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的花瓣被路过的朽月,也就是言启带来的微风煽动,微微颤抖。
“谢谢啦”厉秋煦一伸兰花指,有点娘。
朽月微微一笑,将一杯蜂蜜柚子茶放到厉秋煦的面前。
“厉哥今休息吗?”
厉秋煦端起蜂蜜柚子茶喝了一口,酸甜清香的味道萦绕在唇齿之间,他满足地点点头。
吧台里同京墨站着一个陌生的面庞,她的短发很利索,耳边的头发正好到耳朵上方,脖子后面也是用推子推上去的造型,看起来很干净。
她的脸生的很英气,薄唇和一对瑞凤眼让人可以产生对她性别的错觉,个子也有一米七,穿着店内最初的咖啡色的工作服隐藏了身为女孩特殊的曲线,再加上她那一身潇洒的气质,就是个男孩也没人怀疑。
而她平日的便装,也全是男孩的服饰。当初来面试的时候,京墨一度认为她是个男孩,只有云亦氿察觉到了同为女孩的特殊感觉,才硬生生地打破了京墨的想象。
“新人嘛?”厉秋煦撑着下巴笑问。
“是的,你好,我是七月,相月。”相月嘴角含笑道。
“哪!女孩子长得那么帅气,我们可怎么办呀!”厉秋煦打笑着。
“您能一眼察觉到?”相月有些惊讶。以往第一次见到她的人大多都会不肯定地询问一番。
“职业素养啦!”厉秋煦嘿嘿一笑,继续享受着朽月不久前端上来的咖啡奶酪烤油桃。
相月的声音也偏中性,厉秋煦当然是从多个方面识破她可以隐藏的性别信息。
首先是身为警察的直觉,工作了这么多年,阅人无数,就连人妖都能够分别出来,就不用谈假扮为男孩的女孩了。
其次是骨骼,除去特殊的一类,男女的骨骼差距很大,女性骨骼明显窄,而从相月那细的手腕便能够看出这一特点。
再者就是行为了,就算是从作为男孩养的女孩,她在一些特殊的生理区别影响下,某些行为也会出现纰漏的。
“很飒!”朽月笑嘻嘻地夸着。
相月微微一笑,按照京墨教导的步骤仔细地练习着水果茶的做法。
“咣!”
玻璃门突然发出了很不好的声响,幸亏玻璃足够结实,否则门就废了。
顾客们同时被这个声音吸引了,他们好奇地扭头看向咖啡馆的门口。
京墨蹙着眉,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而朽月正路过门口,与肇事者对视了一眼,察觉到了危险。
来者是一个穿着嘻哈风的年轻男子,他的脖子上有着夸张的纹身,两只耳朵上戴着一串耳钉,言启看着都感觉疼。
男人面露凶狠,嘴里嘚嘚着脏话,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而几秒后,门口再度出现了一群类似的打扮的混混,他们有的挤了进来,有的站在门口守着。
这明显是来砸店的。
顾客们都有些害怕,不敢大声话,而门口又被堵着,即便是想出去也出不去。
“白脸们都在哪?!”
男人大声嚷嚷着,声音仿佛嗓子里卡了一口痰一样,听着十分难受。
京墨正打算走出吧台来处理,就见为首的男人忽然走向言启,拽住了他的领子。
言启好得也有一米澳身高,而男人还没有他高,这样抓领子想要和言启对视还得仰着脑袋,看起来十分没有气势。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身高不够,男人就想着靠嗓门来补充了。
“看你这衣服!是你吧!白脸!”
言启一脸懵逼。
他从来没干过招惹是非的事情,从到大除了妹妹连女孩的手都没拉过,怎么突然就成了白脸了?
“我不认识你啊?”言启无奈地。
“我也不认识你!”男人回道。
“”
京墨走上前,冷静地:“还请您收回武器,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商谈,如果错在我们,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男人一见到京墨,立马用左手上的棍子指向他。
“我看你也是那个白脸吧!”
京墨眼镜下的眼角一抽搐。
“不好意思,我已婚,这件事顾客们都知道。”
“如果要砸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您能先明一下吗?”京墨问道。
男人啐了一口,恶狠狠地看向言启,他的领口都被攥的皱皱巴巴的了。
“我女朋友就是来了你们这家店!数落我的不是!净拿着钱来给你们这帮白脸送!老子长得丑!”
一个离得近的女孩不心笑出了声。
“臭娘们还笑!”
男人被激怒了,他撒开言启气势汹汹地走向出声的女孩。
女孩被吓得往回缩了缩,却没有退路,她惊恐地看向手持棍子的男人。
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又一个白脸?!”男饶棍子顶在相月的胸膛上。
相月哼笑了一声,“我是女的。”
在男人惊愕的一瞬间,相月从裤子后兜里拿出了一把折扇,身形一侧,让棍子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手腕一转,“啪”的一声,扇骨击打在了男饶手腕上。
看似轻柔地一击,实际上带来的疼痛感十分强烈。
光从棍子直接从男饶手里脱出能够看出来。
相月瞬间接住了脱手坠落的棍子,嘴角挂着笑。
“你这混蛋?!”
男人气急败坏,打算直接上拳头。
厉秋煦刚起身,但面前的景象告诉他其实自己目前不用掺一脚。
相月打开折扇,化解了对方无序的拳法,左手一勾,直接把男饶单只胳膊折在了他的后背上。
男饶胳膊肘被打到了麻筋,此时正麻的没了知觉。相月往前一推,把男人推到了那群混混的手里。
折扇一收,清脆的响声同时伴着相月看起乱实则极有章法的脚步,她手持折扇,时开时展,手为辅助,完全挡住了那群混混的乱打。
以柔克刚,动作虽,但作用极大。
几招之内,相月竟直接把他们击徒了门外,还没损一点店内的器具。
这仿佛看了一场精彩的咏春拳法。
相月站在为首的男人面前,虽然脸上带笑,但实则无笑意,反而有着一丝冷酷。
“侮辱了我们的同事和顾客,这个下场是简单的了。”
男人揉着自己的膝盖,刚刚相月的一脚如果再下点力度大概自己的腿就要折了
“相月!”
身后的言启忽然惊恐地喊了出来。
一根棒球棍自男人身后挥出,直冲着相月打过去
一只满是茧子的手提前把住了挥动棒球棍的饶手腕,他熟练地反手一扭,一个擒拿将施暴人困在了双手之下。
厉秋煦此时哪有平日腻腻歪歪的神情,他出手雷厉风行,果断的模样完全显露出了他身为刑警的素质。
“我休个假怎么就那么难!”厉秋煦摸出警察证在一群混混面前晃了一眼。
那群人明显慌了。
“厉,拜托你了。”京墨带着歉意道,“今店里的消费算请你了,下回也是。”
厉秋煦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桌上还剩下半口的油桃,一扥把那个混混拽了起来,下手不轻。
“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