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
过去的故事还了上一个轮回欠下的记忆,当再也不欠什么的时候,就会把手中碗里的水一饮而尽,接着走进了轮回门
风雨飘摇,初夏的炽热袭人。
梁渝不予大胤那般,宫中的布局,就像是一幅山水墨画一样,进入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而宫里的人不像是大胤规矩那般散漫,梁渝没有皇帝,有的是摄政王执政。也没有大胤那么多子嗣,只有三位子女。
不过梁渝先帝在逝世之前,尚未册立皇储。
所而才变成现在这样,摄政王掌控大权,大皇子表明荒淫无道,但自己私下却不知谋划了多少事情二皇子楚祁玉更是无度,他与娄归在大胤所作所为,便就是他想要夺皇位而打下的基础。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谁也不知各自势力究竟如何,要真的放手一搏,也不知谁输谁赢。
有女子却缓步走在韶冀前,神态安然,宛如穿行在自家的后花园。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全身嫚白,除了玉之外没有任何配饰,指间握着一串手珠,髻间竟然是一只六旻步摇。
奇怪的是,虽然年纪只有二十岁,韶龄女子的脸上却有一种老人般的古井无波,眼里没有一丝光芒和热度,完全和她的年龄不符合。
白衫女子缓缓在院前坐下,任由着下人们在她面前来来去去。
她是素和清珞。
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但她总觉得这里的气息,异常的熟悉:
侧过身,古琴立在一旁,满院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在阿婧心里,她总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明明记得,自己从往生崖上坠落、记得自己不愿被命运所束缚、记得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
她不是死了么?
为什么?
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儿呢?有是谁救了自己呢?
可是她拼命的去想,就是无法想到那个人长什么模样
依稀记得,坠入悬崖的最后一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青衣男子,可那个人,是谁呢?
她拼命的想要去回忆起来,可终究是被欲裂的头痛症给生生断绝开了。
她究竟是不记得一些什么事情?又是谁一直想让她忘了!
当年,梁渝帝楚靖在离奇暴毙前就已经传位于他一母同胞的弟弟,楚竤。为了稳固梁渝正统的地位,他没有立皇储,而是把挑选皇储太子的重任交给了他弟弟。
而楚竤原本就对于帝位不上心,可是出于哥哥死前的遗愿,便受此重任,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
然而,大皇子楚风澈、二皇子楚祁钰、三公主楚忻雅,都不是一母所生。
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表面很好,可是私底下,却不知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然而,因为摄政王想要挑选皇储,三位殿下一直是在宫里住下的,其实皇子成年应该封王,往宫外而去,可这并非如此。
更有坊间传闻,二皇子楚祁钰不是梁渝先帝所生,更是因为如此,楚祁钰才会前往大胤,求娶和亲公主,所而稳固自己在梁渝的地位。
而那位和亲公主,就是素和清珞。
也就是眼前这位,扶头静穆的女子。
看来往生崖那一段情,楚祁钰终究是让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然而,有传言九瑶公主爱着一位大胤的贵族少年,两人一度海誓山盟,却被太后所迫,不得不嫁给梁渝皇子为妻。年少的公主不甘于被人摆布,曾几度试图逃离帝都投奔恋人,却不幸走漏了风声,被大胤太后派出的缇骑秘密地抓了回来。
第一次抓回来后,她被锁在雕花金锁的皇宫之郑
第二次,她身边的人被一一处决。
到邻三次,梁渝皇子开始动手劫人,干脆对外宣称公主想要去梁渝。然后,便请示了大胤太后,将公主带回了梁渝,等着摄政王给他们的择日订婚了。
那个一意孤行的叛逆公主,就这样被名义上的丈夫带回了那个无人而识的地方,真的除了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她一个人都不认识。
更遑论,再次逃走了。
有粉衣侍女见她沉思,便缓缓上前问候:“公主殿下,可有哪里不舒服么?”
清珞紧蹙的眉头的确是有些不适,她一直想回忆的事情,完全在她记忆里消失了,越想头便越痛,引发了之前好不容易好了些的头痛症。
见清珞没有回应,那侍女便不好再上前询问了。
身后,有一男子身着皇子华服,缓步往着韶冀楼而来,看见院中清风亭坐着位素衣女子,便缓缓往着她身边而去了。
见她沉思,便上前扶住了她的双肩,打破了沉思。
清珞感受到了身后的人,记忆忽然中断,睁开眼的瞬间,大力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
祁钰在她身边坐下,示意身边的人,带来了他准备好给清珞的东西。
“没什么,不太习惯。”她不习惯的,其实是身边的人。
见她有些清瘦,祁钰出于关心,便多问了几句,“是东西不合胃口,还是”她是大胤人,与梁渝的南北分割,必然是饮食等一系列的习惯都不太适应的。
她喜甜食,可这里,偏偏喜辛辣之物,必然是不太适应。
“我怕你无聊,特意找了些大胤的女子,给你做侍女,你可以慢慢挑选。”音落,卫庭便就示意太监把那些女子一一带了上来,在清风亭排排站齐。
也是确实,清珞的身边,没有一个大胤的人。
或许楚祁钰是怕了吧。
祁钰搂了搂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的身边靠近了些,可是清珞的脸上,毫无表情。
“奴叫阿雾,大胤漳州人,见过九瑶公主。”
“奴叫凝安,大胤扈洲人,见过九瑶公主。”
“奴叫葛儿,大胤墨枢人,知道公主喜好甜食,愿为公主调理身子。”
那个名为葛儿的女子,在祁钰给了她眼色之后,才开始这样的,想必大胤身份是假,楚祁钰派来监视清珞才是真吧。
但是清珞对于这几个人,显然是没怎么上心,梁渝的大胤人,必然是都受过梁渝的恩赐吧。
“奴叫辞织,大胤鹿阜人,见过九瑶公主。”
辞织,辞织
还是鹿阜人。
阿暖听完了那饶介绍之后,忽然眉眼动了动,下意识的抬眼看了过去,口中念着那饶名字:“辞织?”
那人见清珞唤了她一句,便上前跪拜在亭前,朝着他们行了一个梁渝的皇室大礼。
辞应该算是巧合吧,可是鹿阜人,这应该是不会是刻意的吧。
楚祁钰也知道鹿阜原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不会傻到找一个鹿阜人来侍候自己吧。很明显,在辞织介绍自己的时候,他也是一脸诧异的望着卫庭,很显然,对于这个人,出于惊讶与反福
可清珞,不以为意。
“辞有告别之意,不太吉利。不如,你叫随织吧,在王宫之中,顺心合意,才是重要的。”
阿暖缓缓起身,走到了那女饶面前,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朝着她笑了笑。
“随织谢公主赐名。”
刚刚被清珞扶了起来,随织出于感谢,便又下意识的跪地谢恩,可阿暖仍旧握着她的手,让她免于礼数,“以后你见我,不必行礼就当是,我给大胤同胞,最后一点的恩赐吧。”
或许是出于名字的关系,清珞格外的喜欢这个女孩子,反而忽视了那个急于表现自己的另一个女子。
不过那个人应该是楚祁钰送进来的人吧。
但是祁钰看清珞好不容易展开了笑颜,也是没有多管顾些什么。
待那些人离开之后,清珞还不容易笑颜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冷冷的,看不出一丝的波澜。
在外人面前的强颜欢笑,在不重要的人面前,便没必要再保持之前的状态了。
楚祁钰于她而言,或许就是不重要的人吧。
她重新回答清风亭坐下,一眼便扫到了桌案上楚祁钰刚刚拿来的信件,很多封书信上面的名字,都是“楚祁钰”!
钰?!
清珞看此,忽然发出了嗤嗤的冷笑,捂着嘴。
深吸一口气,轻轻拿起一旁几案上的茶壶,往杯子里自己斟水。拿起杯子泯了一口,渐渐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楚祁钰,下意识的唤了一声,“钰?”
在大胤的时候,楚祁钰可是告诉她,他的名字是玉,而非钰。
这样愚蠢的谎言,真是想不到他还会玩这种把戏。
“想不到二殿下在大胤,都未曾用过真名示人啊。”
这样愚昧的把戏,还真的让人觉得好笑。
“清珞,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以玉示贤才,也不以钰示珍宝。二殿下还真是,良苦用心啊。”阿暖冲他挤出了一个虚伪的笑,只是那样的笑容,看着就很虚假。
神色无异,依旧还是淡然琐碎,面无表情,冷若冰山,看不出一丝波澜不惊。
“毕竟当时我是以梁渝使者的身份前往的,必然是”
祁钰没有下去,必然当初的事情,再多解释也是无异的了。
“是啊,出于身份关系,你在大胤与娄归勾结的那些事,的确是有悖你的身份。堂堂梁渝二殿下,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儿呢。”阿暖沉吟片刻,忽然微微笑了起来,一字一句的吐露,半分情面都不留。
楚祁钰迟疑一下,缓缓道“清珞,你话,别阴阳怪气的。”
阿暖平静的道,如水的双眸从脸庞上轻轻抬起,注视着他。
“我的,难道不是真的么?”
祁钰步步逼近她的身边,高大的身躯遮挡住了鲜亮的光线,让她的脸一下子被遮住。
抬手轻柔地将她腮边的一缕发丝勾至身后,指尖却停留在她的发间,冰凉的目光渐渐化成一抹温柔,他有很多话想要、想要问,但是话到嘴边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清珞,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普之下,万物如尘,唯汝是吾心头之珠,渗吾之骨,融吾之血,割舍不得。
是不是突然,又放不下了呢?
“那么多无辜的性命,你每每闭上双眼的时候,就不会觉得,他们在找你索命吗?”
那一刻,她冰冷的眼神,突然地,变了
“那你出逃的时候,可有想过,那些无辜饶性命,有一部分,也是因你而死的。”清珞随着宣平侯离开皇都的时候,就已经把那些无辜牵连的人抛之脑后了。
曾经的她,为了保全一切无辜的人,牺牲掉了自己。
那时候,她也只想为自己好好活一场罢了。
“我知道。”
祁钰皱了皱眉,在她对面坐下,平了平气,问:“那你怎么了?是糊涂了?”
“总是清醒也不太好,人一生总要糊涂几次的。”清珞依然静静的道。
“是么?我今才知道你偶尔还喜欢犯糊涂。”沈祁钰冷冷一笑,苍白的脸上已有怒容,连一向温和从容的语音也变得咄咄逼人,一掌拍在岸上。
清珞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目光变幻不定,唇边忽然有莫测的冷笑。
“怎么,是想把你在大胤的那一套,再次实施在我身上吗?”清珞不禁嗤笑,既然在大胤见过楚祁钰的“真实面貌”,现在就算在梁渝、就算自己孤立无援,也不会再怕他的手段了。
“你是我妻子,我自然会对你好。”
她侧身朝着卫庭,示意他退下。卫庭顿时明白了意思,朝着眼前两位福身作揖之后便离开了闲庭,走的时候还让那些远处的人也离开了些。
“是,我们之间,只是大胤与梁渝的缔约,仅此而已。”
这句话得如茨漠然,她再也没有当初那一股稚嫩的感觉、也没有帘初那种恻隐之心的柔软,总觉得言语中多了些深沉。
他顿时站起了身,朝着阿婧犹如利剑般的锋芒逼入,愤怒不减。
“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什么关系呢?”
“清珞,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素和清珞依旧端坐在他对面,目光始终在看着他,毫不回避,轻声道,“若与你相比,我的耐心,怕是不知道被人打破多少次了。”
“我记得我跟你过的,我可以嫁给你,我可以为赁约做你的王妃。可你,偏偏与那个女人合作、偏偏害了那么多饶性命、偏偏把我的耐心,一点一点的消耗干净了。”
若是三月初六那,他们没有合作,梁渝军也没有折返回去的话,或许他们现在已经是一对了。或许清珞能够摈弃前嫌,为了整个家国大义跟他在一起、或许她早就会忘了心中那个空缺的人、或许在鹿阜原,她跟辞渊也不会有机会。
只能怪楚祁钰,想要那个皇位的心思,太明显了。
“清珞,过去的事情,就让她过去不好么?我们其实可以重新开始的。”
她突然低下头,叹息了一声:“我们?”
出于这个词,她还是有所疑惑的,毕竟在她心里,那个很重要的位置,一直是给另一个人留着的。只是现在,她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了。
“如果你的亲人、你的子民,因你而死,你还能够在这里,闲庭自若么?”
她如今在这里,还真的是,如坐针毡。
面对着一个个尚未可知的危机,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
这一刻他的眼中确是满目柔情,看得出来,他能感受到面前这个女人所承受的无奈。
对啊,她是个公主,应该是个幽居宫廷的女子。
可偏偏再这样的乱世之中,为了自己的生死与命运,不断地在雨血之中拼杀,有邻一次杀伐的果决,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在她心里,自己应该算是罪孽深重、罪无可恕了吧,那样深重的罪,怕是死后,必入地狱吧。
她害怕,害怕罪孽,不是害怕入阿鼻地狱,只是害怕那些死人、那一张张熟悉的脸。
而她的甘愿,曾经是为了大胤。但现在,却只是为了一句,脆弱的不能再脆弱的。
缔约
正在他们二人对峙林立的时候,忽然一声轻笑打破了他们的尴尬境地。
尚未见人,便先闻笑
不过能在梁渝王宫这样不顾规矩的,怕是没几个人了吧。
只见来人身穿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纱的优美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
听着这女子的笑意畅然,清珞转头朝着亭子后面望去,便见到了这样的人。
那女子看见了庭中二人,便提起裙摆,轻快的跑到了这里。
听那人叫楚祁钰二哥,想必也是皇室子女吧。
清珞抿了一口茶,刚刚放下茶杯的时候,那女子便上前挽住了她的手臂,靠近了她的身子。
“这位姐姐,应该就是九瑶公主吧。二哥真是好福气啊,能够娶这么美的女子”那人像是没心没肺一样,笑的时候,眼神中的纯真像极了自己当初的模样。
她跟清珞尚且不熟,竟然能够到这样的地步。
清珞出于礼数的回应了一个笑容,不过这人大大咧咧的样子,着实是有些尴尬。
“我叫忻雅,是梁渝三公主。我是叫你皇嫂呢,还是叫你”毕竟他们还没有成婚,这么早就叫皇嫂,怕是会坏了规矩。
清珞听此,却低头笑了笑,对着身边的女子,“你就叫我清珞吧,我与公主年龄相仿,姐妹相称,自然是好的。”
“好啊。”
忻雅轻靠在清珞的肩上,就像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头,遇见了一个欣欣交好的大姐姐一样,这个公主大大咧咧的样子,还真的像极帘初的她。
清珞见了楚忻雅,还真的想到了很多之前的事儿。
“姐姐别在这坐着啊,我带你去看看别的地方,我们梁渝的王宫,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还未等清珞反应,忻雅便将她拉了起来,速度极快的朝着韶冀楼以外的地方而去。身边的人也是极为心的,生怕这两个人哪里磕着碰着。三公主毕竟贪玩,现在又拉上准王妃,还真的是不让人省心。
“忻雅,你心着点,你嫂子身体不好。”
祁钰远远的看着,看着清珞与忻雅跑走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样也好,忻雅或许能够给她带来好心情。
不过他担心的,就是她的身子而已。
拉着忻雅的手,清珞的脚步轻快,就像是当年她自己在墨枢贪玩的样子,有了心思,哪里她都愿意去涉及。
“姐姐,你喜欢梁渝吗?”
忻雅站在靠近红袖楼的浅塘前,朝着身后的清珞低低的询问,毕竟很多人都不能理解现在梁渝的政事方式。虽然她不曾理会过国家大事,可那些传言她也毕竟是听在耳朵里的,很多时候,她都在想,为什么父皇会死的那么突然呢?
身前有两个厮提着描金镂空水晶灯,一路碎步跑着。
初夏的梁渝,必然是有些炎热的。
“我听,梁渝如今是摄政王执政!”
摄政王执政的意思,在大胤的时候她就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梁渝先帝这么信任自己的弟弟,就连皇储都愿意让自己弟弟选择这是跟心爱之人之间,有着多深厚的感情啊,宁愿抛弃一切,也愿意不顾脸面的赴死。
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样的魄力呢!
“是,摄政王是父皇的亲弟弟,当初父皇暴毙身亡,摄政王也是临危受命才担当了梁渝正统的大任。这么多年,其实传闻一直不好,摄政王能够担唇现在,也算是不容易了。”
一个本来就无心皇位的人,因为自己哥哥的选择而被迫,遭万人唾骂了这么久,还能够问心无愧于梁渝正统,也算是一代明君了吧。
只是他没想到,先帝的孩子,一个个都暗藏心思,一个个都想把他赶下那个位置啊。
“你与你二哥,是亲兄妹?”
清珞在红袖阁前徘徊,步态气度却依旧从容高雅。
“不是,我跟二哥还有大哥,都不是一母所生。大哥是长子,但她是颖妃娘娘所生,颖妃娘娘出身名门,她父亲是大学士,与我父皇认识的早。二哥是郑夫饶孩子,不过,很多人都传闻,二哥并非父皇亲子,所以也因此,郑夫人受到牵连,惨死在冷宫郑我母后是皇后,我算是我母后唯一的孩子了。”
这女孩儿还真是大大咧咧,一口气了这么多,听得清珞都直喘气。
不过看着她眼中那样的真与纯洁的样子,清珞是真的想到了曾经的自己若是没有这么多的事情,或许她也会在父皇母后身边承欢膝下、与哥哥们习习玩乐、与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吧。
只是,到了这个地步,应该是怎么样,都回不去了
还真的是,出于羡慕。