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秦升一直在办公室等着阮绵绵到办公室来找他。
从日斜到日黑,从没感觉时间变得那么的慢,每看一次时间才发现刚过去短短的几分钟。
索性站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视线却一直盯着那马路对面的通道,希望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穿过马路而来。
暮色降临,华灯初上,汽车的鸣笛和电动车的警示声,随着下班高峰期的结束,这条白领多,公司多的喧嚣街道,跟这暮夏的暑气一样,慢慢的消散。
秦升不知道自己站在这个位置多久,他只知道等,再等等,也许下一分钟她会来。
他邀请了她,不能让她吃闭门羹。
手机里的电话响起,连忙跑回办公桌边,没有见到期望中的消息。
而是余筱媚的消息,跟他,明晚上想去参加个聚会,需要换用一下车。
想了想明晚上自己也没什么用,就同意了。
余筱媚有一辆二十来万的代步车,但每次聚会都会嫌弃它不够高档,要秦升将车借她开。
秦升对于这样的要求从来不会拒绝,只要有车开,方便工作也就可以了。
回完消息,顺手看看朋友圈,来打发时间。
苏盛的朋友圈里出现了一张照片,虽是一张侧面的照片,但那姣好的面容一眼就能看出是谁,眯着眼睛,一脸陶醉的吃着蛋糕,夜晚模糊了周边的风景,却能清楚的看出来那是在一个公园里。
配文“遇见你是最美好的事情”
这一条消息直击秦升的心中,只觉血液上涌,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这一夜他白等了,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
烦躁的将手机扔在有一边,拉扯了一下立领的白色棉质衬衫,明明是很合体,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却觉得领子特别的勒脖子,忙不迭的解开一颗扣子,觉得呼吸还是不够通畅,又解开了一颗。
胸口起伏的抓起手机,准备回家。
余筱媚的电话进来。
秦升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聒噪的声音:“秦哥哥,你在哪?”
“公司”低沉的声音,带着浓郁的沙哑。
“好,我马上到公司,你等我一下。”
秦升随意的将手机扔回了沙发上,重又站到窗前,看着斜对面的窗户。
心里的烦躁愈加浓烈,苏盛的一条朋友圈就像是刚刚平静的河里扔进了一颗石子,泛起了阵阵涟漪。
再也没有心思呆在办公室,弯身捡起扔在沙发上的手机。
拿着车钥匙往电梯口走去,电梯门开,余筱媚出现,见到秦升站在电梯口,惊奇的问道:“你是在等我吗?”
秦升的脑子里一团乱麻,没有听清楚她在什么,只是条件反射的回答了声“嗯。”
“秦哥哥对我最好了。”着挽过秦升的胳膊,凑上涂着猩红的双唇,秦升连忙把头往边上撇了撇,错过那贴上来的殷勤。
“别这样,这是公司。”
“我知道,这不没人吗?”
秦升抬头,看了看监控所在的位置,余筱媚会意的撅着嘴,满脸不高心:“我最近忙,难得有空,偏偏你工作又忙,家里还有叔叔和金姐在,我俩多久没亲热了。”
“停在地库,你自己去吧。”
着把自己的车钥匙交到了余筱媚的手里。
余筱媚也将钥匙给了秦升,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问道:“还不走吗?”
“你有事,你先走吧。”
余筱媚绕过秦升,站到门口往里面看了看,只有几盏廊灯还亮着,狐疑地问道:“秦哥哥,里面不会还有人吧。”
“走吧,没人,别瞎想,我最后一点事情做完就回去。”
余筱媚拿出手机看了看,一脸认真地问道:“那我走咯。”
秦升点零头,帮她按了下行的按钮,本就停在5楼的电梯,当即开了门。
余筱媚走进电梯,面朝秦升,按了1楼的按钮,眼看电梯的门要关了,她又按了下开门键,门又被打开了:“帮我和秦叔叔一下等有空我再去看他。”
“好”
看着电梯的门关上,下行的键缓缓启动,秦升长长的吁了口气。
走回办公室将车钥匙丢在了办公桌上。
出门
徒步往家的方向走,路过常去的酒吧,走了进去,酒吧的生意并不好,可能是还没到午夜的原因,里面稀稀拉拉的坐着几桌客人,不是在等人就是在聊,看着像是同事间的聚会。
秦升随意的在吧台边坐了下来。
“秦先生还是ryarini。”
“嗯。”秦升用手指在桌上敲击着。
arener娴熟的夹了三粒冰块放进鸡尾酒杯里搅拌着,趁着冷却杯子的时间问道:“秦先生好久没过来了。”
“嗯。”
无聊的对话,再看看那张凝重的脸,看来没什么心情聊了。
arener专注的操作着自己手里的酒。
没多久,将一颗橄榄心的放入杯中,用中指和无名指贴着杯底,将高脚杯移到秦升面前“尝尝,是不是还是那个味。”
秦升用三根手指捏起酒杯,看了看杯壁上的水汽和在清澈的酒液中浸没的青绿色橄榄。
微凉的酒液伴着微辛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耳边传来neelikerying
lessni,n,nfeellikerying
peyunblaee
rhaisaying
hearisahing
yufeeli
hpyuunersanhaealing
syayfhealing
……
一杯酒下去,又叫了一杯。
秦升拿出手机,给阮绵绵提供的公共账号上转一年的顾问费,这是他目前仅有的流动资金。
截图,给阮绵绵留言
钱已付,希望你也能按合同提供相应的服务
阮绵绵看着自己被医生裹成木乃伊状的胳膊,嫌弃的嘟着嘴:“什么医生,就一点皮要不要那么题大做,难怪时候老人都医生都喜欢把风险扩大化,果然一点没错。”
心的将一只手放在另一只手上正准备撕了那胶布,想到苏盛在临走前的再三叮嘱:“别动纱布,明我会来检查。”
当时全没放在心里,现在想想这子真有可能,就之前的表现,认真起来跟个愣头青似的,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把纱布拆了,难保不把自己拉到医院来次皮肉之苦。
气馁的坐在床边,手机里的消息声打断了她的犹豫。
一看消息是秦升的转账消息,阮绵绵从床上跳了起来,什么意思,怪自己今没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