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一 百芳宫门前的选择(1 / 1)鸳鸯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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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能听见我说话吗?”紫苏问道。果然,一片寂静,她想了想,二指压在额中,念了雨神枫荷的口诀。她发现这里不能通灵,她的法力也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有人吗?唤风神君,查烈神君?”紫苏喊着。仍然毫无回应。

这边,枫荷也醒了过来,与紫苏不同,枫荷发现自己在天池国,太极观中,天上又下着大雨,她慌忙往天池跑去,怕跑慢了,泽漆又跳了天池。

那天池本是一块仙泽福地,长在苍山脚下的山邱上。天池国就是因此而得名的。天池与别的池水不同,只是一方小池,但是几百多年,却从未枯竭过。百姓觉得神奇,便时常在这里祭祀供奉,有人祈求来年丰收,有人祈求升官发财。有人祈求平安顺遂。

那一年,天池国大旱,所有河流都几尽枯竭,只有天池依然是池水清明,丝毫没有枯竭的迹象。人们除了赞叹天池的神奇,也都纷纷开始前往天池挑水,浇养自家的庄稼。

一年后,天池终于负担不住这几百亩的田地,开始一点一点枯萎,一时之间,人心慌慌,眼见天池即将干枯,不少村民开始争先恐后的挖渠,把天池为数不多的水通往自家田地,他们都怕自家的庄稼死去。

终又有一天,天池干枯了。周围的庄稼接连干旱而死。邻国番东国趁此时机发兵攻打天池国,一时之间,战火不断,曾经的天池早已变成了一个硕大的深坑,成了天然的乱葬岗,人们把那士兵们的尸体都扔在曾经的福地天池中。谁曾想第二天,那些士兵的尸体都不见了天池竟然又是满当当的一池清水,天池复活了。

可没过多久,城里就发了水灾,当人们发现水是从天池涌出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诸多的建筑和百姓已经被卷走,眼看国家要毁于一旦了。

国师像国主献策,将那些死囚拿来祭祀天池。无奈国主不应。只得作罢。可眼看着暴雨接连不断,无数庄稼被毁,百姓民不聊生,国师便自作主张。那日他偷偷喊来士兵,拉着两车辆死刑犯,下令将那些人都扔进天池。国师知道,天池在报复这一城的百姓,想要平息天池的怒气必定是要拿活人祭祀的。

那些囚犯哭喊着,像垃圾一样被丢进天池,随着池水变得猩红,血腥味阵阵涌来,那大雨才渐渐的停了下来。

国主得知真相后,虽是气愤不已,可是看着城中安稳百姓太平,也终是不忍处死国师,便派人在天池边铸了一个铁笼,将国师关押在此,日日跪于天池前忏悔。

国师就这么日日望着天池,过了许多年。直到一日,城中又是暴雨不断,比前几次还要凶猛,最终引发了洪水,那洪水足有五尺深,沿途冲刷,许多百姓和牲畜都被冲走。

国主迫于无奈,再次来到天池之前,面见国师。他说道:“当初你用死囚祭了这天池,便该知道有朝一日会是如此,那里还是什么仙泽福地,早已变成了妖池。今日又是大水成灾,你待如何?”

国师不语,坐在囚笼之内,衣衫褴褛,眼睛死死的盯着天池。国主又道:“现在城中洪水泛滥,民不聊生,你可知道?”“知道。”国师答,顿了顿国师又道:“为今之计,只有天池了。”国主也料到这是唯一的办法,万般无奈,心中动摇,道:“你问它,这次要什么!”国师不语,忘向天池。缓缓道:“城中三十七位大臣。”

“痴心妄想!”国主说罢,拂袖而去。国后泽漆知道此事,便趁这夜色悄悄来到了天池,她问国师是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国师无奈的说道:“办法还有一个,比大臣尊贵的人,还有三个,将我祭池吧,也许管用。”国后看着国师不发一言,眼睛里一闪一闪的,似有千言万语,却只字不提。

次日清晨,国后在这倾泻的大雨中手持一把油纸伞,来到天池,附身跳下。她用自己的生命祭了天池。如银河倒泻的大雨才逐渐停了下来,洪水慢慢退去。“泽漆”国师疯狂的抓着笼子高声咆哮着。

国后祭池当天,国主就去世了,无人知道死因。新国主继任,按规定,大赦城中有罪之人,国师也被放出。三年之后在次天降暴雨,这暴雨史无前例的大,一天之内天池国的水便淹到了城门的一半深。

这次,已经不是国师的她只身来到天池。在瓢泼大雨中。冷笑道:“这一次,轮到我来祭你了。”说罢,国师纵深一跃,在哪池水中沉了下去,沉到最底处,池中出现一个鱼头蛇尾的怪物,栖息在那森森白骨之上,旁边落着一把油纸伞,是国后那日清晨手中卧着的那把伞。

国师脸色一变,附身捡起那把伞,那怪物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动都懒得动一下,任由国师随便做什么。谁知国师突然将那雨伞插进怪物的眼中。随着那怪物的惨叫,天池突然急速像地下旋去,连日的积水随着天池一起像地底流去。国师也跟着卷了进去。国师死后,便化作了唤雨神君枫荷,手中拿着一把油纸伞,得名伏池。

国后泽漆本是一个番东国的祭司。国主为交两国之好,便将本国的祭司泽漆送往天池国的太极观中为天池国祈福。所谓祭司无非就是主持一些祈福活动的人。

泽漆被送往天池国后,便与上一任国师无渊的弟子枫荷一同吃住,渐渐的成了知己。

枫荷冲向苍山之下,路过一条长街,街上玲琅满目的商品,让人目不暇接。一个女子正在街边挑选首饰。那女子黄色的衣服格外显眼,正是泽漆。

“泽漆!”枫荷喜出望外。“枫荷?”那女子回头,目光差异。“泽漆,你听我说,不要嫁给国主,或者,或者,不要跳天池。我不做国师,你不做国后。”枫荷迫切的叮嘱着,完全不顾一头雾水的泽漆。“你在说什么啊......”泽漆看着枫荷紧张的神情,迟疑的问道。“总之,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枫荷顾不了许多,不断的反反复复的叮嘱。

“枫荷,你怎么回来了?”泽漆问道。枫荷沉思了许久,已经过去两百多年了,她哪里记得这时候自己在干什么,该是从哪里回来。

见枫荷不答话,泽漆又道:“既然来了,那就陪我好好逛逛,你看你一个女孩子家,成日穿着这个黑道服,死气沉沉。一点都没有女子该有的样子。”枫荷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衣服,自从成了雨神之后,他一直都是这身衣服,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泽漆,你现在多大了?”枫荷问道。“十六啊!你竟然不知道我多大了?亏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泽漆跺着脚,埋怨道。

泽漆十六岁时,刚刚到天池国,这一年是旱年,天池已经快要干枯。枫荷努力回忆着。

“泽漆,你陪我去天池边看看吧。”枫荷道。“去哪里做什么?哪里不是有很多人在挖渠吗,那有什么好看的。”泽漆不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走吧走吧,好泽漆,我给你买糖人。”枫荷央求道。泽漆见枫荷这般,不忍拒绝,答应道:“那得要两个才行。”“好泽漆,莫说两个,十个都行。”说这枫荷就拉起泽漆的手,二人急匆匆的向天池走去。

来到天池,果然池水已经快要干枯了,天池周围,被人们挖出一条一条土渠,七扭八弯,甚是丑陋。

枫荷见状,二话不说拿出背上的伏池,一抛而上,准备将水填满,泽漆在一旁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枫荷,你在干什么?”过了许久,泽漆才缓缓问道。“我要把这天池填满。”枫荷回道。

泽漆好像不认识面前的枫荷了。她感觉,眼前的枫荷,不是那个可以和她整夜谈心的枫荷了。她脸上少了些稚气,多了些愁容。

“你究竟是谁?”泽漆不由自主的向后推了两步,警惕道。枫荷知道此事无法解释,过去的这两百年,谁也说不清楚。犹豫了一下,望着泽漆,目光坚定。说道:“泽漆你信我。”泽漆不在问了,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枫荷。

枫荷将伏池抛向空中,随着伏池慢慢的打开,天空阴沉沉的压了下来。枫荷飞身站在伏池之上,周身灵里涌动。不久,瓢泼大雨如期而至。天池被雨水填满。

枫荷这才从伞上一跃而下,轻松的道了一声:“收!”伏池变瞬间回了他的背上。

泽漆怔怔的看着枫荷说道:“你这伞,好厉害!”“傻瓜,这是你的伞啊。”枫荷笑到。“我的伞?”泽漆脸上又是一阵莫名。“枫荷,我们回去吧。”泽漆道。“好,我慢慢解释给你听。”枫荷温声说道。泽漆似是看懂了什么,心事重重随即说道:“无需解释了,我知道你是枫荷。”

她们二人回到了太极观内。一路之上泽漆一句话也没说。枫荷几次想说都被泽漆打断。枫荷回道屋内,看着年少时的剑,忍不住抚摸起来。

泽漆看着眼前的枫荷,说道:“我陪你练剑吧。”“好啊。”枫荷喜出望外,她太珍惜这段日子了,那是她做梦都想回道的曾经,那些她们一起舞琴弄剑,谈天说地的日子。现在一切都仿佛回到了那阔别已久的清浅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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