄悄地趁着夜色混入美食旁中,当我成功获得一个烤鸡腿时,宴会上突然传来急切的呼救声。
“来人,宣太医!宣太医——”
我二话没说放下鸡腿就冲到第一现场,生怕霍去病有个万一。
万幸!看到他没事星儿才松了一口气,出事的是一位一身玉白色的锦袍,仿若谪仙一般,美玉般的肌肤在月光中闪烁着晶莹的光泽的翩翩公子。
他脸色苍白,全身无力,呼吸困难,且伴有大汗,像是得了心肌梗。当然这种病症我曾亲眼见到过,严重的话会导致恶性心源性休克。
我马上来到他身边替他诊断,果然,他的心跳和呼吸变得很微弱,甚至出现骤停的现象。
“不行,得用人工呼吸才行!”我眉头一皱道,“老古董,过来帮星儿把这位公子平摊到地面上。”
我快速的吩咐道,霍去病我形色匆忙便一言不发的照办无误。
“原来是你这个低贱奴婢,拿开你那肮脏的双手,我的弟弟无需你救!”
一听到我的声音,卫伉就把我认了出来,他上前狠狠地把我从他弟弟的身旁拽开,并且大声叫嚣道。
“卫伉,你放手,你要是再这样胡闹下去你的弟弟就会没救啦!他的呼吸和心跳快要骤停了!”我朝他怒吼道。
“危言耸听,我弟弟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工夫就性命垂危?”
卫伉不依不饶的说道,继而他面奏皇上说道:“还请陛下明鉴,此人就是在危言耸听,还请陛下将其刁奴立即处死。”
“陛下,倘若小星无法救活卫公子,小星甘愿一死,但还请陛下给草民一个机会!”我猛地一跪且磕头道。
霍去病听完星儿的一席话后,他心里开始忐忑不安,更多的是惊讶!
他没有过多的犹豫,并且也下跪向皇上替我求情道:“星儿是大夫,去病相信星儿,还请皇上准许。”
卫青将军见状,赶忙从众人围观里冲了出来,来到他儿子的身旁,检查他的呼吸和心跳。
“我儿确实快没有呼吸了!伉儿别胡闹,还请这位姑娘救救我儿!”
汉武帝犹豫再三道:“准了!”
皇上心里也开始注意到这个普通的丫鬟,他心想“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能得到去病儿的求情和卫青的赏识,此人必有惊人之处!”
小星迅速上抬他的下颌骨,再右手捏住他鼻孔,进行口对口用力吹气,直到胸廓抬起,一次、两次……
众人看到小星的施救办法无一不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然后再进行胸外按摩二十来次,反复至少要五个巡回,心脏复苏完毕,可他依旧没有任何起色。
“不,星儿能救活他,一定能,一定——”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双手还不停的按压着他的胸腔,耳朵不时贴着他的鼻腔,检查是否有呼吸。
“住手!你这贱婢,你竟敢众目睽睽之下轻薄我弟弟——”
“你走开,连弟弟的生命都不顾的人,你不配当他哥哥!”
未等他说完,星儿就失控道。
“你这刁奴,大家都有目共睹,你还狡辩,还敢在此造次!”
卫伉怒气冲天的说道。
这次,众人都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小星的种种,就连霍去病也哑口无言,一声不吭的低着头看着地板。
“不,小星方才用的是人工呼吸法,是一种专门为呼吸骤停的患者急救方法,星儿并未有冒犯之意,真的——真的不是像大家看的那样。”
我急忙解释道,可不管小星如何辩解,都无济于事。
“陛下,还请陛下立刻处决这贱婢。”卫伉邪魅冷笑道。
“来人————”汉武帝吩咐道。
“慢着。”
一个微弱的声音进入到我的右耳,紧接着卫公子扬起右手,惊呆了在场上的所有人。
卫青,平阳公主和卫登(卫青次子)赶忙扶起卫不疑。
“不疑儿,不疑儿,你可终于醒了,可吓死为父了!”
卫青喜极而泣说道。
“孩儿不孝,害得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担心了,孩儿方才一时胸闷不已,难受至极,不过孩儿如今好多了。”
卫不疑虚弱的说道。
卫伉站在一旁彻底僵住了,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相信一个贱婢竟把奄奄一息的弟弟救活了。
他赶忙的来到卫不疑的身旁问道:“弟弟方才可真是觉得胸闷气短?”
“嗯,弟弟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卫不疑真诚的说道。
“太好了,他活过来了!”我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如释重负轻声说道。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众人赶忙让出一条路了,好让太医好好诊治一番,好解答各自心中的疑问或谜团。
“公子是否胸中痛,胁支满,胁下痛,膺背肩胛间痛,两臂内痛。”
一位老太医问道,这位大夫只通过望、闻、切就知道卫不疑的病症所在。
“没错,太医所言极是。”
“此病称为真心痛,心痛者,胸中痛,胁下痛等症状,旦发夕死,夕发旦死。方才公子呼吸困难,好在及时救治,否则危在旦夕!”
太医郑重其事的说道。
“可有根治的药?”皇上急忙问道。
“回皇上,臣等不才,此症至今也无药可治,臣能做的只有帮公子缓解一丝疼痛。”众太医叩拜道。
“朕留尔等还有何用?”
皇上疾言怒色道。
“请陛下息怒,方才哪位姑娘不是救了不疑儿?臣妾相信她能根治。”
卫后谈言微中道。
“不知方才是哪位医者给公子施救?臣等要向其讨教一二。”
那位老太医单枪直入道。
众人全部望向我,我看着霍去病,不知所措,这痛心病就是现代的心肌梗,普通中药就无法根治。
“哦?是这位姑娘医治公子的?”
老太医望向我问道。
我一声不吭,只是点了点头。
老太医见我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便直言不讳的问道:“姑娘今年年芳几许?师承何处?”
“小星今年十七岁,师傅是长安街济世堂的邓无空。”
我望向他,如实答道。看他时小星余光还扫到卫不疑正在心花怒放的看着我,还不时的朝星儿傻笑着。
我下意识的躲到霍去病的身后,面对老太医的投来的质疑的眼神,星儿更怕的是卫不疑那诡异的笑。
“原来是那小子的徒儿,那小子天赋异禀,可是我大汉不可多得的少年名医。”老太医心里想,笑而不语。
“这位前辈,小星入门还不足百日,不懂得如何根治,方才只是凑巧罢了。”
我惶恐不已的说道,老太医听到便就此作罢。
“贱丫头,你不会是诚心不肯为我弟弟医治吧?”卫伉双眼怒视着我,恨不得把我撕成两半。
“小星倘若不想救,方才大可不必如此。但倘若方才那人是你卫伉,小星定会置之不理,一定不会多管闲事的。”我毫不犹豫的直言道。
“贱人!看我卫伉不撕烂你的嘴!”
卫伉已然是恼羞成怒了,可星儿绝对不向恶势力低头,即使冲撞权贵。
“伉儿,休要无礼,小星姑娘不管能根治与否都救过不疑儿一命,你莫要再诋毁我的贵人,倘若你再出言不逊,莫怪我家法伺候。”卫青大声呵斥道。
卫伉自是不敢顶撞他的父亲大人,他虽满腔怒火也得自个消化、承受。
一片寂静后,皇上突然若有所思的发问道:“你叫小星?为何朕你如此眼熟?”
我心里一愣,“小星已乔装打扮,该不会哪里露馅了,答还是不答,我已拿不定注意。”
霍去病见我久久未发声,便向皇上说道:“陛下,她是去病的随身丫鬟,从未见过皇上的龙颜。”
“哦?原来如此,朕赏罚分明,今夜你舍命相救不疑儿,朕重重有赏,只有你开口,朕都会满足你。”汉武帝果然开明且慷慨大方。
“谢皇上!”我窃喜道,“那民女就不客气了,民女要请霍将军帮民女办一件事即可。”
“哦?办一件事情?”汉武帝诧异道,心里想着,“这丫头真不能小觑,有胆识,有情义。”
“皇上放心,民女绝对不会要求霍将军干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
小星信誓旦旦的说道。
“哈哈哈——朕准了!”汉武帝笑不拢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