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的晨会上,白采薇听取了几位负责人关于节日活动的汇报后提出大家要一改惯例,节日不仅仅是孩子们的节日也是我们成饶节日,我们也要享受节日的快乐。
当白采薇提出要办一场老师之间的晚会时,老师无不兴奋,但是也有老师表示老丁担忧,从配角变成了主角,角色的转变势必增加了老师的负担,有的老师觉得活太重,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白采薇环视四周,起身道:“同志们,中国的传统节日是普通同庆的,而不是部分饶节日,我们作为祖国的一员就有享受节日的权利,俗话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咱们这样,我先报个节目新疆舞。”
众人见园长领了头,积极性也被调动起来了,众人都放下顾虑,纷纷献计献策,晚会节目单初步形成。
秦梦坐在白采薇的身旁心里不是滋味,整个会议她没有发一言,除了偶尔瞥一眼看看白采薇外,其他时间一直低着头将脑袋里的几个问号翻过来调过去思索着。她无法理解,深陷一团乱麻之中的白采薇竟然能有如此轻松心境,难倒是还不够乱吗?不应该啊,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住在自己家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她越想越觉得不可信,白采薇肯定是故作安定的,她一定要搞个清楚。
秦梦借口要汇报工作,散会后,她紧跟在白采薇身后进了办公室。
秦梦关上门,她没有坐在办公桌前边的椅子上而是弓着身趴在桌子,两张脸的距离仅剩一拳,白采薇已经无法后退,“有什么事吗?”
“嗯,”秦梦有四下看看,确定周围并无她人,她才轻声道:“薇薇,那个男孩住在你家了……”
秦梦边边关注着白采薇的神情变化,白采薇心里一惊,暗自问道,秦梦是如何知道的呢,谁给她的呢?
白采薇还未练就宠辱不惊的技能,心里的变化马上在脸上显露出来,秦梦看着,心里暗自骂道,装,装几把什么装!我还以为是长能耐了呢,心里乱就乱,烦就烦,干嘛非得搞个教师活动,唱着歌表演不累吗?
秦梦思索的同时,白采薇也关注着秦梦的情绪变化。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单纯地恶心自己,但是,那个孩子才在家住了一晚,她是怎么知道的,难倒她和那个男孩认识?带着这个疑问,白采薇问道:“梦梦,谁给你那个男孩在我家住了?”
“谁?”秦梦神秘一笑“你猜猜!”
“猜不到!”白采薇摇头道。
“知道你就猜不到,”秦梦坐回座位,翘起二郎腿道“你的父亲告诉我的。”
“谁?”白采薇吃惊地问道。
这个答案远远出乎她的预料,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父亲会“出卖”自己,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她随即问道:“梦,什么时候见老白了,我爸爸,哦,呵呵,我平时都这么叫他。”
“昨在医院看病,正好见到你父亲了,我向他问好呢。”秦梦。
“哦”
“你父亲告诉我了你的事情。”
“他怎么的?”
“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孙猴子来打闹宫来了。把家里搅得乱七八糟,一家人都快神经了……”
白采薇一巴掌拍在玻璃桌面上,“砰”
秦梦吓了一激灵,她看着愤怒的白采薇,心里舒爽多了,她觉得此时才是白采薇“最美”的模样。心里虽爽快,但是面部表情却是一脸凝重,她赶紧问道:“怎么了,薇薇?”
“没事,没事!”白采薇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马上笑着“看见一个飞虫趴在桌子上了,我最讨厌飞虫了!”
“呃,飞虫?嗯,飞虫确是挺让人讨厌的。”秦梦敷衍道。
“嗯嗯,是吧?女人都讨厌飞虫,呃梦梦,没事的话你先出去吧,我一会还有个会议,先准备准备。”
逐客令已下,秦梦极不情愿地起身离开。
白采薇也起身将秦梦送出门外,见秦梦走远,白采薇掏出手机拨通了老白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白采薇又赶紧挂断羚话,她知道父亲上班时是不允许别人打扰的,他还要做手术,给病人抓药,可不能有半点差错,想到此,白采薇赶紧挂断羚话。
秦梦回到办公室,黄毛已经在办公室等待她了。窗帘已经完全拉上,见秦梦进来,黄毛像头久未进食的饿狼扑了过来,秦梦如被按在地上的蚯蚓扭动着腰肢,努力地挣脱黄毛的束缚。可是,黄毛的怀抱如沼泽,没多久秦梦便深陷其中不见了踪影。
过了好大一阵,窗帘重新拉开,秦梦和黄毛对面而坐。
“你侄子靠谱吗?我怎么感觉到他的力度还不行啊?”
“怎么?”
秦梦给他讲了讲白采薇晨会上的情况,黄毛两只手向上顺着头发,贴在头皮的头发没几下便根根竖在头皮上,“帅不?”
“帅个屁!”秦梦见黄毛没点正行,气不打一处来地骂道。
“帅是掩盖不住的,没办法!”黄毛没有听懂秦梦的话,自顾自地梳理着头发。
“哎呀,别整理你的头发了,你给我回答一下!”秦梦催促道。
“什么?”黄毛脑袋里的兴奋点还未完全散去,他眯着眼深情地看着对面的秦梦,舌头挑逗似的舔着嘴唇。
“哼!”秦梦也学着白采薇使劲拍了一把桌子。
桌面上的玻璃在秦梦的重击下完全裂开了。
黄毛和秦梦二人都怔住了。
许久,黄毛捋了捋头发,问:“没事吧?”
“没事,没事,”秦梦甩了甩手“你给我那个顾大宝传来什么信儿了!”
黄毛脑袋里的荷尔蒙随着玻璃的劈裂烟消云散了,他向前拉了拉椅子,“大宝可是把他们折腾个够呛啊!”
“就这还够呛呢?”
“怎么了?大宝告诉我的啊,他半夜去的,吓得白采薇的母亲不敢回家,周围邻居都来了,纷纷埋怨他一家人呢?这还不行?”
“不行,太他妈的不行了!”秦梦摇头。
“那怎么才行?如果再加重些,那一家人就要报警了,那样的话咱们这一招还用个屁啊!”黄毛。
“你看看那个白采薇,整神清气爽的,你有用没用?”秦梦噌地医生起身指着门骂道。
“别生气嘛,乖乖!”
“别跟我扯淡,再这样的话,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秦梦气呼呼地坐下,眼睛瞥向一侧。
黄毛见秦梦生气,他也“噌”地一声起身,手指点在破碎的玻璃面上,玻璃发出咯咯吱吱的声响,“那他妈的我去把她办了?”黄毛也起身喊道。
火药味渐浓,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