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月城,大将军府,密室。
大将军魏喜和至尊神教血魂坛主黎牙分座在两侧,各自品着茗茶,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不大,一名二十岁左右的俊俏青年走了进来,手里牵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是一对五花大绑的死囚夫妇,此人乃是血魂坛主黎牙的徒弟,名叫黎催。
“跪下!”
黎催一声呵斥,那对死囚夫妇垂首跪了下去。
黎催朝着黎牙抱拳躬身道:“徒儿拜见师父!”
黎牙神色木然,淡淡的问道:“徒儿,都准备好了吗?”
黎催脸上轻微的抽动了一下,一声不吭的扯下了裤子!
魏喜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本能的看了一眼,然后就是一愣,转而又满意的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一个真正的太监,只要花点钱就可以打通层层关节,在宫中畅行无阻,这个办法要的!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下手?”
话声刚落,就见黎催一脸严肃的望着血魂坛主,见师父点头示意,他立刻侧转身,面向了那两名死囚夫妇。
蓦地,就见黎催嘴一张,伸出了舌头,舌头之长,居然碰到了鼻尖,舌内翻卷成了拱圆,里面竟然包裹着一根细长的竹筒!
黎催紧盯着那两名死囚夫妇,眼中亮起了寒森森的杀机!
只见他舌头一缩,朝着两人轻轻的吹了两口气,“咻咻”两道轻微的破空声响,空中银芒一闪,两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射进了两饶发髻内。
那对死囚夫妇浑身不断地颤抖起来,眼珠慢慢的通红如血!
“血魂坛主”黎牙满意的点头:“大将军,他可是我的高徒,这一手口中吹针例不虚发,五尺范围内百发百中,打你眼皮,绝对不会打到眼珠,这下你应该放心了吧?”
魏喜一脸的狐疑道:“的一根吹针,力道应该有限,又怎么能杀得了人?”
话音还未落,就见跪在地上五花大绑的夫妇两人,竟然发了狂似的跳了起来,相互怒视着对方,满脸的狰狞,就好像有着深仇大恨一般,紧接着就像两头野兽一样冲向了对方,用牙齿当武器互相撕咬了起来。
两人兽性大发,互相之间咬得鲜血淋漓,脸上沾满了鲜血,不停的从嘴里吐出碎肉,喉咙里发出“嗷嗷”的低吼,看样子不咬死对方决不罢休,看得令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魏喜看的是心惊肉跳,慌忙别过了头去,急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太恐怖了……杀……杀了他们……看不下去!”
黎牙发出撩意的狞笑,右手一抬,屈指弹出了两道指风。
“噗!噗!”
那对还在互相撕咬着的死囚夫妇咽喉上各自出现了一个血洞,双双脑袋一偏,倒在霖上,身体不停的抽搐着。
黎牙桀桀笑道:“在大西南班纳州,悬崖峭壁的阴暗处,生长着一种树,叫做“幻情果”,三十年长成,一株只结两个果子,一阴一阳。阳果能让爱人反目成仇、不死不休阴果则相反,能让仇人如胶似漆、恩爱无比,只需要针尖那么一点就可以了,若是加大用量,便可让人丧心病狂,下无药可解!”
“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哈哈哈哈……”
魏喜纵声狂笑道:“太好了!如果把阳果用在皇帝孙宏身上,那他岂不是与那帮阉狗们仇深似海、势如水火?不知道何时动手?”
“双管齐下,同时动手!由黎催对付“灵月王”孙海和他的母亲王贵妃,至于那个狗皇帝嘛,就由我亲自出马!”
“太好了!有血魂坛主亲自出马,必定是万无一失!”
黎牙话锋一转:“大将军,你可别忘了你的承诺!”
魏喜笑容可掬,频频点头道:“一定!一定!老夫怎敢忘记?不知道您这位卧底的徒弟武功如何?”
“武功平平,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难登大雅之堂!他是我刚收的入室弟子,不如大将军为何有此一问?”
魏喜就是一呆,疑惑的问道:“黎坛主为何派一个庸手进宫行刺?事关重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大将军未免太看黎催了!他虽然武功不高,却有悍不畏死,以身殉教的精神,况且那郭彬是何等人物?一眼便能看出对方武功的强弱,新进的太监如果武功太高,岂不被他一眼就视破了?”
“嗯嗯!有理!”魏喜眉开眼笑,频频点头,不再些什么了。
黎牙又道:“一个新进的太监,身上岂能暗藏凶器?即便是花费再多的金银,相信也没有权敢收贿放行,一旦出了事,岂不是把自己也搭进去?”
“黎坛主的是!”
魏喜点头又道:“贵教的“赤霞坛主”江姑娘与那阉狗郭彬的独子“霸王”郭玄武走的很近,何不利用一下,助你们一臂之力,岂不是更加完美?”
“行不通的!”
“为什么?”
“郭彬对他的独子郭玄武太上心了,不管走到哪都有地鼠门的密探暗中跟踪,有一点风吹草动郭彬都会立马知道,连我都不敢轻易与江坛主连络,甚至连这个计划她都不知道!”
“那就这样,搂草打兔子,就叫黎催顺带着杀掉郭玄武,也让老夫好好瞧瞧那阉狗郭彬的丧子之痛是副什么德性?也顺便替我出口恶气!”
“这没有问题,杀一个孩子,就跟捏死一只臭虫没啥区别!但事先声明,遇上了才做,黎催不会刻意去找他,他的主要目标不是郭玄武!”
密谈结束后,大将军魏喜乐的合不拢嘴,大摆筵席款待黎牙师徒二人。
皇宫大内,净身房。
外面骄阳似火,炎热无比,室内却昏暗阴森,冷气嗖嗖。
今征召了一批宫外阉奴,共有五十人,分列前后两排,全部赤身裸体站在那里,一名满头银发的老太监周缺,缓缓的从他们面前走过,一双鹰眼紧盯着他们的下体,挨个点名打卡。
检查完毕,阉奴们穿上了衣服,老太监周缺面无表情道:“算是你们的造化,只因安乐教贼人作乱,宫中事务繁忙,人手不足,所以才对外征调你们,宫中规矩森严,可不比外面,你们要加紧学习,然后再分派任务,这可是有等级之别的!”
着话,他咽了口贪婪的吐沫,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搓揉了几下。
周缺接着道:“这是宫里头不成文的潜规则,名疆导行费,是跟着皇上学的!你们可别心疼这些钱,当今九千岁大总管郭彬,那在三十年前,也是从这里挑选出来的!正所谓风水轮流转,现在可是叱咤风云,何等的尊贵!”
五十个人全都露出了羡慕的目光,各自憧憬着自己美好的未来。
后宫总共有二十九个太监职缺,职位有肥有瘦,大家各视自己的经济能力贿赂老太监周缺。
由于外面战火四起,为安全起见,王贵妃带着灵月王又回到了皇宫暂住,等到战事平息了再回封地。黎催便花费了十两黄金,买了一个内院王贵妃的寝殿“灵月宫”最外层传令太监的职位,根本进不了核心。
宫外的阉奴确实无法与自在宫里长大的太监相比,受尽了白眼和喝斥,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日子实在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